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全部變成了黑暗,一絲光亮垂落下來,南宮郡發現自己置身一片蒼茫,突然他聽到熟悉y而溫柔的聲音,像是從遠古地方傳來。
遠處有個光點,聲音好像從哪里傳了過來,南宮郡朝著那光點奔去,光點不斷的擴大,光很刺眼,南宮郡下意識的閉上了眼。
一陣涼風吹過,南宮郡適應了光亮,他睜開眼,眼前是萬丈懸崖,云霧縹緲。南宮郡不知道自己為何在這里?他記得自己好像喝了毒酒,難道自己已經死了?
不對,這風吹過的涼颼颼的感覺,這陽光的灼燒皮膚熾熱,這腳下的泥土的松軟,一切都那么真實。
南宮郡不知道自己此刻為何在這里,他試著向萬丈懸崖踏了一步,整個人便栽了下去,眼前虛晃,出現無數個陌生的畫面,南宮郡閉上了眼。
再睜開眼時,四周的場景變了,金色的光芒勾畫著瓊樓高閣,云霧掩映著,這地方好生熟悉,好像自己曾經來過。
眼前突然出現兩個人的身影,拉拉扯扯的也不知道說些什么?漸漸地兩人身影變得清晰,聲音也慢慢出現了。
紅衣語氣很是不耐煩:“青蒼,你到底有完沒完?”
青衣很是氣憤:“都是親眼所見,你讓我怎么相信你?”
紅衣道:“那都是誤會,算了,你既然不信,多說也是無益。”
紅衣直接摔袖離開,徑直朝南宮郡走來,直接穿過了南宮郡,南宮郡愣住了,猛然回頭看向那抹紅影,“大哥。”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南宮郡感覺那人停住了腳步,就在這時身后那人也穿過自己追了過去,一把拉住了紅衣,“齊麟,你給我站住,你現在是什么意思?你就這個態度?”
齊麟甩開了青蒼,臉上也滿是慍怒,“還要我有什么態度,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喜歡無理取鬧,你到底想怎樣?”
見齊麟要走,青蒼一把抓住齊麟肩衣,“怎么叫我想怎么樣?我無理取鬧呢,你現在的意思,是受夠我了?”
“是。”齊麟滿眼都是失望,“既然我們之間沒有了信任,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青蒼道:“自欺欺人?好,好的很,從今日起你我恩斷義絕,再無瓜葛。”
齊麟愣了下,笑了笑:“那還真多謝放過了,從今以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南宮郡看著氣洶洶離開的青蒼,微微愣住了,這人怎么和自己長的一般無二。難道與自己有關,難道這人是自己的前世?那那個人?
南宮郡回頭看向齊麟,莫非是大哥的前世?
突然那人晃了下,南宮郡下意識的要過去接住。
“齊麟,你沒事吧,怎么搞成這樣?”一身著金色鳳羽男子接住了齊麟,滿眼都是關心神色。“是不是青蒼他?我這就去找他!”
“風止。算了。”齊麟連忙拉住了風止。
風止氣的不行,看到齊麟這樣,心疼的不行,“算什么算?他都要贏娶東海公主了,還來招惹你,要我看,就該打斷他的腿,你也是怎么這么傻?”
齊麟笑了笑,“好啦,我沒事了,畢竟都是上萬年的兄弟,當初是我選錯了路,既然注定命里沒有那種緣份,何必徒增痛苦。”
“你這樣想自然是好的,要是你早一點聽言爍的,估計早就解脫了。”風止嘟囔了一句,回頭看到齊麟滿是悲傷的表情,“得,今日我請你喝一杯,聽說凡間的酒特別醉人,今日你我兄弟二人不醉不歸。”
眼前人消失了,南宮郡追了過去,卻發現置身在一片虛妄里,南宮郡詢問有沒有人,回應他的只有回聲。
他不能再在這里待下去了,他必須要回去,那夜的事情透著蹊蹺,“若是大哥真要殺我,就算他計算到了我會喝下毒酒,也不會親自給我敬酒。倘若不是大哥,那么喝下酒的人就很有可能是大哥,膽敢傷害大哥的人,絕不能放過”
如此想來,或許那人根本不在意喝下去毒酒的人會是誰?如今自己中毒昏迷,大哥肯定會因為自己受到牽連,倘若自己死了,那么大哥勢必要被追責。
倘若自己真的神龍轉世,就肯定有辦法回去的,現在還不是死的時候。南宮郡摸著自己胸口,似乎還能感到微微的溫熱,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但是肯定是沒有時間了。
南宮郡猛地給自己胸口一拳,心口微弱溫熱受到的刺激,極劇發著熱,南宮郡感到又東西在拉扯自己,面上露出了些喜色。
四周很黑,南宮郡感覺嗓子一癢,嘴里腥味漫開,哇,濃黑色鮮血噴散在地,“回來了。”
耳邊傳來了嘈雜的聲響,“王爺醒了!快來人啊,快來人啊!王爺醒了。”
南宮郡睜開眼,視線還有點模糊,他隱約看到個人影,搖了搖頭,嗓子很痛,南宮郡想說話發現有些困難,喉嚨肯定毒酒灼傷了,但所幸總算活過來了。
很快屬下帶著邱太醫就過了,南宮郡感覺頭些昏,好像一切有那么點不真實,南宮郡有些虛脫的又倒下了,他多么希望醒來能夠看到大哥啊。
翌日,南宮郡完全清醒了,指著喉嚨,比劃著要寫字,屬下幾人將筆墨遞給了南宮郡。
南宮郡點了點頭,在紙上寫道,“本王昏迷了多久?”
