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終于現身,敲了敲我的辦公桌說:“走了。”
我有氣無力地掀了掀二眼皮,抬爪指了指那厚厚一疊快遞說:“還有一堆快遞來的文件沒看呢。”
某人掃了一眼后說:“拿回家看吧,不是什么重要文件,那些是我今天寫給你的情書。”
“什么!”
我咬牙一拍桌子呼地站了起來:“存心的吧你,哪有這么送花寫情書的,你存心折騰我呢!”
“我以前又沒干過這種事,這不都是按照你的要求高標準執行的嗎,難道也錯了?”
某人覺著很冤屈,我覺著很懷疑:“我就不信你以前沒給女孩子送過花寫過情書。”
“這個真沒有!以前都是女孩子給我送花寫情書,我哪有給女孩子整這些玩意兒,這個你不是最清楚嗎。”
某人指控。
于是我就想起了某人離校前讓我賺到的最后一筆銀子,心頭那股火便莫明其妙地消了。
當我坐在某人的副駕駛位置經過公司的保安崗亭時,某人望著挺得筆直行禮的保安疑惑地問:“怎么保安崗亭里插著的那些玫瑰跟我買的都一樣?”
我只能含糊不清的不停催促某人專心開車,沒敢告訴他負責清潔的掃地阿姨收到花時還一臉嫌隙的表情。
日子過得飛快,禍水在我的精心教導下進步很快,不但在物質上供給源源不斷,還讓我在精神上無比的愉悅,讓我覺著作為言情女豬腳是件多么幸福多么愜意的事情。
就在我沉浸于禍水為我制造狗血又煽情的熱戀中的不能自拔時,我接到了韶華阿姨的電話。
當我如約來到星巴克時眼前這個憔悴的女人還是讓我吃了一驚,印象中韶華阿姨總是雍容華貴自覺高人一等的,像現這樣一臉蒼白眼袋浮腫的樣子我還真的從來沒有見過。
“阿姨!”我囁嚅著有點不敢相認。
“涵涵你來了,來來來快坐快坐。”
兩個不斷重復出現的疊加詞顯示出韶華阿姨對我前所未有的重視,這讓我有點小惶恐。
我舔了舔有點干裂的嘴唇問:“阿姨你怎么來了,子龍知道嗎?”
問完這個白癡的問題之后我自動閉嘴了,顯然蒙子龍是不知道的了,要不那廝這會應該也好端端地坐在這里的。
“子龍他不知道我來找你。”
韶華阿姨的表情有點為難。
我突然想起是有好久沒見過蒙子龍那廝了,貌似從那天莫明其妙地啃了我,又說第二天再來接我之后就沒有再出現了,跟人間蒸發了似的。當然第二天就忙著跑路的我,也顧不上他第二天是不是真有跑去接我。
“子龍不知道阿姨你過來了呀?”
突然覺得這個橋段跟N年的劇情似有雷同。
沒記錯的話應該在我高一那年,韶華阿姨也擺出國共和談的架勢跟我談過一回。
她說阿姨我也很喜歡你,就像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的喜歡你,我知道你從小就跟子龍親近,就像妹妹跟哥哥似的,但現在你們都大了,再老是廝混在一起就不太好,一來影響子龍的學習,二來我們家就子龍這一個孩子,以后無論是他自己干實業還是跟他爸爸一樣走仕途,我都希望能找個跟他合適的般配的女孩做我的兒媳婦。梓涵,你能理解阿姨作為一個媽媽的心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