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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鄴城之戰(zhàn)

  • 亂世嘉人
  • 符幸子
  • 2997字
  • 2012-09-22 22:17:02

建安八年七月,秋季已經(jīng)到來,但是暑氣依然未消。府里上下都一再叮囑我不能出去亂跑,也不要亂動,所以我就乖乖地在書房里彈琴、看書、練字,哄哄韻兒。

今早睡醒后,見陽光很好,便起身去院子里搗騰那些花茶,有人從背后摟住我,是郭嘉從司空府議政回來了,他把頭埋進我的脖子里,說道:“猜猜我是誰。”

“郭嘉,郭奉孝。”

“什么?我可是你夫君。”

“有什么不一樣的啊。”我轉(zhuǎn)過身,他回來后換上了一件寬松的純白色的絲質(zhì)薄衣,披散開頭發(fā),很是帥氣,只有我的那個時代的漫畫中才會出現(xiàn)的男子現(xiàn)在竟然站在我面前,而且還是我丈夫,真如夢境一般。

“你又在想什么?”他問我。

我靠在他懷中,對他說:“在想我究竟是有多么幸運,無緣無故掉進這個兵荒馬亂的時代,遇到這么好的你。”

他笑了笑,在我的額頭輕吻一口,然后問我:“知道我第一次這樣吻你是在什么時候嗎?”

“在荊州治中鄧羲大人的府上。”我脫口而出。

“不是。”

“怎么會呢,我肯定不會記錯的。”

“你確實沒有記錯,但是我第一次吻你并不是那時,而是我們離開陽翟去鄴城的時候,在那個小溪邊,當(dāng)時你喝醉睡著了并不知道而已。”

“原來你還趁人之危啊。”

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然后托著我的臉說:“若雪,主公要南下征荊州了,這次出征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回來,你留在府上好好照顧自己和深兒,一定不允許有任何的閃失了,知道嗎?”

我使勁地?fù)u頭,我就是要跟著他走,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一天也不想和他分開。

“若雪,不可胡鬧。”

我說我沒有胡鬧,我就是要跟著他走,他要是不同意帶上我,我就自己想辦法混進軍營。最終他拗不過我便同意了,然后又囑咐許杰:“我若不在夫人身邊,你一定要對她寸步不離。”

許杰點點頭。

八月份的時候,天氣終于變得涼爽,曹操整軍出征劉表,軍隊駐扎在西平縣。

三個月前我們剛離開黎陽的時候,袁譚和袁尚便開始為了爭奪冀州而戰(zhàn)。這一天,士兵帶著辛毗過來找郭嘉,他告訴郭嘉袁譚被袁尚打敗了,現(xiàn)在固守在平原縣。而袁尚還在繼續(xù)發(fā)動攻擊,袁譚派他來是向曹公乞降求救的。

郭嘉帶著他去見曹操,他把這個情況告訴了曹操和眾人,將領(lǐng)們都對此表示懷疑,郭嘉一言不發(fā),而荀攸則勸說曹操同意袁譚的請求。

曹操并沒有作出決策,晚上的時候他到營帳中來找郭嘉,問郭嘉袁譚可信與否。

郭嘉很堅定地說可信,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答應(yīng)袁譚的請求,回兵攻打袁尚。

然而曹操卻說他想先平定荊州,等到袁紹那幾個兒子自相殘敗后再去解決他們。

郭嘉反駁了他,他說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仔細分析現(xiàn)在的形勢,現(xiàn)在北方袁氏兄弟在自行殘殺,收拾他們輕而易舉,而南方劉表那里物產(chǎn)豐富,人民安樂,上下團結(jié),去攻取他們必然棘手。我們要做的只能是先平定北方,一統(tǒng)北方后精兵富國,囤積足夠的糧食,到時南下方可攻下荊州及江東之地。

曹操問他為什么在議堂之上沒有說出這番道理。

郭嘉只是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因為他知道那時候曹操心里是不愿意回兵援助袁譚的,而他也知道晚上曹操一定回來這里找他再商量這件事的,所以他當(dāng)時就選擇了沉默。

曹操還是一如既往地聽從了郭嘉的決策,放棄攻打劉表,回師攻取鄴城。

然而,我并沒有隨軍去鄴城,許杰帶著我回到了許都。因為郭嘉極其認(rèn)真而又嚴(yán)肅地讓我回去,他說之前之所以同意讓我跟著出來是因為他知道我軍是不會攻打劉表的,這不算打仗,只是出行而已。但是這次去攻打鄴城就不一樣了,我一定不可以跟著去。

只要他一嚴(yán)肅認(rèn)真,我就覺得自己必須聽他的,對于這一點,這么多年來我一直都沒有改變。

所以我回到了許昌,每天都很清閑,見不到他總是很空虛,整天做什么都不能集中精力。荀彧經(jīng)常會來府上坐坐,給我送些熏香,聽我彈琴,陪我聊天。這么多年,我總是跟著郭嘉征戰(zhàn)在外,很久沒有跟他這樣聊天了。

偶爾我也讓小唯陪我去街市,現(xiàn)在我看到那些首飾總會挑選一兩件回來,看到布匹也會買,我的審美已經(jīng)完全融入了這個時代。

只要我一出門,許杰便會一直跟著我,我一看到他都會覺得他似乎是那么孤獨,好像一直都是一個人存在于一個世界,然后我突然意識到他這么大年紀(jì),還是孑然一身,沒有人陪伴。

我特地找他跟他提及幫他找伴的事情,可是他的反應(yīng)卻很強烈,他果斷地拒絕道:“夫人,莫再提及此事!”

