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 青春永遠嫵媚
- 郭明祥
- 3621字
- 2013-06-14 21:45:05
傍晚的時候,歐陽鴻宇、郭芳和隊友們正在田徑場上訓練。郭威、岳軍就在旁邊打羽毛球。打了一陣,郭威總感覺到球拍不好用,于是問他:“這球拍怎么拿著總是不舒服的,是質量問題還是同學們打壞了?”“早就被彭德華搞壞了,自買來就放在他手里,他可沒讓球拍閑著,一有空就打。”“原來這樣,你以后要管理的嚴些。”“我也只能爭取使用得久一些。”“威哥,把球給我打一會吧。”正在跑步的郭芳來到他們身邊了。郭威看她一臉的輕松,說:“雖說跑了十幾圈,但沒見出汗,這時候偷懶就不怕教練罰你?”“教練出差了,我們自己訓練。”“自己訓練就應該自覺,不能隨隨便便的,這成績不是偷懶得來的。”“我都跑三千米了,已經吃不消了。”“我知道你很刻苦,但只有吃苦才能有出息。不過今天破例一次,下不為例。”郭威看著可愛的芳妹,一時軟下心來。“還是威哥關心我,謝謝你了。”郭芳拿過球拍笑說,“岳軍,輸了的請客啊。”“行啊。”岳軍笑著發球過來了。
郭威原想坐到旁邊看他們打球,不料屁股還未坐熱,就見余輝急急地跑下操場大喊:“郭威,快去!張志到88班打架了。”郭威起身就往樓上跑。岳軍一見,也拋了球拍,對歐陽鴻宇大喊一聲,追了上去。郭芳見他們都走了,拿著球拍就跑,可一看自己只穿著運動褲,覺得有點難為情,趕緊跑回原地穿上長運動服后才快步地看熱鬧去。
88班教室內,張志、張琪、劉璐、諸葛劍、胡南虎、趙子翼以及86班兩個同學氣勢洶洶地站立一邊,李波和他的哥們則攏著手立在另一邊。其他同學有的慢慢地退出了教室,有的則往政教處報告去了。雙方僵持了一會,張琪說:“李波,我們來這里只問你一句話,藥費給還是不給?”“給個屁,老子根本就沒有打他,憑什么賠?”李波將眼一橫,冷冷地說。張志一聽,沖上來,張琪揮手,86班兩個同學就沖了上去,同李波和他的哥們攪打在一起。教室內一時稀亂,桌子、椅子、書本、鋼筆文具等都成了打架的物件。李波被張志抓住狠狠地揍了幾拳,惱羞成怒,抓起一把木椅朝他摔來,被他接住后反打過去,李波一閃身,椅子撞到后墻上嘩的一聲散了架。此時,張琪也側面上來,兩人前后夾攻,將李波一頓亂打。他無力反抗,只拼命掙扎,那幫哥們此時也自身難,被其他的人圍住而不敢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挨打……
郭威、余輝跑上三樓時,被站在走廊上的侯琨玉攔住說:“你班同學真狂!居然沖到我們班來打人,欺負我們沒人是吧?”“我剛知道,讓我進去看看。”郭威將侯琨玉挪到一旁,又擠開人群,邁進教室大喝一聲:“別打了!”話到人也到,張志、張琪被郭威拉開了。“有事好商量,別到這里吵了,學校很快就會知道的。”郭威勸說著,又朝諸葛劍、胡南虎、趙子翼揮手,示意他們快點出去。張志、張琪雖不十分解恨,但見郭威進來勸架,倆人對視一下,正好給個臺階下,也就退出了教室。郭威看了李波一眼,沒有言語,對圍上來的同學說:“看希奇呢,還不把他扶下去。”
李波抹抹嘴邊的血跡恨恨地說:“我絕不會放過他!”郭威也不多說話,轉身就走,卻被侯琨玉攔住說:“就這么走了,真是來去自由啊!”“那該怎么辦?”郭威有點兒不開心了。“仗勢欺人的事我是做不出來的。”“你要這樣理解也是沒辦法的事,我也不能解釋什么。”郭威忍耐著性子說。郭芳見他們話不投機,立即上前拉扯她說:“別這樣嘛!威哥有錯就交給我姐姐去說。這種打架的事情管那么多干什么?走吧,我們下樓去。你就不要生氣了。”侯琨玉也頓感有些唐突,自己竟然將對打架的反感發泄到他身上?這是他能負得起的責任嗎?她沒有再說什么,只看他一眼,跟郭芳下樓去了。郭威被她沖撞一頓,心里真有點不是滋味,真弄不懂侯琨玉是什么樣的性格,但細細一想也便釋然了。畢竟她是站在88班的立場說話,豈能同她計較。
郭威和岳軍、歐陽鴻宇回到寢室,張志就埋怨他勸架了,讓他有些不痛快,嘆息說:“我只能這樣做,你們打到別人教室去,影響就很壞了。他班同學的意見很大,如果告到政教處那肯定沒什么好。”“那又怎么樣?只怕還是看在李波是你的初中同學吧。”一旁的劉璐突然蹦出這句話來。“劉璐,以為這事沒落到你身上就幸災樂禍。”郭威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很不高興地說。坐一旁的張琪忙打圓場說:“算了,此事就到此為止。都在氣頭上,有些話你也別往心里去。”“沒什么,只是以后要注意點,我擔心李波會報復的,他的性格我還是比較了解的。”郭威提醒說。“我才不怕他報復,隨他來吧。”張志冷冷地說。
