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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雙生花之<一&gt(白鳶 舒倩音)

  • 圣靈血祭
  • 玄心貍子
  • 3317字
  • 2011-10-23 11:20:45

“哎呀,白姐姐,你不要和教父一樣動不動就摸人家的頭,我不是小孩啦!”

白鳶笑看著她:“哦?那這么說倩音是大姑娘啦?”

“對啊,你看你看,我和你一樣高了呢,我不是小孩子了!所以你們要用大人的方式對我!”說著她竟然一改往常的頑皮樣,學著大家閨秀的樣子,蓮步輕移的當起小姐來。這一學,竟是有模有樣,白鳶恍然發現,如果今天她不說,她都沒有發現,舒倩音突然之間,已經長大了。

“恩,不錯不錯,小音啊,這外面的女子到了你這般年齡,可都已經出嫁了呢,你說你也到了出嫁的年齡了,可是我們都不知道你的如意郎君在哪里啊,這可怎么才好呢!”

“哎呀,白姐姐!”一聽白鳶取笑她,舒倩音急的直跺腳,惹的白鳶不禁又笑起來。

“我不要嫁,不要嫁!”

“恩?為什么呢?”

“我要和白姐姐在一起,只有姐姐才會永遠都保護著我!”

白鳶不禁動容,靜靜的看著她澄澈的目光,不禁動了情:“倩音,就算你想嫁,姐姐可舍不得呢!如果你走了,那姐姐就再也找不到一個說體己話的人了…”說這話是絕無虛假的,也許在整個曼陀宮,她再也找不出一個和舒倩音一樣,心無城府又對她依賴坦誠的人。

聽到白鳶的話,舒倩音心里一陣難過,依偎了過去:“姐姐,我不嫁,我要跟著你和教父一輩子,直到我們都死了。”

“跟著我,和教父…?小音…”白鳶將她摟得更緊,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一些零碎的畫面沖擊著她的大腦,讓她片刻說不出話來。

“是啊,晏姐姐說了,只有教父才能保護我,才是真正的愛我,所以我要一輩子不離開教父,就守在宮里陪他!”舒倩音雖已有十七八歲,卻始終脫不掉孩子的稚氣,這對她而言,到底是好還是壞呢?

“晏姐姐?是晏清湄告訴你的?她還跟你說了些什么?”白鳶卻警惕起來。

“晏姐姐說,當年我被教父收養,他見我可愛,從小就加倍疼我,最好的東西全都留給我,聽說你們都要修行滿后才能通過儀式而加封為圣女,而我是教父直接給予的頭銜,你看,我現在自由自在,有吃有穿,有姐姐疼我,有教父寵我,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不就很好嗎?”舒倩音一臉的滿足,似乎從來沒有憂傷。

舒倩音,從不問自己來自哪里,也不追究竟怎么樣這一生才算是有意義,只要能讓她舒適安逸,她便再也不去想其他,這樣純良的女子,天生就是圣女的人選。她也有一顆溫柔的心,她也不喜殺戮,她更討厭離別,所以她加倍的珍惜著身邊的每一個人,安逸而自足,也許,整個曼陀教,再也找不出一個人能比她更懂得怎么樣生活的人,雖然,她從始至終都是無意識的做著這一切!只是,那么多不相符的過往,卻要怎么從她的生命中挖掉?

“你晏姐姐說得對,只有教父對你好,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愛他,懂得感恩,知道嗎?”白鳶一瞬間臉色煞白,這是怎樣違心的話?然而她還能如何呢?活在愛里遠比活在恨中要幸福,只要她幸福,何必再去計較什么過往呢?小音,我只是要你幸福!原諒我的謊言……

“恩。我會的!”舒倩音用她稚嫩的聲音,卻給了白鳶一個最有沖擊力的回答。“我要一輩子和你們在一起,我們永遠不要離開這里好嗎?只要有你和教父在,我寧愿永遠呆在這里,直到老死埋在地下,直到我們都看不到對方為止!”這聲音第一次聽來是如此的鏗鏘有力,是如此的震懾人心,可是,命運在愚弄,命輪在倒行,誓言像一條色彩凄厲的綾帶,縊死了初生的愿,割裂了這個即將坍塌的世界。

白衣女子臉色瞬間慘白,她覺得胸腔里某個東西似乎瞬間碎裂,和她,和教主,一輩子…多么遙遠的未來……那里有她一輩子都不能承受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一輩子太遙遠,曾有那么多人許諾過,卻在中途,都走散了…她和她,還有教主的一輩子,只怕是更加渺茫而遙遙無期了!淚水不知不覺劃了下來,這些她無法承受的重量,讓淚水都赫然變得苦澀。

“姐姐,你是不是想蘇寂哥哥了?姐姐,你變得多愁善感了…”她雖是孩子,然而她也懂得,白鳶是怎么樣愛著那個從來都不茍言笑的五旗殺手,記憶里的蘇寂哥哥和白姐姐總是帶著她去玩,在這人情冷漠的人群里,,那些溫情成為了她童年全部的陽光與溫暖。而蘇寂的離去,讓那些銹跡斑斑的記憶都不再完整,別說白鳶,即使是她,也永遠愛上了那些時光!她緊緊握著白鳶的手,不知道是誰安慰了誰。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白鳶的淚,卻是為她而流。

