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這個憋屈啊，心說還好是晚上，要是白天這樣出門會讓別人笑掉大牙，我風行者的名號可就毀了。不過，他雖然一萬個不想出門，但小蝶好歹是給他洗衣裳，他也不得不出去。他硬著頭皮，假裝鎮靜道：“好，小蝶真乖，風哥哥陪你一起去。”

于是在這樣的夜晚，女人端著木盆，男人穿著不倫不類的衣裳，一起出了門。鎮子中有一口井，追風汲水上來，小蝶洗衣裳。清冷的月光灑在地上，男人倒水，女人洗衣，一副恩愛的場景。當然，在這樣的小鎮很少有人晚上會出門，追風雖然擔心別人看見，但是憑他的直覺，并沒有發現有其他人。

小蝶很開心，笑呵呵的。追風靜靜地看著她，看她的樣子，要不是在晚上怕影響不好，她一定會唱著歡快的歌，把她內心的快樂全部唱出來。

衣裳不多，很快就洗好了。小蝶讓追風搭把手把水擠干凈，二人又往回走。回到家門口小蝶把衣裳晾在外面，二人便進了屋子。

小蝶滿心歡喜，追風卻似有東西堵在胸／口。二人久久沒有說話，小蝶進了閨房點亮油燈，追風卻站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小蝶以為他害臊，紅著臉過來拉他，他越發覺得心頭不是滋味，不肯進去。

小蝶拉不動他，覺得奇怪，忙仰起頭看他的眼睛，微弱的燈光下追風發現她的眼睛充滿了期待，他不禁一哆嗦，道：“小蝶，我能不能睡在別的房間？”

小蝶吃了一驚，道：“風哥哥，怎么了，你不喜歡小蝶嗎？”她似乎覺得很委屈，眼睛立刻紅了。

追風已經不敢看她，忙道：“風哥哥很喜歡小蝶。只是，只是風哥哥不能欺負小蝶。”

小蝶喏喏道：“小蝶知道，風哥哥心里有人了，是湘子嗎？”

追風長嘆一聲，道：“和湘子沒有關系，正是她讓我來追你的。哎，你這傻孩子。”

小蝶的雙眸終于涌出淚花，道：“那為什么風哥哥不和，不和小蝶．．．小蝶知道了，剛剛小蝶沒有把風哥哥伺候好，風哥哥嫌棄小蝶了。”

追風不知道說什么好，他覺得自己的心好亂。他猶豫了一下，然后抱起小蝶，把她輕輕放在床榻上，道：“小蝶，風哥哥很喜歡你，只是風哥哥心里有人了，這個人不是湘子，她叫霜兒。風哥哥發過誓，不再碰別的女人，今天風哥哥吻了小蝶已經是破了禁忌，不能再繼續了。再說風哥哥要去東邊找夢想之地，也不知道還有多遠，既要航行大海，還要走遍陸地，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來，更不知道能不能回來，風哥哥不能害了小蝶。”

小蝶似懂非懂，眼淚像斷線的珠子，道：“小蝶自愿的，小蝶愿意等風哥哥，一直等下去，哪怕做二房小蝶也愿意。”

追風的心咯噔一下，暗道不好，這可不行，這么好的姑娘，我可不能委屈你。我不能娶你，就不能害你，你終究還是要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