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青樓遇熟人

隨著宸楓去了京城最繁華，男人最愛的那條街。四人衣著不凡，容貌俊俏。

那些女子，一望到冷胤臉上的紅斑，望而止步。冷胤臉上的冷意，也讓她們感到冷胤不好接觸。子漠臉色難看。幾個大膽的女子湊過去時，子漠很清晰地給了那些女的一個字：“滾！”宸楓嗤笑。湊近軒熠時，軒熠眼中的危險，也讓那些姑娘怯步，也鑒于上前勾搭子漠的姑娘，也讓她們不敢對軒熠動手動腳。宸楓很淡定地拒絕著每個上前的姑娘。宸楓倒在姑娘們的心目中，留下了一個溫婉的謙謙公子模樣。打量了下周圍，向著一家規模最大的青樓拐了進去。身后三人皆同行。

剛踏步進門，老鴇客氣的迎了上來。抬頭看了看軒熠，才道：“哎喲，這四位公子想必身份不凡吧，可是為了今日宿萱樓的燈陌姑娘而來？”宸楓問道：“燈陌？”

“是呀，公子，這燈陌姑娘七天前來的。來時一身白衣。還要求只賣七天，今天是最后一天，這燈陌姑娘竟然要求賣身。這也是我當了那么多年的老鴇沒見識的，通常來這的姑娘不是要哭要鬧的，怎會像這姑娘，還主動提出賣身的。若不是她長得不錯，我也不會同意她那么多要求。”老鴇說了許多。宸楓卻沉思了許久，燈陌，燈陌，等陌？她是誰？

“那賣身的時間是什么時候？”

“半柱香之后。”

宸楓詢問著老鴇。子漠第一次看見宸楓如此緊張一個人，也聽了那老鴇講述的。冷胤畢竟從小在白衣宮長大，外界之事他從不過問，若不是現任宮主在雪翊谷之外長大，怕此生都沒機會出谷。他們出谷的職責，就是保護宮主。當然，其中自是不乏有許多對這現任宮主不滿的人，列入景軒。對這宮主并不是很信任。至于冷胤自己，他在宸楓并沒有介意他臉上的紅斑時，他就已經對這宮主存在著好感。因為他不已外表取人。而直覺告訴他，此任宮主，是個不壞的人。世人嘲諷，看不起他，只因為臉上的紅斑。有時，冷胤甚至恨自己的父母，為什么沒有給他常人的容貌。而白天那女子，冷胤亦不知道為何會找上他，并且三番兩次地想計謀殺他。那日遭他人暗算，差點栽倒那女子的手上，今日若不是宮主的出現，幫了自己，怕已栽在那女子的手上，而宸楓戲謔那女子時，冷胤對他有了好感。當然，別誤會，是朋友之間的好感。區別于男女的那種情愫。

在冷胤沉思著問題時，宿萱樓卻有人鬧事。

但是宸楓四人，卻是吃著晚膳。一副天大地大，吃飯最大的模樣。當然，樹大招風，宸楓四人如此淡然地吃著，絲毫不畏懼的人，也是少見的。

“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何時殺過她？”

“秦九，別狡辯了，當年你殺我妻子時，你可知道，有人目睹了這一切，今日，你不得好死！！”

雖然宸楓眾人很淡然地吃著，但是那兩個打架的，好像沒有打算讓宸楓四人淡然吃著。軒熠是一副餓死鬼投胎地模樣，冷胤問道：“軒熠兄，你幾天沒吃飯了？”

“是啊，熠，我虧待你了么？”宸楓也跟著問道。

“呀是你，一天到瓦不此法，呢不餓嗎？[要是你，一天到晚不吃飯，能不餓么？]”軒熠含著飯，口齒不清道。宸楓和冷胤沒指望能聽懂軒熠說出來的話。向來不怎么喝酒的子漠，倒是一口沒一口地喝著悶酒。宸楓抬腳踹了他的腿，示意他別喝了。子漠這才放下酒杯。

