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孩子——”任氏的淚珠也叭叭打到地上。

“唉，你們倆，這是？”張書遠一聲嘆氣跨進門來。

任氏抹著淚站在兒子旁邊，張書遠不知道要干什么，在屋子里來來回回地走，也不知丈量了多久，心里總算出數了，“咱們準備孩子們的婚事吧。”

張小飛的頭又變成了簸箕嗞嗞嗡嗡的顛簸著血管和腦漿。

任氏安排兒子躺下關了門隨丈夫來到客廳。

“就這么定了，合適嗎？”

“沒有辦法了，咱們以后拿香蘭當親閨女對待，香蘭是個好孩子。”張書遠眉頭的疙瘩還是疙瘩著。

“伯父，伯母，怎么你們有事嗎？”文言和文天忠一個文質彬彬一個大步流星，一起來到張書遠家客廳。

“沒有事，孩子，快來坐。”張書遠夫婦忙招呼兩位來客。

“孩子們住的還習慣嗎？家里有些事，你看你們都來了不少時日了，還沒有好好招待過。”任氏說著已叫人端上了茶，還有幾樣小食品。

“這樣隨意最好，我們也不拘束。”文言和文天忠恭敬地說。

奇怪，這個孩子哪里見過嗎？方而飽滿的天庭，眉骨稍稍聳起。濃眉像兩把劍。尤其是那雙眼睛，眼角稍稍下彎，一開一合的神態太相似了，和誰相似呢？任氏不經意仔細打量起文天忠，但她就是想不清楚和誰這么相似。

“嬸娘說讓我們來問你們好，并且向伯父學習，以便日后好好經營藥材生意。”文天忠察覺到任氏在打量他。

“你嬸娘和他的兒子還好吧？”

“還好，都好。”文天忠搶先回答。

文言看了文天忠一眼。

“小飛呢，我們還未見到小飛呢？”

“他最近有點事很少出門，你們又整天忙著采集藥材，所以互相都沒有見著。”任氏微笑著，她不想讓兩個孩子知道他們家的煩心事。

“你嬸娘叫你們來，沒有提起其他事嗎？”張書遠喝了一口茶，示意兩個孩子也喝。

“沒有提起什么事。”文天忠又搶先說。

文言照例看了天忠一眼。

說話間吃午飯的時間到了。張小飛一拐一拐地走進來，臉色蠟黃，眼圈黑黑的，整個人都好像削減了一半，寬寬大大的衣服隨著步伐一甩一甩。進門看到文言和天忠，忙上前打招呼。

“這是文言，這是文天忠。是你姑夫的侄子。”任氏介紹道。

“不知你們誰大？小飛16歲。”

“我18歲。”天忠回道。

“我18歲。”文言回道。

“兩位哥哥好。”小飛忙問好。

“多吃點，這是你們嬸娘最愛吃的，不知合不合你們的胃口。”任氏指了一下蒜碗和辣子碗，“拌在面上，還有醋，自家做的，調一點。”

文言和天忠一一照做，又夾了很多菜，一拌真很好吃，雖然從來沒有吃過，但天忠還是有一種非常親切的感覺，他放慢了速度，細細嚼起來。突然眼窩子一紅，有一根菜卡了咽喉，他站起到外面干咳幾聲，眼淚花花亂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