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六王兒被救
- 夜血風雨
- 慕容柳風
- 2578字
- 2011-11-02 12:03:53
兩名黑衣人可好不到哪里去,柳兒揮劍邊發鏢,配合的天衣無縫。黑衣人多處受傷,不過性命無大礙。
“兩位姑娘,孩子拜托你們了!”阿福憋上最后一口氣,說完,頭一歪,暈了過去。
此刻,天色已經大亮,早晨的空氣中卻彌漫著更加混重的血腥味,鳥兒在不停的鳴叫,仿佛在訴說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大霧已漸漸退去,模糊的人影再次清晰起來。
“小黑,你說,我們此次去見王爺,不料王爺早早的走了。你說,兇手使什么樣的武功呢?”白漢玉騎著馬,悠悠的說到。
六王爺啊,你知道我白漢玉來看你了么?你卻早早的走了。你不夠意思,枉我尊稱你一聲前輩啊!枉我在冰天雪地禮來找你,你對不起老朋友啊!白漢玉喃喃自語道。每當他想起和六王爺對弈時那和善的眼神,讓他這個江湖浪子心頭一熱,有一種家的感覺。而今,物是人非,怎料連兇手是誰都不知。白漢玉搖了搖頭,無奈的嘆了口氣。
“咦,前方怎么有打斗聲?”馬上的白漢玉已失去了往日的風采干凈的白衣裳已經臟亂不抗,衣服后背處污跡斑斑,一大股酒味讓人忍不住捂住了鼻子。滿臉的胡子顯得更加蒼老。只有酒壺還在腰間搖曳著。
“住手!”白漢玉跳下馬來,踉蹌著朝打斗的圈子內走去。“我最討厭打架了,有什么事好說,為何要打斗?”說完,頭一仰,又是一口酒下肚。凌靜兒停下手來,看了一眼,那熟悉的眼神好像在哪里見過。
“這位朋友,這是我和他們的事,不關你的事,請走開,免得傷人害己!”左清風先前以為是醉漢,可是喝醉酒不要緊,在踉蹌之間還有一套步法走出來,那可不得了,這種人可得罪不起。
“咦,這位姑娘你發鏢的手法很奇特?敢問鏢王是你什么人?”白漢玉看也不看柳兒一眼,徑直說道。
“這位是鏢王的徒兒,我是小姐的丫鬟!”柳兒用手指了指凌靜兒,恭敬的說道。
“是你!”白漢玉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望著凌靜兒,凌靜兒恍然大悟起來。
“哇,你是白漢玉,怎么現在......?”凌靜兒剛想說怎么弄成這樣了,但忽然發現差點說漏了嘴,人家怎么說也比你出道早。
白漢玉看了凌靜兒一眼,沒有回答。其實他早就發現了是凌靜兒,只不過在痛失故友的情況下,任何人即使有心開玩笑也不成。
“白大俠,這位是毒手閻羅。”凌靜兒用手指了指左清風,在她一位,只要白漢玉在,她們就不會吃虧,更何況這個玉面狐貍和師父交情還深著呢!
