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窗外飄飛而來的桂花香，微微閉上眼睛，靜靜的感受啊花香帶來的愜意瞎想，似乎可以看見呢滿是金華的規劃林中，桂花開得正盛，一朵一朵的緊緊挨觸著，似乎是在比著誰西安看到了濃綠的桂花葉子之外的食物是什么樣子的，張著一張滿是好奇的小臉。

這些天住在客棧里，莫桑倒是過得很舒心，什么煩惱都沒有，也不用擔心什么。莫桑與柳清寒對坐著，吃過了飯，端著茶杯在品茶。杯中的茶葉是柳清寒帶來的，是西寧宮廷中的茶葉，今年剛進供的新茶，也是昔年莫桑在宮中愛喝的茶葉。“姐姐品著，覺得如何？”

“味道不如那些年的了。我記得父皇說過，這茶葉若是在滿月時刻采摘的話，泡出來的茶是甘甜和清爽的味道；但是與之相反的，如果是在新月時候采摘，那茶葉就像是有無盡的黑暗香味慢慢的浮上來，父皇說那是靈魂的溫度。新月，那是父皇喜歡喝的，但是我那時候卻大肆也不要和那樣的茶的，那樣的苦澀味道，真的是……那時候，我喜歡滿月，清爽的甘甜，很好喝啊！”莫桑慢慢講手中的茶杯給放在桌上，這一杯滿月，舒紓只是小小的呷了一口，就再沒有動，只是端著，似乎只要聞聞那從茶杯里繚繚霧氣里的茶香就足夠了的樣子。舒紓看著坐在一邊婷楊已經將茶杯放下來的柳清寒，“只是，我現在比較懷念新月，它的味道真好符合我現在的樣子……”

柳清寒看著莫桑，心中微痛，這個世界會讓她一點一點的開始變化，只是不知道到最后她還會不會記得自己最初的樣子是什么樣的。自己的家族依照著先換的計劃進行著，到最后，這個女子會被眾人推上那個座位，那個不知道被多少人用鮮血用性命來爭奪的位置。但是自己等人這樣做了，卻沒有問問她的意思，她待敵愿不愿意？眼下看來，她已經知道了，或者說明白了，只是她會做出什么樣的決定？會不會像仁靖女皇那樣走上無情的帝王之路？

莫桑站了起來，看著柳清寒，“你聞聞那風，是不是很香？有沒有想起桂宮？”

柳清寒點了點頭，“這風香真的很像那桂宮的，要不我們就去看看怎樣？”

“這樣遠還能聞到這樣的香味，到那桂花林中，花香一定會更加的濃郁吧！”轉頭，“我們去看看怎樣？”

馬車慢慢向前走著，馬蹄敲打在青石板上的聲音很清脆，但是如果不注意聽的話就不會法相那馬蹄聲，街道上的聲音太多太多，多得將人淹沒其中。輕輕的掀開了小窗口上的簾子，“這里的人們似乎生活的很好，很安靜。”

“很多時候，眼睛是會說謊的。正因為人們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看到的，才會有那么多發生在眼睛之外的事情。”柳清寒也掀起了簾子，看著街上的場景，淡淡的說。

“是這樣么？”

柳清寒看著莫桑，臉上是一片認真。“這樣的事情不是很正常么？在你的面前，在你的視線之中，做你認為對的事情，讓你覺得這就是知音，這就是好友，但是在你的眼睛所不能觸及的地方呢？在那個地方發生了什么事情，你可是知道？你不知道！”

看著柳清寒臉上的認真，莫桑在自己的腦海中想著，自己的眼睛，眼睛看到的東西又有那些是真的，那些是假的？這世界上沒有什么是絕對的，看著是對了，但是其背后隱藏的那些東西又如何解釋？就像是那個人一樣，自己將她是為姐妹，她卻在最后給自己放上了能夠雅思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那個人叫什么名字？自己似乎已經忘記了，那樣的人不值得自己記住他的名姓，不值得！或許這些所謂的大事云愛兒看似微小的事情是一樣的。這個世界上或許就沒有什么大事小事的分別，只是看看是什么樣的人在想，什么樣的人在做罷了吧！！

越來越靠近，看到前來賞桂花的人其實不少。惜若跟在莫桑的身后，想著那桂花，想著小姐口中常常提到的那個西寧的桂宮。或許那個宮殿給了小姐很不一樣的回憶吧，若是不然，怎么會讓小姐這樣記著？

“姐姐，在清水書院，我新收了個弟子，可以說是我的第一個弟子，行了拜師禮的。”

“看來你這個猴子是長大了，都收弟子了。”莫桑慢慢回頭看著柳清寒。“你在清水書院作先生感覺如何？”頓住了片刻，莫桑又說，“你現在躲在清水書院之中，看著是很安全，但是，書院畢竟也是難以與國家抗衡的。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皇帝執意要治你的罪，書院會怎么做？”

柳清寒笑著對莫桑說，“姐姐，你不要小看了書院。我敢說，雖然有那些個與之齊名的書院，但要是真論起來，沒有議價是能夠逼得上清水書院的。書院的實力，從來就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單薄。”

“也罷，反正無論如何，你自己要知道保護自己。”看了一眼柳清寒。莫桑開著玩笑說，“說說你那個弟子吧？是哪個的小公子哥？別不是個三四歲的小毛孩子。”

“他是在我準備出了書院來找你的時候進入的學院，他人長得很是清秀，先前是在北辰騰城的落梅書院進過學的。看年紀他與我差不多大吧，說起來還是我給扎呢便宜。”柳清寒將自己收徒的過程都告訴了莫桑，似乎他這不是在收徒，而是找到了一個摯友。

“哦？你就這樣就收了這個弟子？”莫桑看著柳清寒，“你就不擔心將來會發現自己被騙了？要知道他是來自北辰。而這個世界上的人，怎么說？都是山語言習得動物。”

“姐姐，尼克不能這樣。是的，這個世上是存在著很多那種人，但是也不缺乏那種純粹的人，而黎子陽就是那種很純粹的人。”

“黎子陽？”莫桑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是一愣，似乎在什么地方聽到過這個名字，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就是下意識的知道這個名字。莫桑很認真的想了片刻還是一無所獲，也就將這個事兒給放下了。

站在桂花樹下，微微仰頭，看著那擁抱在一起的金黃色的桂花，就像是很多小小的臉孔緊緊靠在一起。莫桑看著那些花朵，輕輕的電器了自己的腳尖，伸出自己的手，指尖觸碰在那花朵上，莫桑微微的笑了，自己還是可以碰到那花香，雖然這地方不是那地方，但是這花香很像，只是少了父皇身上的味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