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心懷鬼胎
- 陽光落地成愛
- 落一地陽光zhen
- 3135字
- 2012-11-07 16:31:31
又是晚上,譚藝一個人回到莊小宛的住處。
莊小宛和白小凡一直都在客廳里等她,應(yīng)該是等她和陳巖兩個人。
看到只有譚藝一個人回來莊小宛還特意向她身后望了望,確定沒有看到陳巖后她才問譚藝:“抱抱,陳巖呢,他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
譚藝沒有理會她,徑直走到沙發(fā)前一屁股坐了下來,剛坐下她又一下子彈起來走到飲水機(jī)旁為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喝飽了后她還滿意地抹了一下嘴,撫著肚子走回到沙發(fā)跟前坐下了。
莊小宛和白小凡始終立在一旁看著譚藝倒水、喝水、坐下,沒有說一句話。
等確定譚藝不會再有其他舉動的時候莊小宛來到她身邊坐下,剛要問她“陳巖到底在哪”她再次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還擺著腚走到門后把她的包包掛在了衣架上,撣撣身上的灰塵后又來到沙發(fā)前坐下。莊小宛下決心一定要問出陳巖的去向,這次她還是剛一張口譚藝第三次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大搖大擺地去了洗手間,莊小宛看著譚藝那愛理不理、目中無人的高傲樣兒真想隨手撿起一把刀在她身上捅出無數(shù)個大窟窿以泄忿恨。
白小凡站在一旁忍不住地想要笑,但他知道莊小宛心里那個氣恨不得把牙齒都給咬碎了,所以他也就強(qiáng)忍著不笑,可嘴角還是無意當(dāng)中牽扯出一彎微笑的弧線,他明白無論誰碰上譚藝這樣的人都會欲哭不能、欲笑不得。
不一會兒,譚藝就從衛(wèi)生間出來了,和剛才一樣她仍是目不斜視地走到沙發(fā)前坐下,這次她坐的卻是莊小宛對面的沙發(fā)。
莊小宛的銳氣已經(jīng)大減,她不打算再問陳巖的下落了,別說和譚藝說話了現(xiàn)在她就連脫下高跟鞋用鞋跟扎死譚藝的心都有了。
莊小宛不問,白小凡卻不能不問,而且也只有他能問了,畢竟他也是導(dǎo)致事件的主因之一。
于是,白小凡走到譚藝跟前坐了下來,他先是定睛看了譚藝一會兒,像是在探詢譚藝眼里是不是充滿了敵意,然后他才開口:“抱抱……”
譚藝大姐大一般非常有力道地立馬豎起一只胳膊阻止他,而且手掌伸得直直的,仿佛在宣示著她的威勢,接著嘴里才慢條斯理地往外擠字:“你、閉、嘴,讓、她、問。”說著就把直直豎起的胳膊歪道向坐在對面的莊小宛。
白小凡沒招地看向莊小宛。
莊小宛本打算不再主動和譚藝說話,現(xiàn)在譚藝既然指兵點將又為了拿到自己想要的情報她只好先將個人恩怨放一放了,于是她忍辱負(fù)重地第四次開了口:“那么請問,陳巖到底在哪?”
“在朋友那。”譚藝拿搶捏調(diào)地回答。
“他住哪兒?”莊小宛又問。
“住朋友那。”譚藝又答。
“今天你們?nèi)ツ膬毫耍液桶仔》苍趯W(xué)校轉(zhuǎn)了幾圈都找不見你們。”莊小宛疑惑地問。
“上午我們是去學(xué)校了,至于其他時間嘛就是秘密嘍。”譚藝故意嘟著嘴瓣可愛,這讓她的回答看起來特別不認(rèn)真。
“抱抱,你能不能好好說話?”聽著譚藝拿腔捏調(diào)的腔勢白小凡實在做不到聽而不聞。
“你,閉嘴!”譚藝慢動作地伸出一根手指勒令他。
“他為什么不回來和大家在一起?”莊小宛接著問。
“他頭痛。”譚藝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那要去醫(yī)院啊。”莊小宛目露著急之色。
“如果心痛呢?”譚藝反問。
“那……”莊小宛無以為答。
“頭痛有藥治,心痛卻無藥醫(yī)。”譚藝撫著自己的胸口說。
“他總不能這樣躲著我們啊!”莊小宛心中暗痛。
“等他想通了,有勇氣面對了自然就回來了。”譚藝帶有智者風(fēng)范地說。
“那他什么時候能想通?”莊小宛問。
“這個問題難度比較大,我無法作為他本人回答你們。”譚藝答道。
“那他手機(jī)為什么一直關(guān)機(jī)不讓聯(lián)系他呢?”莊小宛鍥而不舍地問。
“這個問題的答案同上。”譚藝還用一根手指往天花板上指了指。
“那他……”
莊小宛還想問卻被譚藝搖手制止了,她咳嗽了幾聲還一口官腔地說:“那么,你問的問題已經(jīng)夠多了,能回答的我都回答了,不能回答的你們只有自己意會了。”她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白小凡又把頭轉(zhuǎn)回來接著說,“我呢,回答了你們這么多問題,早已不堪勞累了,你們二位先歇著,小女子不才先回閨房棲息了。”說完,她一個抱拳作揖就回了莊小宛的臥室。
“嗨,她今天是怎么回事,穿越了?可我也沒看出她這是從哪兒穿到哪兒啊。”譚藝走后,白小凡一臉莫可名狀地朝著臥室的方向輕嘆道。
莊小宛望著他,苦笑著搖了搖頭。
其實他們沒有看到,一關(guān)上臥室的門譚藝就捂著嘴笑得七葷八素、捶胸頓足的,甚至在床上滾來滾去的,她也沒想到自己今晚的表現(xiàn)是這么的大快朵頤、大快人心,真是太過癮、太刺激了。
一回到公寓陳巖就被辛偉興師問罪起來。
“哎,我說,怎么一天都見不到你人,從我大早上一睜眼到現(xiàn)在才能有幸見你一面,看來你挺繁忙啊,說,這一天都干什么去了?”辛偉質(zhì)問道。
“我只是在你這借住,沒必要向你匯報其他事項吧?”陳巖推諉道。
“可我也得對你的人生負(fù)責(zé)吧?”辛偉扣上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一向喜歡說高樓大廈般宏偉的話嗎,我的人生憑什么要你負(fù)責(zé)任?”陳巖嘲諷他。
“你在我這住我當(dāng)然要負(fù)責(zé)任啊,你要是缺個胳膊少個腿的我怎么向你家人交代啊?”
