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我睡了他沒錯,可他不也吃了我么。想起跟禍水決裂之前他說的那席話,這家伙還明顯是出于吃白食的心態下吃了我。既然這樣的話咱跟他也算是兩不相欠了,怎么就又回到了原點咧?
窩在床上想了半天,還是沒想明白禍水現在唱的是哪一出,但那句“送上門來的”卻如同刻在心底一樣,只要一想起就會跟得了心肌梗塞一樣讓我的小心肝一抽一抽地痛,這種痛也提醒我要保全一下自己那所剩無幾的自尊。痛定思痛之后我終于下定決心,哪怕是冒著被老媽打斷雙腿的危險,我也要脫離藍相胤這惡勢力的控制。
一想到老媽心底那種無力感又升上心頭,抓過枕頭狠狠壓住自己,恨不能將自己活活憋死一了百了。
就在我肺部氧氣消耗怠盡頗有臨死跡象的時候頭上一輕,禍水似笑非笑一張欠抽的臉出現在我頭的上方。
“想死也不帶這樣虐自己的,還是找個舒服點的方式好。”他說。
我斜睨著他沒好氣地搶白:“放心,姑娘我是經得起考驗的革命戰士,就這點破事我還沒那么想不開。”
“那就好,組織相信你是個經得起考驗的革命戰士,是個好同志。”
某人的嘴角彎成一個可疑的弧度,然后拿出手機,然后拔了一組號碼,再然后電話那端一聲“禍水!”跟驚雷似的沖擊著我不太強壯的心臟。
幸好,心臟雖感無力我手還是挺快的,一把從禍水手中奪過電話結結巴巴地說:“媽,是我。”
“梓涵?你朱阿姨告訴我說你跟陳世美跑了,你咋又跟禍水在一起呢?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問你爸也一問三不知的,你那些阿姨也說得不清不楚的,你到是跟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老媽的聲音說著就高了八度,我不由縮了縮脖子,恨恨剜了一眼旁邊的始作俑者,捂著電話單腳跳著去了另一個房間,還來不及關門,某人又跟了進來。
老媽還在電話那頭不停地追問,我一時也想不出用什么話來將這事糊弄過去,加之旁邊又有這么大一干擾源,無奈之下我只好將手機拉高放低,聲音也做出飄渺狀不停地“喂……喂……喂”,最后拋下一句:“媽,這邊信號不好,這事……以后再容我慢……慢跟你說啊。”
語畢干凈利落地掛了電話,還第一時間將手機關了。
回頭叉腰瞪視一臉深思的某人,怒吼一聲:“你想怎么想?”
“不怎么樣,只是解決問題。”
某人回答得云淡風輕,末了還氣不死人不罷休地來了一句:“事實證明你并不是個好的革命戰士,逃避問題根本沒有迎難而上的決心。”
“說得輕巧,你要經得起戰火的考驗有本事別帶著我跑路,你倒是迎著敵人的炮火上,先把問題解決了再說呀。”
我不屑于某人的做派。
“那不一樣,手上沒一點籌碼我拿什么進行國共和談呀。”
嗬,合著我還成一人質了!
某人繼續腹黑:“現在就不一樣了,起碼你爸媽已經知道事實不容更改的真相。只要我有足夠的誠意,那么和談成功是基本沒有什么懸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