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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一百零三章,謀反

  • 邪龍擒君
  • 魘閻
  • 3204字
  • 2012-10-16 00:53:14

南宮辰看著南宮瑾,目光專注而愧疚,說來,是他南宮瑾帶他走出了那場噩夢,讓他感受到了溫暖,感受到了被愛著的感覺,南宮辰應該是感謝他的,只是南宮辰卻知道,南宮瑾從未付出真心,就算所為真心也是為別人付下的,他南宮辰算什么,不過個替代品罷了。

至于南宮一劍這個老賊,認下了他不過是形勢所迫,若不然,他怎么會把自己丟在楊府八年,這八年來他忍受了太多,最后還要淪為一個工具為他所有,成全他的野心,奪得天下癡妄。

“哈哈哈,”南宮辰大笑,悲笑,冷笑。過去的卻依舊歷歷在目,“父皇,你說我南宮辰算什么呢?如果你要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會不會后悔將我生下呢?”

百官不過文弱書生,早就暈了過去,有些內力都癱軟在地無力看著這場政變。南宮辰看著清醒的幾人,這殿堂內的事情又何苦讓世俗沾染。遠處燈火聚集,人影攢聚,為了這深深不見底的皇宮,添上了新的色彩——血色。

南宮辰有些激動,有多少人能夠像他這樣,不過弱冠的年紀,就有這樣的心機城府,或許他是比不上大哥和二哥的,但是現在站著的人是他,這籌劃了十多年的野心終于要實踐了。一開始會妄動癡心,只不過是不甘愿人下執念,想來這結局,于他而言已然不在意了,倘若他死了,他自是無求,若是他贏了,亦是無求。

這些年來南宮辰假借東宮之便,提拔不少御林軍,這些御林軍除了早年私募之外,剩下來則是他暗地培養的死士,自然還借助了外朝之力,所選之人自然不是隨意之人,都是南宮辰精挑細選,大底形成聚集宮內三千宮甲兵的陣容。

自南宮郡養傷,南宮瑾禁足,皇帝重病這段時間,南宮辰已經將宮內所有人都換上了自己的人,三千甲兵堂而皇之的屯聚宮內。

誠然,這么大的動靜,又怎會不被人懷疑,所以南宮辰找到了南宮郡,他甚至聊到了南宮郡會出賣自己,故而皇帝才能讓他這些人安然混入了皇宮。為了騙取虎符,南宮辰自然也沒下心思,甚至不惜面對他最不想面對的人。

宮內蓄積三千甲兵,陰謀造反,逼宮讓位,南宮辰其實明白,他沒有多少勝算,無論怎樣當上皇帝的人也輪不到他,只是完全被那種想要成功的想法,沖破了所有。

倘若敗了,他會死。倘若贏了,以兩千五百甲兵包圍飛霞殿,五百伺機而動,哪怕最后南宮郡不放過自己,他也要拼個魚死網破。

他所有所為都在孤注一擲,以命相搏,所以他從未相信過南宮郡,早知道他會過河拆橋,這全然都是一個陰謀,等著他南宮辰往里面跳,南宮辰又怎會讓自己那般被動,所以他選了大哥做自己保命符。

見南宮瑾頭上冒著虛汗,又看到南宮辰嘴角的笑意,罵了句該死,迅速制服了南宮辰,“丑八怪,你真是太貪心了,竟然還妄圖傷害他。”

南宮辰見到南宮郡動怒了,就算知道自己要死,就算知道夢破,南宮辰卻已經歸為淡然,南宮辰笑道,“我似乎又小瞧了你了,但似乎也明白了。”

南宮辰笑了,他所做的所有,倒頭來他想要證明是自己的存在,只是如今,是不是有個完美的謝幕。

“小瞧我,確實是你的敗筆,你沒發現,這毒藥性變慢了嗎?”南宮郡按著跪著南宮辰,扔在地上。

南宮辰這才注意容輕在屋內點的白蠟燭,毒性已經慢慢的消失了,果然是功虧一簣了,不,他還沒有完全的輸。

“你以為還會有人來救你們嗎?這屋外可都是我的人。”

南宮辰依舊是笑,抬眼看向南宮郡的眸子,竟然也沒有執惘,卻像是看個可憐人的目光看著南宮郡。

南宮郡剛想發火,便見到南宮一劍已經站了起來,猛地給南宮辰一個巴掌,南宮辰硬接下來,一雙眼睛冷冷的看向南宮一劍。

這一聲是南宮辰所能聽到也是最為清楚的話,這一句從小大聽過不知多少遍的話,只是這時候從眼前的人口里說出來還真是好笑的狠。

“畜生,父皇說的還真是對,畢竟兒臣這樣的畜生,也只有父皇你這樣的老畜生,才生的出來。”南宮辰的目光毫無畏懼,嘴角浮現的滿是冷笑。

南宮一劍惱火,有些站不穩,身后容輕扶著他,讓他不至于倒下。“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父皇說兒臣為什么要這么做?哼哈哈。哈哈。父皇你一定是沒有體會過那種屈辱,那種被踐踏的感覺,你也一定沒有嘗過被所愛的人所信任背叛是什么樣啊感覺?你更不會知道,一個只有幾歲的孩子遭遇的是什么樣的世界。只是父皇,你覺得我該恨誰呢?我可以恨誰呢?”