不一會兒，那兩人眼看就要打到冷胤那，宸楓擔心其傷勢，幫著他將人推開。子漠看著宸楓的動作眉頭一皺，又拿起酒杯繼續喝。宸楓注意到了子漠的動作，笑了笑。心底是一份滿足，至少，他在乎你。

“兄臺，你們打架可不可以換個地方，擾民曉得不？報仇不該在這種公共場所。”宸楓開口道。

“兄臺，你們的打架影響了我食欲，這可怎么辦？”冷胤配合道。

“你！”眼看那兩人就要和宸楓冷胤打起來了。此刻，樓上卻走出來一位侍女，道：“看在我家主子燈陌姑娘的面子上，各位可否能暫停下？”侍女禮貌的語氣，得到了那兩位的肯定。戰斗停止。

宸楓笑著問那侍女：“那燈陌姑娘何時才能見人啊？這里可是有人等不及了。”侍女還是禮貌地回著宸楓。

“公子，價高者得，且你還需答得上燈陌姑娘的題。”

“沒等宸楓問完，早已有人喊價。

“五百兩！”

“一千兩！”

“這里一千二百兩！”

宸楓反倒不急著爭了。宸楓查軒熠，又怎會查不到，這青樓是軒熠的呢。開后門還是可以的。

“一萬兩！”宸楓出聲了。軒熠、子漠和冷胤差異地望著宸楓，一萬兩，可是個不小的數目。宸楓微笑著看著軒熠，但是軒熠感覺起來，卻是毛骨悚然。又想打什么鬼主意。雖然軒熠知道，宸楓很危險，但是宸楓并未有想過殺軒熠。而且亦是有著退位的心思。所以，軒熠可以說對宸楓是遷就。而且這位皇兄有時還是挺溫暖的。當年娘出走時，也交代過自己，要讓著陌曉繞的孩子。不管她如何。雖不知母親這是何意，但是軒熠還是盡量地遷就著宸楓。當年陌曉繞死去，宸楓雖著那兩位侍女居于軒嵐殿，自己也是不知道，半年前的宴會之上，宸楓的一曲驚人，才讓自己注意起了他。而今日下朝后，宸楓的言語，卻讓自己有了惻隱之心。但是想起母親的話，還是忍住了。雖然不知道他查到了什么，但是宸楓的危險程度，不亞于那靳夏的夜瀾落。甚至在場的那個曾經是宮里做御醫的漠，亦是不簡單。

“一萬兩還有沒有？還有沒有？”

“一萬五千兩！”宸楓聞聲而去，那人帶著面具，看不清是誰。

“兩萬兩！”宸楓又開口道。軒熠差異地看著宸楓，不明白宸楓為何如此在乎一個青樓的姑娘。

“兩萬五千兩！”那戴面具的又道。

“五萬兩。”宸楓很是淡然。子漠亦是差異地看著宸楓，她哪來那么多銀兩。倒是冷胤很理解宸楓，那么多銀兩，對白衣宮來說，只是個小數目，還不放在眼里呢。

“五萬五千兩。”面具男又道。宸楓挑了挑眉。

…….

“十萬兩”宸楓開口道。從沒有一個姑娘，能賣到十萬兩的，這已是九幽歷史上最高地價錢了。

“十萬五千兩。”那男子繼續跟。

宸楓笑著：“那么君子不奪人所好了。據說，還需答對燈陌姑娘的題。祝你好運。”

“慢著。”軒熠走出來。

“既然兩人的出價都如此高，那兩人一并答燈陌姑娘的題。我看公子你出十萬兩就好了。那五千兩算我請客。”無人敢駁回軒熠的話，因為軒熠乃是這間青樓的樓主。

轉過身來，笑著看宸楓。“楓，這樣可滿意？”

