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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寂寞 今天爆發(fā) 今后兩天一更

雪峰,劍峰,問劍崖。

余琴蓉看著眼前那似是從九天墜落的劍形雪峰。雪峰上書‘問劍崖’三個大字,犀利的劍勢從那三個字上迸發(fā)而出,撲面而來。

飛身直上雪峰,一座冰鑄的莊園映入眼簾。萬梅山莊,整個莊園都是一片雪白,融入天地的雪白,莊園的門也是冰鑄的,但此時卻是緊閉著的。

閔顏光看向余琴蓉,眼眸中帶著一絲不解。

余琴蓉輕輕搖了搖頭,一眼的茫然。

閔顏光忍不住道:“難道這里不是你天音閣的別院嗎?”

“不是,我只知道以前這里只是一個孤峰,沒有問劍崖,也沒有萬梅山莊。”余琴蓉道。

“哦,這么說這座莊園是最近才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了?”閔顏光道。

“嗯!應該是最近有人給這個劍形雪峰起了個名字,在其上建立了這座莊園。只是不知道是何人所為?”余琴蓉道。

“這個簡單,進莊一問便知。”閔顏光道。

“師叔!千樺前去叫莊。”申千樺道。

“嗯,去吧!”閔顏光道。

申千樺走到萬梅山莊門口,手中折扇朝冰門上一點。“咔,咔!”絲絲的裂縫在冰門上出現(xiàn),如蜘蛛網(wǎng)一樣爬滿了整個冰門。“轟!”冰門終于不堪忍受轟然破碎。

申千樺眼中一片得意,但他卻沒發(fā)現(xiàn)在場的眾人同時眉頭一皺,天音閣弟子的眼中甚至閃過一絲厭惡。

閔顏光心中一嘆:“這個師侄真是魯莽,沒查清情況就破人莊門,難到他真以為劍宗是無敵的嗎?萬一里面是一不世出的高手,豈不是平白為劍宗添一大敵。就算不是高手,但這里畢竟是天音閣的地盤,我們一外人插手別人門派的事,總不是太好。”

奈何申千樺是劍宗宗主的弟子,更是他的兒子。他閔顏光雖然是師叔,卻也管不了申千樺。

“里面有沒有活人啊?沒死的出來一個,劍宗、天音閣駕到,還不快出來迎接。”申千樺高聲叫道。

“咳,咳!小輩不懂禮數(shù),還請里面的道友莫要見怪。如有失禮,劍宗閔顏光在此賠罪”閔顏光連忙打斷申千樺道。

“你好生呆著,不要亂講話,莫要得罪了里邊的人。”閔顏光小聲對申千樺道。

“是,師叔。”申千樺雖然嘴上答應,但在心里卻不以為然。

突然,眾人似乎感覺到了一絲冷意,不是天氣變冷了,而是透入心底的冷。

殺氣!

漫天的殺氣!

漫天的殺氣居然令那飄落的雪花隨之一頓。

漫天的殺氣撲面而來,深入心底。申千樺臉色一白,他似乎明白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但他并不害怕,因為他老子是紫陽劍宗的宗主,他就是紫陽劍宗的太子。他的背后站著的是修真界五大門派之一的劍宗,相信無論是誰都不愿得罪一個超級大派。但真的是這樣嗎?

“什么人,裝神弄鬼的!趕快現(xiàn)身,否則小爺讓你萬梅山莊雞犬不留。”申千樺怒吼道。

“混賬!怎么說話呢?還不趕快向道友賠罪。”閔顏光怒斥道。同時他的心里相當氣憤:“早知道就不帶他出來了,在天音閣時還規(guī)規(guī)矩矩的,怎得一會兒的功夫就原形畢露了。”

如果剛才申千樺是猖狂的話,那么,現(xiàn)在人家放出如此驚人的氣勢的情況下還說出這樣無禮的話,他就是白癡,一個猖狂的白癡。

“哦,我到要看看你怎么讓我這萬梅山莊雞犬不留。”一個清冷的聲音從莊內傳來。

西門吹雪,白衣如雪!

話音落時,西門吹雪已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西門吹雪長身直立,如亙古以來就屹立在那里的雕塑一般,孤獨的眼眸中盡是寂寞的影子。

閔顏光看向他的劍,蒼白的劍,在看向他的手,蒼白的手。蒼白的劍,握在蒼白的手里。漆黑如死亡,蒼白豈非也接近于死亡?

余琴蓉卻沒看他的劍,也沒看他的手,而是看向西門吹雪的眼睛,她從他的眼睛中看到了寂寞,深深的寂寞,深入骨髓,刻入靈魂的寂寞。

什么是寂寞?西門吹雪就是寂寞!

