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的表情太過憂憤,專心駕車的某人終于忍不住問:“涵涵,你是不是并不想跟我結婚?”
這個時候才來問我這個當事人的意見,真有他的!不過我這人大氣,這種小事我就不跟他計較了。
但只要一想起那種山崩地裂翻江倒海燃燒激情灑狗血的小言女豬我一次主演的機會都沒有,唯一能代表我那夭夭小桃花也曾開放的,最后只剩下一句從此王子與公主快樂地生活在一起的蠅頭小字。這這這讓我情何以堪呀!
我無比幽怨地盯著某人搖了搖頭的后果就是,行駛中的汽車一個急剎,然后我的鼻子跟額頭都跟著遭了殃。
某人急切地檢查了一下我的傷情,見無生命之憂后巨嚴肅地再次問我:“你,真的不愿意跟我結婚嗎?”
盡管某人鎮靜的表情下語氣有著無法控制的輕顫,然而這一切都無法打消我對言情女豬角狂熱的執念。
我撇了撇嘴,緊跟著寬面條淚噴薄而出,一邊還帶指控:“人家窮搖奶奶言情劇里的女豬角都愛得山崩地裂要死要活的,憑什么到我頭上連朵狗尾巴花,一封小情書都沒收到就要成為已婚大媽了呀,我不甘心啦!”
“原來是為了這個呀!”
某人明顯地松了口氣。緊跟著又用憋著笑意的聲音帶著萬二分誠意地承諾:“涵涵你放心,窮搖奶奶算什么呀,我一定會讓咱們的戀愛過程成為狗血中的經典,讓你成為女豬角中的典范,我一定讓你不帶遺憾甘心情愿地為我披上婚紗直奔已婚婦女的隊伍。”
“真的!”
某人一席話說得我也熱血沸騰了。
“請組織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務。”
某人信誓旦旦。
接下來某人真的兌現了諾言,而我驚恐地發現,我的噩夢剛剛開始。
作為董事長的小秘,我的失蹤跟出現在公司內部并沒有引起罕然大波,真正引起罕然大波的是我上班第一天辦公室里突然冒出來的那些天價白玫瑰,和那張沒有具名的卻只有我愛你幾個字的卡片。
于是上班的第一天,我的主要工作便是頂著八卦淫民們如探照燈般的目光清理那些玫瑰,以期在辦公室換來一塊立足的地方。
就在我欲哭無淚的時候某人打來內線電話問:“喜歡嗎?”
我說:“想死的心都有了。”
“難道還不夠?”
某人疑惑。
“是太多了,人家是一束一束地送,敢情你是一車一車地拉呀,哪有這樣送花的。”
我抱怨。
“我明白了。”
某人虛心接受意見后干凈利落地掛了電話。
望著一屋子嬌艷欲滴的天價玫瑰我覺著扔了又可惜,于是又冒著被流彈擊斃的危險,涎著臉低聲下氣地往每個辦公室送花,還唯恐人家不要。
更更可恨的是就在我火急火燎地處理那些玫瑰花的時候,那些送快遞的還三不五時地前來打擾讓我簽收,就這樣一直忙到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