樊瑛對班里發生的事情一點也不知道,她其時正捧著大把含苞欲放的映山紅走進了郭萍的寢室。“送給你的,喜歡嗎?”她站立一會兒說。“喜歡!真好看!”郭萍有點驚喜的說,接過花來,又忙著找出一個空罐頭瓶來盛了水,將花插進去。“女同學都哪去了?”“田琳請客,都跟著去了。”“原來這樣,你也應該一起去玩啦。”“我去了,這花誰接呢?”“真會說,比郭威強多了。”“威哥比我強,只是不肯用功讀書而己。希望你多勸他,只要他認真讀書,那真的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我真羨慕你們,相互關心照顧。”“你姐姐哥哥不是都關心你嗎?”“關心歸關心,可他們都希望我考上大學,從某種意義上講是一種壓力。不過我自己也希望考上大學,讀書總歸是要有目標的。”“你基礎好,一定能考上學的。”“但愿如此,郭威說他對考大學沒興趣,倒是期望你們姐妹上大學。”“他真傻!”“我第一次聽到你說他傻呢!”倆人相視一笑……
樊瑛回到寢室的時候,見侯琨玉坐在床上生悶氣,頗為奇怪,便問什么事?她將班里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樊瑛驚訝地說:“發生了這種事,班主任老師知道嗎?那說不定以后還會有麻煩的。不過就你對郭威的態度似乎也急了些。他班里的事情不能都怪他的,他也許根本就不知道。”“也只怪他們做的太過分了我看不過去才朝他發了點脾氣。”“這事不要放在心上,如果覺得過意不去的話,我陪你去找他,幫你化解。”樊瑛故意這般說。她覺得有點難為情,一時猶豫不決。樊瑛見她那模樣,笑說:“別難為情,你的性格不是這樣的。如果為難的話,那晚自習的時候去找他,怎么樣?”侯琨玉覺得這主意不錯,點了點頭。
晚上,郭萍捧著一堆書來到郭威座位邊說:“威哥,我要坐這。”“你坐就是,還用給我打招呼嗎?”郭威笑著挪動了一下椅子說,“怎么想起坐這里了?”“想了解一下張志打架的事。”“還不是因為李波打了他又不肯出藥費。這件事情只怕是一時難以了結的。李波今天挨打了,他能善罷甘休嗎?”“他以前好老實的,怎么變化那么快?”“是啊,我也沒想到是他。這件事只能隨他們去了,一個是初中同學,一個是高中同學,我夾在中間不好受,而且他們也不會聽我的。”“還有領導、老師管這事呢。”“我就這么想的,但愿這樣做是對的。”郭萍聽他說話,頓了一會問:“最近看到陳珉露了嗎?”“沒有,你也沒看到?”“他肯定還在生我的氣。”“也許吧。他這人也真是,總是避著我們。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我心一直不安,真不知該如何做才好。”“別想的太多,這不是你的錯,但也不是他的錯。”“那是誰的錯?”“天的錯,地的錯,感情的錯!”聽著他的道理,郭萍不覺g引起心事,于是又問:“難怪了,你的歪理論這么多,同樊瑛玩得很近也就不是誰的錯了?”“怎么這樣扯了呢?這可是兩件不同的事。”郭威歪頭看看她,似乎從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種淡淡的幽怨,一種憐惜的無助,但他習慣了她的眼神,也就不會將此放在心上,列入他思考的范圍。“我也是隨便問問,樊瑛長的漂亮,成績也是頂尖的,我怕你擔擱她學習。”“怎么會呢?我同她只偶爾在一起。不是你想象的那種情形。”此時,忽聽教室外有人喊他,仔細看時卻是樊瑛。郭威面有難色地看著郭萍,想出去卻又怕她似的。郭萍淡淡地說:“別人在等你,怎么不去?”
等到郭威出去,郭萍也立即回到自己的位置,隨即,那傷心的眼淚就悄然落下。她好傷感,自己的一片癡情他居然不知道?她明白了,早在去年同樊瑛的交往中她就隱隱有種特別的感情,今年又有幾件事情證實了自己的推測。她不嫉妒樊瑛,事實上倒是喜歡他,同她有共同的話題,共同的興趣、愛好。她常常自愧不如。現在她該怎么辦?她的心事早就有了,只是沒有人知道罷了。在她純真的少女心靈里早就種下了這顆愛情的種子。情感,這摸不透的東西,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說出愛情的本質,只深深地珍藏。
她責怪他們是青梅竹馬,怪自己不表白,他又如何知道?也怪同宗同姓,如果沒有這層關系,她對他的關心肯定會引起注意。卻是因為這層關系,別人都覺得她所做的都合情合理,理所當然,假若不是,那該是多好的事。她怪他,怪他看她眼睛的時候為什么不仔細些?為什么不仔細看我的眼睛呢?知道這眼中流露的是什么?為什么不隱隱地告訴他聽?她羞澀,沒有勇氣說出那句話來。
她想了許久,想得有些癡了。等到她回顧神來,她連連罵自己,現在怎么能夠想這些呢?多荒唐的事啊!現在是讀書的時候,心思怎么會那樣呢?這些不該做不該想的事情怎么都進了她的腦海?這是為什么?如果這樣,她對得起誰?是的,她不能想這些,要把心思放到學習上。她克制著自己,但淚水仍就悄悄地滑落在作業本上,沖淡了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