她想不明白,這樣一個孤獨寂寞的人怎么可能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因為沒有人可以容忍時間永遠停頓在一刻,一個沒有人相伴、沒有人傾聽、沒有人理解的時刻。她雖然看到了西門吹雪的寂寞,但她卻沒看到,西門吹雪眼眸深處那暫時被寂寞掩蓋著的熾熱、執(zhí)著。

或許這份執(zhí)著,熾熱,會在將來的某一天,某一個地點,某一個瞬間突然擺脫寂寞的束縛,爆發(fā)出來。

“天音閣閣主余琴蓉見過道友!”

“劍宗閔顏光見過道友!”余琴蓉和閔顏光上前道。

一個修真界五大門派之一天音閣閣主,一個劍宗的掌門師弟,若是旁人一定會受寵若驚,但西門吹學卻沒有,他沒有答話,甚至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的波動。

西門吹雪沒有理會兩人,盯著申千樺定定道:“是你破我莊門?”

“是又怎么樣?”申千樺向后縮了縮,他感覺到這個人的目光突然間冰冷了起來,似要凍結靈魂一般。

“你可知道,只要是個人來我萬梅山莊都會敲門而入。還從來沒有人敢在我萬梅山莊破門而入的。”西門吹雪冷冷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是人了?”申千樺怒道。

西門吹雪沒有在說話!

“我不是人?你敢說我不是人?給我殺了他!”申千樺猙獰道。

申千樺背后跳出一人,鄔永鴻,度劫中期。閔顏光想要開口阻止,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因為他知道阻止不了,而這個鄔永鴻他也管不了,因為鄔永鴻是申千樺他老子派給這個劍宗太子的保鏢。

鄔永鴻躍向虛空站定,瞬間打出百道劍訣。一個如青色太陽般的光團從鄔永鴻的背后冉冉升起,是一把放射著青幽幽光芒的飛劍。

“你是誰?”西門吹雪淡淡道。

“劍宗鄔永鴻,你是誰?”鄔永鴻道。

“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閔顏光心中一驚。別人可能不知道此人,但他卻知道,此人最近才出現(xiàn)在修真界,曾一劍誅池風,一劍殺杜凌,劍出人亡,西門吹雪。

兩個渡劫期的高手損落在修真界可是大事,更何況杜凌還是一個度劫后期的高手,這樣大事件,身為劍宗高層的閔顏光又怎會不知。

他知道,所以他才更害怕。因為他和杜凌的修為是一個級別,杜凌尚不能接西門吹雪一招,他又怎么可以。換句話說,在場的眾人里,除了天音閣閣主余琴蓉的實力未知外,其他人都不是這個西門吹雪的對手。

“住手!”閔顏光連忙出聲阻攔。

鄔永鴻回頭看了一眼閔顏光,又看了一眼申千樺。

“動手!”申千樺叫道。

鄔永鴻決定不聽閔顏光的命令,畢竟申千樺這個劍宗的太子他惹不起,況且,他也相信自己的實力。

青光!

青幽幽的光芒鋪滿天地。

鄔永鴻背后的青幽飛劍突然迸發(fā)出漫天的青芒,猶如一顆放射著青光的太陽。

西門吹雪,似若未覺,直身而立,如寒冰所鑄!

突然!

雪花飛舞,風輕揚!

揚起西門吹雪勝雪的衣裳!

一道刺眼的白芒,劃過蒼穹。

人已動,劍已出!

交戰(zhàn)!石光電火!……

風停,雪頓,時間靜止!

劍鋒閃著寒光,直直的插入鄔永鴻的咽喉。鄔永鴻瞪大了眼睛,至死也不相信。一道犀利的劍氣順著他的咽喉,直達丹田,鄔永鴻的元嬰驚駭欲逃。但其元嬰剛有所動作便被劍氣擊中,元嬰散,鄔永鴻損!

余琴蓉眼眸中似乎有些激動,她看見了美,無法表達的美。那一劍的光彩,天地為之失色。

在西門吹雪出劍的那一剎,余琴蓉突然感覺到西門吹雪身上的寂寞倏然遠去。在他的眼眸中再看不見一絲的寂寞亦或是其它的情感。在那一刻,這個人似乎已無情,他就像一個突然從沉睡中蘇醒的神。在那一刻他的身上只有著熾熱,執(zhí)著,尊敬,他的眼睛中只有對手,只有劍。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這一切閔顏光卻沒有看到,他的眼中只有震驚,驚駭,駭然心懼。

西門吹雪將劍從鄔永鴻的咽喉中抽出,鄔永鴻的尸體從高空墜落。“轟”的一聲將地面砸出一個大坑。

像風雪夜歸人抖落身上最后一片雪花,西門吹雪輕輕吹落劍尖最后一抹紅暈。寂寞與疲憊,厭倦與孤獨再次從心底涌出,在心中流淌。

劍已入鞘,人已亡!殷紅的血花在雪地綻放,西門吹雪冰冷的目光越過它,落在不遠處瑟瑟發(fā)抖的申千樺身上。

感覺到那冷冷的目光中帶著的絲絲的殺氣,申千樺地跌幢幢的后退幾步,一屁股蹲在地上。聲音顫抖的道:“你……你……你竟然敢殺我劍宗的人?你……你不……不想活啦?”

