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答非所問，這思維跳躍得也太快了點兒。

放下酒杯，賀一川微挑眉梢，走到一步之遙的地方，伸手輕勾起她的尖細下巴。

再一次緊挨門板的她無路可退，只能凝神屏息，盡量保持低姿態：征收的事遠不到結束，既然已經付出代價，絕不能中途搞砸。斂眉垂眸，子衿這才驚覺他不僅擁有一張似上帝細細雕刻出來的清俊面龐，連手也生十分好看，修長勻稱，骨節分明，指甲尖端修剪得整整齊齊，皮膚是淡淡蜜色，依稀能看到幾處青筋恰到好處的凸起。

“做我的女人。”

明明是簡短的陳述句，落在耳中，自有一股不容商榷的霸道。

距離那個尷尬清晨數日，不明白他怎會舊事重提。

然而，率先提出的子衿此時此刻卻心生遲疑，因為從他幽深如海的眼睛里捕捉到幾縷一閃而逝，近似涼藍色的火焰。

“害怕了？”遲遲未得到答復，賀一川的眉挑得更高。這個女人，果然是矛盾集合體。

“沒有。”子衿搖頭，為之妥協倒不是因激將法，而是心底一直以來的目標，“只是在想你現在有多少女人，自己排在什么位置。”

“這些你不必擔心，既然接受，我自會給你想要的一切……”

“一切？”在她心里，一切和永遠這種詞匯等同虛擬。

“對，包括女朋友的身份。或者，用你比較喜歡的方式來說，賀一川和洛子衿在談戀愛。”

輕曼嗓音吹進耳畔，如羽毛柔軟掠過，輕而癢。

他的眼睛終是明亮了些，飄入些許星光般熒熒爍爍，神情認真，如同孩童。

“可是，某人明確說過他有過很多女人，但是從不談戀愛。一個沒有戀愛經驗的人，怎么戀愛？”

話一出口，她立即嚇了一跳——

這話既像戲謔又像調/情，而無論哪種，都不是自己應該用的口吻，尤其在他面前！

“我可以學。”

四個字的答案讓正咒罵自己的子衿又嚇了一跳，以他的個性反唇相譏才正常，說的居然是可以學，學著談戀愛？

“唔……”假想中的唇槍舌戰莫名演變為貌似曖昧的一問一答，怎么回事？

“我能在最短時間內學會管理駕馭一個集團，難道還學不會談戀愛？”賀一川皺眉俯視，對她充滿震驚的表情甚是不屑。

“當然……學得會，只是……”

只是學打理家業和學談戀愛是一回事嗎？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高IQ低EQ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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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周二，各種忙碌。各地氣溫貌似往上升了，偶這邊早早突破32度的大關~~~(＆gt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