那些深埋地下的秘密與謊言,舒倩音年輕的生命錯過了發現和了解,而這樣的錯過,在以后的日子里一點點被補償時,卻成了她余生最灼熱的痛!糾纏在生命里,讓她一夜之間,變得成熟。

果然不出白鳶所料,昱日清晨,青鸞便登門而來。

“圣女,我給你帶來了一些藥,你的傷已無大礙,這藥是促進傷口愈合的。”青鸞將藥瓶放在桌上,卻并無離開之意,白鳶便只是看著她,不多說一句。比耐性,從來沒有人可以勝了白鳶。

終于,還是青鸞開了口。“白鳶,你是被蘇旗主所傷?”看來她也不是一個拐彎抹角的人,一開口即入題。

“不,是明沐南,蘇寂如今…已經沒有傷我的能力了…”白衣女子在說這些話時語氣平淡,神情卻很是復雜,看不透是傷感或是輕篾。畢竟,那個人與他并肩做戰十年有余,既使之后的七年他負了她,她恨著他,可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舊情殘存的吧。原諒需要太多的勇氣,他和她早在七年前,已分途而行,此后的生年,不同的信念將他們共有過的世界日漸顛覆,從此,他們在不同的道路上,相互思念卻也要相互廝殺。

“圣女?圣女?”突然聽得兩聲低喚,白鳶始回過神來,茫然的與青衣女子對望,卻被那雙眸子所震懾…她似乎看透了自己的一切!

“白鳶,他…忘了你了,是嗎?”

“你怎么知道?”她驚起,她是驕傲的,被人遺忘,而她卻依舊念念不忘,這事實豈不是很殘忍?

“是的,我知道。也許他現在還記得曼陀教,還記得教主,還記得五旗,可是他,會首先忘記你,然后再忘記很多重要的事,你不要驚訝,因為他服食了七草落魂丹…”

“七草落魂丹?那是…”

“那是你們接觸不到的本教禁藥,至于他會誤食,純屬偶然。他服食的量少,所以毒發的潛伏期變得很長,或一兩年,或五六年,他的人會慢慢失憶,而他首先會忘記自己心底最在乎的人和事,此后依次類推,直到他的大腦完全處于空白,那時他即相當于廢人。”

“怎么會……”女子似癡般陷入了沉思中,旋即卻面色急轉:“他失憶和我又何干呢?再說,他已經死了!”

“不,他沒有死!你并沒有殺了他!明沐南將他帶去了寒冰谷,他在那里療養。”

“你…怎么知道他沒有死?”白衣女子呆立在了桌前——他沒有死!他竟然沒有死!竟似有淚水在眼里盤旋,半晌再也說不出話來。費盡心思想要殺了他,可是他死的那一刻,她卻痛入骨髓,如今,卻得知他沒有死,就這樣,又兜了一個圈子嗎?

“先別問我是如何知道的,我只想問你,七年前的事情,你不想找他問清楚嗎?你難道就要這樣不明不白的過一生?”終于,這句話激出了在白鳶眼中盤旋已久的淚珠,而堅忍如她,多大的傷痛與委屈,她也只是強忍著,淚水肆虐,卻不出聲。

“白鳶,你還愛他,對嗎?”她看著默立滴淚的女子,不禁心軟下來,這就是女子,無論外表如何的冷漠與堅毅,內心卻永遠都是脆弱的!

青鸞走向她身邊,默默的伸出手“這兩顆蠟丸里便是七草落魂丹的解藥,只此兩顆,你自行保管!”

“這是解藥?青鸞,你…你為什么要救他?”女子特有的敏感讓白鳶覺察到了什么。她明白——女人,不會去在乎一個與自己無關之人的生死,即使在乎,也是在他死后徒做些感傷,哪里有救他的念想和必要。

然而想要在這個女子口中問出答案,不太可能。青鸞,這個女子似乎藏著太多的秘密,卻很少能有人探聽到。這個女子,不僅隱匿了自己,更隱匿了她所有的喜樂與哀傷,她不愿透露的事情,無人可知。果然,她不再做片刻停留,已向外走去。“解藥我給了你,救與不救是你的事,好自為之!”

看著她走遠,白鳶攥緊了手中之物,這些是她所渴望得知的一切,但她,沒有做好準備去選擇:這個抉擇如此艱難,他的背叛難以原諒,可是若不救他,等到毒發之時,他武功盡失,記憶全無,再遭人殺害么?若那樣,她寧愿自己此刻便殺了他,也勝過他日后被仇人凌辱。

窗外的蔓陀羅白日并不如夜晚妖艷,女子看著這個她從小生活的地方,越來越多的生面孔在出現,她竟越來越覺得這里陌生。是不是再熟悉的景,一但少了熟悉的面孔,就會變得陌生?她輕聲喚著曾與她并肩戰斗的人的名字,當年把酒言歡,嬉笑怒罵,誓要在這片紅塵俗世中共進退,而今,卻只剩舊人對空庭。你們,都去了哪里?在另外的國度是否也有像這里一樣盛開的曼陀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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