“你是左清風?”白漢玉冷冷的說道,眼神冷淡了下來。手中的酒也不喝了,酒壺依舊在腰間擺動,只是這次跑向左清風的腳步所帶動的顛簸。
“前輩,我…,我是…”左清風可是怕得很,當他聽凌靜兒叫這位醉漢白漢玉的時候,他就知道事情不對勁了。當年關山一役中,他為了自己手上這把赫赫有名的“鬼頭斬”,殺了白清遠夫婦。怕日后上門尋仇,這才斬草除根,當時白漢玉跟隨祖母進廟拜香,這才躲過一劫。白清遠的好友鏢王聞風趕來,結果卻沒救的了一家人。白漢玉至此乃耿耿于懷,還不時上門找鏢王麻煩,這才直呼“鏢王”老家伙。
“我的問題,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哪有那么多的廢話?”白漢玉已經抽出了軟劍,雙目怒視,挺身而立。
“是,當年…”未等左清風說完,白漢玉就撲了上去,像是一頭發怒的豹子。
左清風當然知道白漢玉的實力,當年白漢玉12歲成名時,他就知道事情變復雜了。但是沒想到一切都還是來了。鏢王因為救白清遠夫婦而心懷遺憾,最后追查到兇手是左清風,就殺了左清風。可曾想左清風靠假死逃過一劫,誰曾想今日卻又碰巧遇上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左清風當然知道,自己想要活命,只有逃。
此刻,兩大高手交戰,打得林子里落葉紛紛,不斷有樹木倒下,打斗聲,刀劍聲,樹木倒塌聲,不絕于耳。
突然,趁著白漢玉報仇心切之際,左清風猛地一躍,縱身跳上了一棵碗口粗的大樹,又是一躍,人以跳出兩丈開外。
“找死!”白漢玉手一攥,兩道白影脫手而出,直直擊向左清風右肩。
“啪”的一聲,左清風重重的從樹上摔了下來,左肩處傷口的皮肉翻卷在外,顯得猙獰詭異。
“白大俠,你放我一條生路,我可向你吐露一條秘密,關于今后江湖人的存亡如何?”左清風不斷地喘著粗氣,臉溺得通紅,眼里充滿了恐懼。
“說,我考慮一下。”白漢玉依舊是冷冷的看向遠處,臉上沒有一絲血絲,雙手抱胸,兀自挺立,好像剛才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
“其實,我當時是受“青衣門”殺手組織所脅迫,逼不得已,我無奈之下只有殺了白老夫婦,這個唆使我的人意在一統江湖,皆在武林盟主,他就是…”左清風剛要說,只見遠處一根長約兩寸的鋼針,直直刺入腦殼,左清風死前眼睛睜得大大的,至死也不相信“風絮宗”的人會殺自己。
“你們,說,為什么要殺了左清風?”白漢玉仍是不抬頭,左清風的死,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背對著三名黑衣人,冷冷的說道。
“柳兒,快去阻止,他們要自殺。”凌靜兒一看黑衣人紛紛要吞毒,急忙朝柳兒大喊道。
未等凌靜兒說完,柳兒手中的柳葉鏢已經發了出去。眼見最后一名黑衣人要吞下,柳兒手中的鏢已經打傷了黑衣人的手,食心草粉末已掉到草地上面。
“說,不說本姑娘再讓你嘗嘗失臂之痛!”柳兒杏目怒圓,雙手叉腰,跟往昔調皮的模樣判若兩人。
“哈哈,我“風絮宗”就是想做武林盟主,想統一武林,你們能奈我如何?”黑衣人說完,便頭一歪,死去了。柳兒和凌靜兒對望一眼,剛要去查探死因,卻被白漢玉叫住了。
“不用查,是咬舌自盡。”果然,柳兒輕輕地掀開黑衣人的面紗,只見嘴角傷痕斑斑,不斷有血涌出,臉上表情極盡痛楚,顯然受過極大痛苦與折磨。
此刻,白漢玉心中不是任何滋味,殺死父母的兇手已死了,自己卻不知如何就是高興不起來。每每想到那些為了天下權利而利欲熏心的人們,他就一陣難過。難道人就一定要分個高低么?一定要有貴賤之分么?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在他看來,事情越是簡單越好。自清遠從小就教他,要助人為樂,對待不平之事要出手相助。在這幾年,他在努力做著,他在盡自己本分,他在完成一個父親沒有實現承諾。
“白大俠,大叔暈過去了,你快救救他!”柳兒不知啥時已跪在阿福旁邊,一只胳膊扶著阿福,血液正咕咕的從阿福右臂流出,地上的鮮血已匯成一條小水線,看上去詭異無比,柳兒哭著,眼淚掛在腮邊。
“我看看,快找點水來。”白漢玉瞧了一眼,馬上恢復了以前的姿態,不再是醉漢的拖沓樣。救人要緊,先處理傷口。白漢玉皺了一下眉,此人情況不妙。“凌姑娘,幫忙把大叔抬進車里,我先去前邊的鎮子上弄點重要的草藥,你和柳兒后面趕來,我們在星臨客棧會和,可好?”白漢玉焦急的看向凌靜兒。
這時,馬車上傳來嬰兒的啼哭聲。凌靜兒這時才想到大叔囑咐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