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玩過火了?!绷钷毙Φ靡荒樃呱钅獪y,“誰知道唐虞傍上的是哪個金主?萬一比你能耐大,小心連你家的那點兒底子都給端了?!?
“金主?”秦宇“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語氣輕蔑極了,根本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就唐虞那副窮酸樣子,還能指望她傍上誰?難不成她還能傍上咱們掖城鼎鼎大名的蔣越城?笑死我了,她如果能爬上蔣總的床,我就能當面給她唐虞下跪信不信?!”
“嘖,酸死了?!?
柳念薇白了他一眼,隨手將半截煙頭丟下樓去,一邊擺弄頭發一邊往門口走。
“晚上酒會找我當伴兒,記得先把錢打我卡上。”
“知道了知道了!”秦宇不耐地朝她擺了擺手,嗤之以鼻,“眼睛里就只有錢。”
柳念薇一路搖曳生姿地走下樓,心里并沒有因為他那句話而覺得有什么,反而冷笑起來。
錢?她看重的可不只是錢。
聽說今晚的酒會,盛城的蔣總可能會到場。這掖城的名門望族里,除了蔣越城,她還就真沒看上哪個,雖然只見過那男人一次,但是卻令她印象極其深刻,根本不是這些色相橫生的男人能夠相比的。
深沉,穩重,大氣,舉止投足之間盡是矜貴。
最主要的,他年近三十,卻仍舊單身。如果傍上了,那說不定就能成正房,這一點絕對足夠誘人。
唐虞跟著蔣越城上了車,司機抬頭看了看后視鏡,發現兩人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心里暗嘆一口氣,沒說什么,直接踩了油門。
“給,到了去換上。”
蔣越城忽然從后方拎出一個黑色的袋子,隨手甩進了她懷里。
她皺了下眉頭,打開一看,是一條純白色的手工刺繡禮服,看那款式,好像還是抹胸的設計。
“我可不可以不去?”
她覺得心里很堵。
明明是他告誡自己,不許她在外面說認識他,和他有關系,卻每每到了要應酬的時候,都會強迫自己去做女伴兒,到了會場,又總是將她一個人扔到角落里,需要的時候牽出來見見人,不需要的時候就一腳踢開,根本不讓她靠近一步。
他以為自己是什么?
寵物嗎?
他到底把她的尊嚴當什么?就這么隨心所欲地踐踏嗎?
是不是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一個沒有心的人,不會難過?
蔣越城微瞇著眼睛,清冷的目光從狹長的縫隙中射向她,“你覺得自己有什么立場來拒絕我?”
“蔣越城我今天真的很累。真的。你可不可以……讓林司機先送我回別墅?女伴兒的話,你可以隨便找個人代替我,反正我過去也只是……”
“不行?!?
他想也沒想,直接一口回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