“主子,你都昏迷半個多月了,可把我們擔心死了,現在朝廷那些孫子全都投靠太子殿下了,不過現在殿下醒了,看他們悔不悔。”
“咳咳。”竟然已經昏迷這么久了?這么說大哥沒有受到牽連嗎?又寫到,“太子殿下如何?”
“說起太子就氣人,也太狠毒了,竟然真的向主子你下毒手了,虧我還一直以為他是好人。”
“屬下認為太子殿下不會是下毒的人,若真是他下的毒,現在被關起來豈不是前功盡棄。”
“那也是他故意的好不好?他那么聰明的人定然不走尋常法子啦。若不然都半個月了,也不見皇帝要他償命啊。大臣還一窩蜂保他,風朝是沒人了嗎?還不能償命?”
“單昊,你覺得為主子的命,太子殿下他會不惜自殘,喂血給主子喝,其實你我心里都清楚,太子殿下并不是第一次這么做,如果一切都是虛情假意,那你告訴我,還有什么才是真的。”
南宮郡本來還在思考,聽到大哥對自己舍命相救,喂血,現在還受了牢獄之災?情緒異常激動的咳了咳,立馬用筆寫道,“從實說來!”
眾人這才一愣,看著濃黑的墨水滲透了白紙,自然知道他們主子肯定是生氣了,幾人連忙跪了下來,“請主子恕罪,當日是太子殿下命令我們不要對殿下說出此事的,今日屬下一時氣急,所以才說出了口。”
南宮郡指了指單昊,單昊咽了一口口水,剛才說話說的太滿了,其實他們都清楚,太子殿下對他們主子有多重要。
單昊撇了撇嘴,有些不情愿的說道:“是,蕭說的不錯,當日主子您被行刺,是太子殿下親自為您尋來解藥,也因此身受重傷,幾乎頻死,甚至為了緩解主子您的毒性,適應解藥的寒性,不惜以血做藥引,救了殿下,這件事我們的確都知道,也答應太子殿下保密,屬下方才一番言辭,只是擔心主子。”
南宮郡示意他們起來,頓了下,在紙上寫道,“他在那里?”
“自主子昏迷后,太子殿下最有嫌疑,當日就被送到大理寺審問了。不過殿下不用擔心,太子殿下人還好好的在大理寺,皇上不說話,也沒人敢對太子殿下不敬。”
南宮郡繼續寫道,“燕王?”
“當日燕王就在玄風殿內,但是被人點亮昏睡xue,若不然也不會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太子殿了。””
南宮郡皺了皺眉,燕王回昏睡是他所為。
“現場有沒有第三人,想來這件事本身就透著蹊蹺,明顯的是栽臟嫁禍,想想看,倘若主子沒有醒過來,太子殿下也因為下毒事情被罷免,誰最為得利?”
“不是沒有懷疑過燕王,但是燕王不是昏迷不醒嘛?他難道還能自己點自己,我就怕是太子殿下是知情的,為燕王頂罪。”
南宮郡握著筆的手,其實自己也有想過,倘若真實如此,這丑八怪還真是夠心機的,能算到自己會找他,大哥的確不是第一次為丑八怪頂罪了。如此,好個一箭雙雕,不過就算此事不是南宮辰主謀,他也絕不會放過膽敢傷害大哥的人。
為了早日治好的南宮郡,邀請邱太醫來政治,邱太醫基本算是住在秦王府了。
邱太醫盡心盡力,對于太子一事,或許秦王是唯一的機會了。邱太醫每日給秦王殿下施針,再配上藥浴調理,想來秦王康復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邱太醫道:“殿下,相信不出半月,你的身體就會恢復如初了。不過嗓子可能還需要些時日,希望殿下不要心急。”
南宮郡點了點頭,他現在的確急不得,許多事情都要小心謀劃,可不能讓大哥小看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