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前一天的教訓第二天我學聰明了，比往常早起了半個小時，在茶餐廳吃得飽飽的我才去上班。

“進來。”

一進辦公室就接到禍水的內線電話。

又想訛我？沒門！真當我是傻的呀還想著吃免費的早餐呢。

“董事長不好意思，我……”

我滴個天呀，這廝辦公室中央的茶幾上擺滿了各式糕點，我咽了咽口水，就便將下半句托詞也咽了下去。

我本來想說：董事長不好意思，我今天忘記給您帶粥了，您那牙還疼嗎？

“還傻站著干嘛，過來吃吧。”

禍水已經在茶幾旁坐了下來擰著眉不耐地等著我。

我趕緊地上前坐好，接過董事長大人親自遞上前的筷子時我忍不住問：“你今天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我昨天不是喝了你粥嗎？來而不往非禮也，回請你一下也是應該的。”

禍水的語氣很平常，不過表情卻有些不自然。

“要這樣的話你早說嘛。”

我哥倆好地一巴掌拍在禍水肩上，突然意識到有逾他董事長的身份便訕訕地收了爪子挺狗腿地說：“董事長您牙還痛吧，明天我再給您帶好喝的粥哈。不是跟您吹，我先前工作的茶餐廳那粥煲得可是一絕。”

禍水有點啼笑皆非：“看你這樣子好像還挺希望我這牙一直痛下去是吧。”

“當然……”覺著說漏了嘴我趕緊地咬住了自己的舌頭，努力將嘴里的水晶蝦餃咽了下去，這才接著說“不是。”

不過說句心里話這想法卻實是真的，因為只有這廝牙痛我才可以沒有負擔地享受用粥換來的美食，但嘴上我可沒敢這么說。

可能是因為牙還痛的緣故，禍水自己基本上沒怎么吃，不過看我風卷殘云吃得痛快他似乎也挺享受，或許我的吃相在某種程度上彌補了他的心里渴求，我想我能理解牙痛患者這種在別人身上尋求心理慰藉的行為是多么的正常。

“好歹你也是XX商學院出來的吧，之前怎么會在茶餐廳做事？”

見我吃得歡，閑著無事的禍水開始關心起我的過往來。

“茶餐廳怎么了，茶餐廳管吃管住挺好的。我既不像您含著金鑰匙出生又不像蒙子龍那個變態那么出息，所以最主要的還是先降低標準能自給自足了才能相機而動，這年頭像我這樣真知灼見的大學生還是有不少的，沒聽說過還有大學畢業后去賣豬肉的嗎，未必他還真的會賣一輩子的豬肉呀，所以我覺著我這樣也沒什么不好。”

不管禍水怎么想，我對自己的過往還是充分肯定的。

禍水撫著下巴笑：“以前我覺得你挺笨的，想不到你還挺會審度時世的嘛。”

我不服：“我哪有很笨，人家那叫大智若愚。”

收拾好禍水的辦公室我腆著圓滾滾的肚子離開的時候仍不忘隱晦地提醒禍水：“董事長，明天我一定會給您帶粥來哈。”

禍水笑得不置可否，我就當他是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