南宮一劍并未說話,甚至從來一個人沒有這般跟自己說過話,看著南宮辰撫著胸口滿含淚水模樣,看著他眼神露出的痛苦絕望的神色,他體會不到,卻像是看到十年前,那夜她死在自己面前那眼神流露出那種絕望,甚至還摻雜對自己厭惡。

南宮辰笑意深了,只是那笑中嘲諷,悲痛,一次次的加深,“父皇,你有真心嗎?你對待誰是真心,對待誰又是真意,連娘親那樣的人都無法放在心里,又何苦我們這些存在的多余,對你而言,我們不過是工具,被你一次次試探,一次次的背叛,一次次傷害,一次的玩弄,難道父皇你不知道我們也是人,人都會傷心,哼哈哈,我想你不會?因為畜生怎么會有人性呢?”、

“你給朕住嘴。”南宮一劍撐著桌子,猛地咳了咳,去沒有人上前阻止南宮辰繼續說下去的嘴。

“父皇,捫心自問,難道兒臣說的不對嗎?還是說兒臣揭開你的丑陋真面目,所以你惱羞成怒了,父皇你是不是也在怕,怕世人知道,你那華麗外表下藏著的那顆丑陋的獸心嗎?”

南宮一劍有些驚愣,一向懦弱無比的南宮辰竟會被逼得如此,他這個兒子有野心,但是卻像他南宮一劍,若不是周全了所有,斷然不會如此一搏。

南宮辰其實倒是像是年輕的自己,有著野心和抱負,卻懦弱的什么都做不了,當日南宮郡,飛鷹托信,告知南宮辰有謀反之心,南宮一劍并未全信,卻讓他有了個計劃,這必然是個契機。何況郡兒既然這般說,必然已有周全計劃,南宮一劍選擇配合南宮郡,畢竟對他而言,時間太過奢侈了。

南宮一劍承認,他并沒有半分作為父親的覺悟,這些孩子,只不過是他借位、奪位、爭奪天下的有利工具,倘若對他們有半點真心,斷然不會有如今的結果。

或許他南宮一劍并非無心,只是他的心早已隨著那人去了。

瑾兒雖非他所出,卻與那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瑾兒身上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他南宮一劍求不得的痛苦,南宮一劍有想過,要將這天下交付于他,他只想讓那人知道,可惜他終究什么都改變不了,所剩的不過是野心罷了。

可是當時間所剩無幾,南宮一劍越發怕了,這天下本是他失去那人得到的,他又怎么甘心輕易交給別人呢?

大限將至,南宮一劍早已有了預感,他等不了,卻也想要再見上那人一面,郡兒是自己的血脈,斷然是適合這天下的,倘若那人未死,得到這個消息,是否會回來見上自己一面呢?

南宮一劍笑了,終不過是他的癡念,其實倘若沒有這層癡念,或許他還會將這天下交給郡兒的吧,畢竟郡兒這孩子才是適應這天下的。

可是郡兒在感情方面太像自己了,可是他清醒分辨著,以致于在兩者交雜時,他分得清自己想要的,郡兒比自己聰明,只是世人感情并非能夠如自己所愿,哪怕他不會步上后塵,卻依舊什么都改變不了。

南宮一劍咳了咳,看著跪在地上南宮辰,眼中的恨意難紓,在他們眼里,他南宮一劍何嘗無情,何嘗殘忍?就連深愛的妻子,為了他私欲客死他鄉、或許他愛過那個女人,只是終究愛的不夠深,比不上這江山,比不上這皇位,更比不上那人吧。如今年邁久矣,白發橫鬢,風火殘燭,還希望有人能夠盡孝在側,真心相待,豈不是笑話嗎??

“燕王,你可知罪?今日你以下犯上,出言不遜,屯兵圍甲,蓄意謀反,只怕萬死難辭,死不足惜。”

“本王既然做了,又有何懼?這條命既然是你父皇你給的,還給你又如何?”

南宮一劍看了眼南宮辰,長舒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罷了,罷了。”

南宮辰并未感激他,反而笑了。“父皇你也不必惺惺作態,成王敗寇,今日死在你的手上,不過是我時運不濟罷了,不過你以為就這么結束了嗎?”

“你到現在還執迷不悟。”南宮郡拽起了南宮辰的衣服,看著南宮辰面容,突然感覺此事沒那么簡單,南宮辰是個瘋子。

南宮郡還未想出頭緒,南宮一劍突然噴了一口血,濺了帳前三分,昏睡的宮娥剛想來便見到這副模樣,一切都亂套了。

容輕站在南宮一劍身后,本是見他不穩,卻不想他沾染滿臉的鮮血,看著毫無生氣倒在懷里南宮一劍,驚愣住了,聽到宮娥的呼喊,才驚慌的喊道,“快,快傳御醫,快傳御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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