閔顏光再次對這個太子哥無語:“人殺都殺了,你還問人家想不想活了,我看是你不想活了。但是你不想活,我們還想活啊!”

“啪”“你給我閉嘴!”閔顏光伸手抽了申千樺一耳光厲聲道。

“這位西門道友,人你也殺了,氣也應該消了吧!你雖然殺了我劍宗的人,但我閔顏光在這里向你保證,我劍宗絕不追究,畢竟先前是我等先不對。我看我們就此把手吧!”閔顏光拱手道。

閔顏光清楚的知道這個西門吹雪既然敢殺劍宗的人,想必也絕不會怕劍宗報復。因此他更怕,害怕這個人一怒之下會殺了自已等人。他怕死,所以他再次抬出劍宗,意為提醒西門吹雪莫要與劍宗為敵,這樣對誰都不好。畢竟西門吹雪是一個人,而他的背后卻是劍宗。雖然不知道西門吹雪便是把他殺了,劍宗事后會不會為他報仇,但是必定會讓西門吹雪有所顧忌的。

閔顏光撇了一眼冰雪鑄就的萬梅山莊:“你雖然是一個人,但你總會有親人,朋友吧。”

但閔顏光卻不知道西門吹雪這個人的脾氣。西門吹雪要想殺一個人,即便他是天王老子的兒子,他也要殺。但他若不想殺的話,即便是你站在他的面前引頸帶戳,他也不屑去殺。

“你敢威脅我!”西門吹雪的話語中帶著絲絲的殺意。

申千樺再次跳出來,待他還未來得及說什么,閔顏光一巴掌又把他抽了回去。他可是怕申千樺這個太子再說出什么白癡的話來,讓他們都交代在這里。

申千樺爬起身,張嘴吐出一顆血牙。眼光陰毒的看著閔顏光和西門吹雪。閔顏光撇了他一眼。但閔顏光并不后悔,雖然這樣會得罪這個劍宗的太子,但他可不想死在這里。即便是這個太子回去后去他那個老子師傅那里告狀又如何,如果他老子申永宜不是像他那樣的白癡的話,就會知道我這樣做是為了救他。

“西門道友,就此罷手吧。為他人留一條后路,也是為自己留一條后路。這樣對己對人都有好處。”一直沉默的余琴蓉突然出來做和事老。雖然劍宗的人便是全死了,也不會跟她天音閣有一絲關系。但這里畢竟是天音閣的屬地,若是讓他們死在這里,在面子上總會有些過不去。

“是啊!是啊!冤家宜解不宜結啊!”閔顏光見余琴蓉做和事老,報以感激的目光。

“滾!否則死!”西門吹雪冷冷道。

閔顏光臉色一白,眼神中一絲怒色閃過而過。拱了拱道:“謝謝道友。我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余閣主,讓您見笑了。我們先行一步,就不為你們引路了,你們只要在大會開始前趕到就行了。”顏光道。

“無妨!無妨!劍宗在哪我還是知道的,我們隨后就到。”余琴蓉道。

“失禮了!我們走!”閔顏光抓起一臉怨毒的申千樺,轉瞬間已看不見人影。

“啪,啪”“啪,啪”兩個腳步聲在這堅硬的冰面上格外響亮。是云亦浩和云詩雪兩兄妹。

同樣的冷,同樣的孤傲,同樣的癡迷,同樣的執(zhí)著。但云亦浩身上卻沒有西門吹雪身上那深深的寂寞、孤獨。他的身上卻有著西門吹雪所沒有仇、恨!

“醒了!”西門吹雪淡淡道。

“醒了!”云亦浩站定道。

“看到了?”西門吹雪道。

“看到了!”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劍,看到了癡迷,看到了執(zhí)著,看到了尊敬。”

“懂嗎?”

“學會了癡迷,我也明白為什么要學會癡迷。有些東西,不癡的人是不會懂的!執(zhí)著我有,不用在學。但我卻不懂什么是尊敬。”

西門吹雪的眼睛中忽然露出奇特的光芒:“你記住,殺人既不是一種罪惡的事情,也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但卻是一件可以奉獻全部的、神圣的、必須嚴肅、尊敬地對待的事情。劍,乃兇器。為求證劍道,不可避免雙手血腥。但要不為己殺人、不為錢財殺人、不為仇恨殺人,只為得證劍道而殺人,才能初窺得劍道門徑。這便是以尊敬入劍道。但現(xiàn)在的你不可能學會!”

“為什么?徒兒不解!”

“仇恨!你忘不掉仇恨!”西門吹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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