宸楓笑了笑，瞇起眼睛：“熠，原來你是開青樓的啊，那這費用，我看就免了吧，反正都是為九幽。”軒熠臉上的笑一僵，為了九幽，這理由真扯，但是不得不說，這個理由，讓軒熠同意了。“既然如此，你的十萬兩我請客吧。”子漠這才知道，原來是怎么回事。怪不得宸楓有籌碼和那人競價。若是宸楓愿意，那十萬兩我出了，又何妨。反正墨閣賺了錢沒處去。至于輕舞，韓羽洛暫時頂著。

侍女看見是樓主，也只好點了點頭。帶領著宸楓和面具的男子進了一間房子。

房間之中，擱置著一張琴。琴上有著一本琴譜。

“以泠泠水聲雪無痕做曲。”宸楓嗤笑。這人還真是好玩，估計是白衣宮的人，否則，怎會知道我玉佩上的字。

“姑娘，我不會彈琴。可否用玉笛作曲？”侍女像是不知道該不該同意的模樣。

“讓他用玉笛吧。”這聲音更加讓宸楓肯定是某位熟人。

“是，姑娘。”

宸楓一笑，傳音笛的好處，就在于，白衣宮的人隨叫隨到。那是雪嬈教的曲子。沒吹一會兒。那女子忍不住了。“讓他進來。”讓那帶著面具的男子一頭霧水。宸楓明明什么都沒做啊，就把笛子橫在嘴邊沒多久。那侍女亦是。宸楓笑，白衣宮的曲子，白衣宮的人聽得懂。

那侍女還是很負責的把宸楓帶到了那房間。

“雪嬈，別裝了，出來吧，你的初/夜，要葬送在我手上了。”宸楓笑道。

“把初/夜給宮主雪嬈很樂意啊。”雪嬈走出來。

“燈陌，真虧你想得出來，要不是今天我正好興起來這，你還真要被嗯……你就不怕傾歌找我算賬？”

“他怎會找你算賬，找我還差不多。”

“好了，不說這個了，在下此次主要告訴宮主，谷中的長老玩心四起，因為宮主你沒回谷中。所以，幾位長老把和宮主差不多年紀的帥哥美女放出谷來找宮主，說，不找到宮主，她們也難以回谷中，所以你得對他們負責啊。要找回左使、右使、左副使、右副使、四大公子、兩個圣女。十個人。其中三個女子，七個男子。左使是我，左副使是蘇冷胤，右使君無痕，右副使蘇弒景，四大公子分別名為，郁景軒、墨鳳翊、穆白辭、蘇九歌。兩個圣女，蘇筱染、莫紫吟。不知宮主你除了我還找到了哪幾個。”

“郁景軒，蘇冷胤。你別和我說，個個脾氣都很怪。”

雪嬈點了點頭。“郁景軒還是可以逗逗的，只是宮主能把最頭痛的蘇冷胤找到，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了。那幾個人之中，男子比較慣著那些女子，所以那兩女子貌似對宮主你有點敵意。其他幾個男子，的確各有各的怪脾氣，宮主你要搞定不容易啊。”

“早知道當初先回了一趟雪翊谷再說。”

“好了，雪嬈，和我回宮再說，有好玩的事干，去不去？”

“好玩的事啊，好啊，我正愁傾歌不在，沒好事情玩那。”相視一笑，向著外面走去。“那男子，好歹也出了十萬兩，你不見見他么？”

“也好啊，去見見又怎樣。”

宸楓牽起雪嬈的手，向著外面走去。

那男子看見雪嬈，也點了點頭。“恭喜公子得佳人。”

宸楓點了點頭。那男子像是只是來看雪嬈的，看到之后，便隨著老鴇付銀兩去了。

“熠，這姑娘我帶回去了。”軒熠無奈點了點頭。雪嬈看見冷胤，點了點頭。冷胤亦是。

雪嬈笑道：“這位好久不見。”

子漠笑答：“好久不見。”

“這天色也不早了，回去了吧，再不回顏兒要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