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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 夢里不知身是客
  • 馬尾小花
  • 3439字
  • 2011-05-12 10:50:47

那江水舟,比江魚大了五歲,今年正好二十一歲。在現代那還算是一個少不更事的年紀,但在天朝這樣的封建王朝整個就是一個大齡男青年,黃金,不,是鉆石單身漢。

他此次回家,除了為妹妹慶祝生日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早日找個好女孩,成親。順便江老爺要將自己的產業慢慢都交給江水舟,以便能趁著還年輕和江夫人過幾年閑云野鶴般的神仙日子。

于是,江水舟一回家,便時常被江老爺帶去見這個世伯,那個叔叔。這些世伯和叔叔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有一個或幾個如花似玉的妙齡千金,弄得江水舟是哭笑不得。

這幾日,江府向外發放了許多請帖,為江家小姐慶生,本是要將阮清月的名字一并寫上去,但被阮清月拒絕了,她覺得自己始終不是江老爺親生,況且咸豐城里知道江老爺有個義女的人也不多,免不得要解釋,遂大家也就隨了阮清月的愿。

而阮清月自答應江魚好好想想怎么慶生,就自告奮勇的當起了宴會當日的舞臺總導演,兼技術工,兼采購員,還兼演員。

本來阮清月自己的生日是寒冬飛雪時的臘月,也沒江魚那么多的生日之喜,不過那江魚可算是她來到這個異世之后對自己最好的人。她便不遺余力的為她忙活起來了。

這江魚見阮清月每天不是去刨那墻根,便是在那污穢之地(廁所)徘徊,時不時還讓人找來許多草木灰堆放起來,也不知道她是要干嘛,每當江魚問她,她總是笑笑說秘密,弄得江魚好奇心大起。

因為宴會將至,阮清月干脆關了醫館,又住進了江家,可是她每日不是在家里搗鼓,就是帶著一群漂亮的丫鬟躲在后院的空地里不知干嘛,還不許人偷看。稍微得到些空閑,又帶著人上街去采購。真是忙得不可開交。

這天阮清月正好去街上采購,因為要買的東西太多,她不得不時不時的掏出那張采購單出來看,鵝或者鴨子的絨毛,水藍色的布,繩子,木箱,香料……

江魚家本就有布店,綢子和布都不需花錢就可以拿走,阮清月一邊催著跟著準備拿東西的小廝,一邊東張西望的找著賣棉絮的商店。

轉了老半天,見了幾家賣棉絮的店,只是那鴨絨是大戶人家消費得起的東西,一般的店都沒有貨,倒是沿路都把其他東西買齊了,只剩那鴨絨毛沒買到,阮清月就把拿著東西的小廝遣回了家,還不忘提醒他們別把東西讓人發現了。

于是阮清月又一個人四處轉悠,遠遠的,又讓她發現一家賣棉絮和枕頭的店,從裝修上看倒也不錯,她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往那邊走了去。

四月里,天氣漸漸轉熱,賣棉絮的店子生意本來就不似天氣涼爽的時候好,再加上戰事剛過,許多人家都不大用錢在這些物品上。那老板是個精瘦的高個男人,此時正百無聊奈的待在柜臺后面,隨意播著那算盤珠子。見有顧客上門,忙從柜臺后走出來,眉眼都笑開了。

“這位小姐,請問要買些什么?本店剛從洪州進了新的被褥,還有潛陽的上等棉花,都是好貨,我領你去看看吧。”

阮清月見這老板十分熱情,又聽他說進了新貨,開口便道:“老板,你們店里可有鴨絨?”

那老板見阮清月穿著打扮上十分得體,相貌也很是出眾,看上去就是那有錢人家的小姐,知道她能出的起鴨絨的價錢。但又苦于自家進的鴨絨都被別人訂了。一時有些兩難。

而阮清月見那老板面有難色,不似沒有,便覺得老板是怕她出不起價錢。立馬對老板說:“老板,價錢方面你放心,只要是好東西,值那個價我就付那么多錢。”說著便拿出自己身上的一錠銀子。

老板聽阮清月如此說,便開口:“姑娘,不是小店沒有鴨絨,只是那鴨絨今早正好被人訂了,說要給他家的兩位小姐做一整套的枕頭被褥,下午便要派人來取。”

阮清月一聽,心中不免覺得有些可惜,但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鴨絨,又怎能輕易放棄。便問那老板何時有新貨,結果老板說還有十天。那江魚生日將近,哪里還能等上十天,于是阮清月告訴老板她可以多出一些價,希望老板能把鴨絨讓給她。

老板見有錢可賺,甚是心動,但苦于早上來訂東西的雖是個小廝,但報的卻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天朝國右相墨云山府中的名號。他是惹不起的。便告訴阮清月,實在是不行。但打的卻是作為商人要誠信的幌子。

阮清月看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卻又不想放棄這機會,便向老板要了個凳子,坐在店內,想等那取貨的人來,與他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讓他們先等十天,鴨絨先讓給她。

那老板起初還有些不愿意,不過見那阮清月在店內一坐,倒是還為他吸引了些目光,讓他做成了幾筆生意,便安心讓她等著,還為她泡了一杯飛雪。讓阮清月還不住夸了老板好雅興與品位。

兩盞茶功夫,便有一人身著青布長衫直往那棉絮店走來,看樣子也是一個翩翩公子,雖是濃眉星目,卻又帶著幾分柔情,讓人不由得沉溺于他的臉。

那公子進得店里,目不斜視,直朝在柜臺后正經算賬的老板而去。

“老板,我來取東西。”

那老板從自己的發財夢中猛然抬頭一見來人,卻是一驚。忙的從柜臺后走出,向比他小了不知多少歲的公子拱起手深深的鞠了一躬,口中道:“小人見過墨將軍!”

