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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既被點到名,朱顏只好起身應對,跪在堂前與少女對質。

天啟帝今天終于離朱顏近點兒,能看清楚她,心中起了調侃的心思,口道:“朱顏你可聽見了,有什么要辯解的啊?”

朱顏聞聲,問了問對面的少女:“敢問小姐可是今天才認識的我?”

井辰之女點頭承認:“沒錯。”

朱顏微微抬頭看向上首的皇帝,既然她們今天才相識,何來有罪之說。天啟帝威嚴質問道:“井家小姐要作何解釋?”

少女娓娓道來:“臣女曾借家父之名上書一封,結果被她私自扣下,退還回來。”怎么可能,朱顏心想,這少女也不知聽了誰的謊話,口中不得不解釋:“本郡主從未做過此事,便是有,你私用父命進諫,文字不一,被我扣下,也理所應當。”

朱顏解釋過,天啟帝卻一時閉口不言,腦中回想起那么一件事,片刻之后問道:“你便是蒲字輩的百合嗎?”

少女點點頭。這少女正是井家蒲字輩的小輩,名叫百合,她父親井辰未舍掉她這個輩分,直接取了四字的名字,換做井蒲百合。聽到這個名字,大家心中都有所了然,沒見過真人,便能曉其名,顯然這位小姐不是遠近聞名的才女,就是閨名不佳。朱顏猜測是后者,不想這位小姐兩項都占了。

見朱顏有點同病相憐的看她一眼,心中頗為不暢快,嘴皮比腦子快上一步:“你用不著用那種眼光看我,你不是還被一群韃子……”話被她父親的手捂在嘴里,“郡主恕罪,太后恕罪。”

太后哪容得隨便一個大臣家的女兒跑出來置喙天之驕女,當下變了臉色,十分不快,不過謠言這東西愈禁愈傳,還要等宴后再處置這丫頭。

天啟帝了然她身份,干脆道出實情:“你那道折子動了你父親的急印,朱顏是看不得的,所以卻是到了朕手里,只不過朕又讓朱顏將它退回去了,想必你父親誤認誤傳了吧。”天啟帝有心將井辰給朱顏,賣了這個人情讓井辰記在心里感激朱顏,朱顏自是不自知。

井蒲百合關注的重點顯然與旁人不同:“那皇上為何不答應臣女的請求,為何不回批復?”看來她只想完成自己的心愿。

井辰自知女兒的瘋狂,她這女兒自小聰穎,天象占卜之術比井家的男子都強,只可惜是個女兒身,既繼承不了家業,又不得入朝為官。偏她不放棄,日日尋思著如何當家作主,井辰因她是發妻所生,時常嬌慣著,終日惹禍,今日闖到這里來,不知自己丟官是否能保住愛女的命。

百合天真無邪,如此的真性情,天啟帝亦不好多怪罪她,“你自薦欽天監理丞,不行。”

“緣何不可?她都可以六部任職,女子當朝,我不比她差。”手指著朱顏,頗不服氣道。天啟帝一時語塞,對著個驕縱的小孩子說話就是不同于那班大臣,怎么他家顏兒也誒這么多傻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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