“為什么?難道你不想有妻子和兒女嗎?”

“在子騰心中妻子兒女不算什么,只要能追隨祭酒大人,效勞左右,子騰此生足矣。”

我仔細揣摩著他的話,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有的時候都在懷疑他對郭嘉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情呢?為什么奉孝在他心中的地位能勝過妻子兒子呢。

還有郭奕,他在這個時代也到了談婚論娶的年紀(jì)了,郭嘉一直在外忙著,沒有時間管到這些,我問了郭奕的意見,他的回應(yīng)是什么都聽我的。

我也不清楚朝中哪些人有跟奕兒差不多大的女兒,那個人一定要忠于曹魏集團才行,并且最好以后也是一心向著曹丕的,像荀彧這樣的以漢臣自居的就不行。我向荀彧打聽了這個,他說曹洪和夏侯淵兩位將軍都有十四歲的女兒。我選擇了夏侯淵,因為我記得曹洪因為觸犯過曹丕而入獄的,夏侯淵則沒有任何的問題。

我把這件事寫在信里讓許杰去拿給郭嘉。

很快,我便收到了郭嘉的回信,他說所有的事情都按照我的意思來辦就行,剛好夏侯淵在軍營里,他已經(jīng)去說了這件事,夏侯將軍也同意了,主公也同意了。

我很開心地告訴了郭奕這件事,可是他對此卻似乎沒有那么興奮,語氣很淡地說一切都聽從我的安排。

許杰還是一樣總是出現(xiàn)在我周圍,我讓他去鄴城保護郭嘉。他不同意,他說:“子騰答應(yīng)過祭酒大人要保護夫人您和深公子,不能離開半步。”

我笑了笑說:“我在許昌安全得很,有小唯他們照顧,還有荀大人經(jīng)常來關(guān)心,但是奉孝卻一個人在外,身體還不好,更需要人照顧。再說你也更想留在他身邊的不是嗎?”

在我的勸說下,他最終決定去郭嘉那里了。

建安八年最后的這幾個月,因為他不在身邊,所以日子變得很漫長。

懷上深兒已經(jīng)七個月了,肚子鼓得很圓,行動都有些不便,其實我倒是想早點把他生下來,這樣我就可以去找郭嘉了。

建安八年就這樣過去了,沒有人知道這一年丁夫人和曹鑠公子永遠的離開了人世。

我也是突然想起要去看看她的,我去的時候她已經(jīng)臥床不起了,一直照顧她的曹鑠也是整個人都黯淡無光。

“若雪,你有身孕了嗎?”她看著我的肚子,支撐著微弱的氣息問道。

我點點頭。

“真好!恭喜你。”她說。

我沒有回應(yīng)她什么。

“曹將軍最近可好?身體還硬朗嗎?頭發(fā)變白了嗎?頭風(fēng)病還嚴(yán)重嗎?”

“將軍一切安好,現(xiàn)在正在平定冀州。夫人,您還在乎將軍的,既然如此,為何當(dāng)初將軍接您回府時您還要拒絕他呢。”

“若雪,你不懂,將軍那么多女人,唯獨我沒有子女,本來還有子修作為依靠,他離開后我便什么都沒有了,更何況他已經(jīng)將我廢了,新立了夫人,我再回去做什么?整天受著大家的冷眼嗎?”

我明白她的意思,而我也無言以對,因為事實似乎真的就是這樣的,這樣就是這個時代的女人的命運吧。我這次再她這里呆了很多天,可以說是來為她送終的。我想這一切就當(dāng)是在為子修做吧。

她的后事都處理妥當(dāng)后,我和小唯還有小魚才回到郭府,走的時候曹鑠再三言謝,我什么都不忍對他多說,只有輕描淡寫地囑咐他節(jié)哀順變,注意身體,此時的他已經(jīng)瀕臨崩潰了。

然而,我們回到郭府才兩天而已,便又接到了曹鑠的喪訊。報喪的人直接來的郭府,并沒有去司空府。曹鑠就離去得如此地悄然無聲。

雖然我不能透徹地理解丁夫人和曹昂還有曹鑠他們之間的這種感情和關(guān)系,但我還是被觸動了。

好幾個月沒有見到郭嘉,也不知道鄴城那邊的戰(zhàn)情如何,他一直都沒有再給過我書信,應(yīng)該是戰(zhàn)事太緊,他無暇顧及許都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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