“一邊去吧,越說越離譜了,我是干什么的,跳舞的!這胳膊腿的能輕易少嗎?”
“也不是沒這可能性啊。”
“的確有這可能性,不過這種可能性只可能發(fā)生在你身上。”
“你倒挺會將軍的,不說這些沒頭沒腦的話了,我現(xiàn)在誠心問你,你這一天到底都干嘛了,一大早上就出去了直到現(xiàn)在才回來,看你風(fēng)塵仆仆的該不會是忙著泡妞吧?”
“我能跟你一樣嗎!”
“我怎么了,泡妞怎么了,這不是人之常情嗎,除非……”辛偉賣了個關(guān)子繼續(xù)道,“除非你不正常。”
“你才不正常呢,你思維也不正常。”陳巖反駁他。
“你就別扯題外話了,趕緊說說,兩個大男生閑著也是無聊,為什么就不說些兒有聊的話呢?”
“你真想聽?”陳巖翻眼看著他問。
“你廢話還真多,趕緊切入正題。”辛偉鞭策他。
陳巖頓了一下煞有其事地說:“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
辛偉一聽來了雅致:“哎,不會吧,你怎么突然問起這么高深莫測的問題,這不是你的作風(fēng)啊。”
“廢話少說,趕緊回答。”陳巖學(xué)他以牙還牙。
辛偉正了正神色說:“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有深入鉆研過,怎么說呢,每個人的感覺應(yīng)該大致相同,但也有細(xì)微的不同。”
“那就說說你的感覺吧。”陳巖鼓動他。
“我?”辛偉作了一個大大驚訝的表情,然后說,“我又沒有親身體驗過怎么知道?”
“少來了,你每天得接觸多少女生把多少妹啊,就別在這賣萌了。”
“我的舞者,這你可冤枉我了,我是接觸很多女生可都是在網(wǎng)上,我是把過很多妹可也是在網(wǎng)上,我沒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吶。”辛偉一臉委屈地說。
“你們至少探討過吧?”
“是探討過,可沒有親身體驗過是很難準(zhǔn)確表達(dá)和描述的。”
“我還以為你是一情場老手呢,沒想到就是一’偽貨‘啊。”
“你說話怎么這么難聽啊,你應(yīng)該委婉地說我是紙上談兵,‘偽貨’多不高雅啊。”
“沒有喜歡人的經(jīng)驗還敢天天自稱情場老手,我都替你臊得慌。”
“你丫別老擠兌我了,還是說回你自己吧,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莫不是你有中意的女孩了?”辛偉故意套他的話。
“要你管,你既然不懂說了也白說,你就是一瓣嗆人的大蒜別老把自己包裝成一杯高檔的咖啡。”
“誰大蒜,誰咖啡了,你什么意思啊?”
“我是說總以為自己是咖啡的人在別人眼中他往往就是一瓣大蒜,在別人眼中是咖啡的人他自己往往又干出大蒜的事兒。”
“你這是說我呢?我得罪你了?”
“我只是感慨,絕不是針對你,千萬別把帽子往自己頭上扣啊。”
“你還是我認(rèn)識的陳巖嗎,說話怎么繞起來了,搞得我短時間內(nèi)都理解不透。”
“呵呵,不急,慢慢捉摸,我去睡了。”陳巖拍拍辛偉的肩膀起身要向臥室走去。
“哎,不是,該我睡臥室了吧?”辛偉喊道。
“等我不在你這住了你可以天天睡臥室。”陳巖向他歪嘴一笑。
“我的地方我還沒住宿權(quán)了?”辛偉喊冤道。
“你太有住宿權(quán)了,只是你也太講義氣了,怎舍得同學(xué)兼好朋友的客人睡沙發(fā)呢,所以我就勉為其難睡臥室了。好了,不多說了,晚安!”陳巖轉(zhuǎn)身進(jìn)了臥室。
“還勉為其難,我看我是睡覺都難。”辛偉對著臥室門發(fā)了一句牢騷,然后歪道在了沙發(fā)上。
剛在沙發(fā)上躺了一會兒他又彈跳起來,走到電腦跟前摁下了開機(jī)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