那青衣男子正是與阮清月在云霧山谷中見過一面的墨士軒,他沒想到一個街邊店主竟然認識自己,想了一下那老板多半是在自己凱旋之時在人群中見過自己,便輕輕扶起老板。

“老板無須多禮,今日是順道來幫妹妹們拿早上訂的鴨絨,不知老板可包好了?”

老板見墨士軒親自來拿墨府訂的東西,早把等在一旁的阮清月拋到九霄云外了,連忙走進店內去拿那鴨絨去了。

一旁的阮清月看著這一幕是又驚又喜,驚的是這鴨絨竟是被墨士軒訂的,而喜的卻是兩點,一是他倆曾有一面之緣,商量讓渡之事方便,二來又可以見到他也很是開心。并且墨士軒今日穿著便裝比起那日在山中馬上更有親切之感。

阮清月走到那背手而立的墨士軒后面,就像在現代和朋友打招呼一樣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還順道打聲招呼。

“嘿!”

墨士軒一早并沒見到阮清月,而他又是練武之人,有人突然拍自己的肩膀他條件反射的用手抓住了那人的手,然后一個轉身,將那手向一旁扭去。

阮清月沒想到墨士軒這么偏激,一張臉疼得是呲牙裂嘴,自己的手想抽又抽不掉,心里把那墨士軒罵了千回萬回,只恨穿著裙子施展不開,否則就一腳往那墨士軒身上踢去了。

墨士軒轉過頭,見自己所縛之人竟是那云霧山谷中見過的少女,趕忙放開了她,見她一臉不悅的退到一旁,恨不得將自己吃下去的樣子,慶幸著剛才縛住她手時覺得光滑如脂,似一女子之手,便未使全力,只是輕輕一扭以便制住對方,不然那阮清月的手,怕是要斷了。

阮清月自然也是知道,憑著墨士軒那一夫當關的名聲,定是手下留情了,可是自己的手那么痛,那也是很無辜的。

“天啊,殺人嗎?”阮清月揉著自己的手道。

墨士軒很是無奈:“不知原來是清月姑娘,在下無意冒犯,對不住了,還請姑娘恕罪!卻不知姑娘你為何在此?”

阮清月本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見墨士軒彬彬有禮,言語之間也確有愧疚之感,便無心追究,正好此時那老板拿了一大包鴨絨從店子的走了出來。便搶先一步走了過去。拿住了那包鴨絨。

墨士軒再見阮清月,只覺得她比在山中之時還要美麗,一張俏臉表情也極其生動,忽怒忽笑,忍不住微微心動了一下,見阮清月拿住那鴨絨正在不解,卻見那阮清月走了過來。

“墨將軍,你問我為何在此,我正是來買鴨絨的,這些是你的嗎?”阮清月提了提手中的鴨絨袋子,想是鴨絨太多有些重,剛提起又馬上放下了。

“大概是我的。”墨士軒無可奈何的說。

“這就是墨將軍的。”聽墨士軒說鴨絨大概是他的,旁邊的老板忙的補充一句。卻遭了阮清月一記白眼。

“墨將軍,我真的很需要這些鴨絨,家中有急用,你可愿讓予我,這老板十日后又有進貨,到時你再來買可好?要不清月買好給你送到府上也行,只是希望你把這些給我。”阮清月滿懷希望的說。

“可是,我家中也有急用,阮姑娘你為何不等上十日?”這墨士軒還真不算個好說話的主。

“可是,我比你先到店內,理應我要!”阮清月又開始胡攪蠻纏的本事了。

“我家小廝一早便來訂貨,只是回家取錢來拿,碰巧我今日得閑便親自來了,怎么能說是姑娘你先來呢?”石頭,這人絕對是石頭!阮清月心中憤憤的想。

“算是清月求將軍,這也不行?”說完便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閃閃爍爍的盯著那墨士軒。好似要哭出來一般。

“罷了,便讓予你吧。”再像石頭,那墨士軒也是個男人,是男人就受不了女人的眼淚,只好乖乖繳械投降。

“老板,那我就訂十天后那一批吧。”墨士軒向老板打聲招呼,心里苦笑,回家之后怕又要被兩位妹妹埋怨了。

阮清月見墨士軒同意十分高興,忙向墨士軒說了一聲多謝,然后就提著鴨絨和老板一起走向柜臺。

老板播了幾下算盤,反正自己是生意人,不得罪人的話,東西賣給誰都一樣,況且墨家還訂了十天后的貨,自己又多一筆生意。便笑嘻嘻的對阮清月說:“姑娘,一共是三十兩銀子。”

“什么,三十兩!?”阮清月大叫起來,連忙摸出錢袋,把所有銀子都掏了出來,卻只有二十兩。一時間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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