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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梅子青青,你舊病復(fù)發(fā)

  • 有事沒事走兩步
  • 毛洪波
  • 2734字
  • 2013-09-11 09:09:24

8、梅子青青,你舊病復(fù)發(fā)

上班,回家,吃飯,日復(fù)一日,這種真實而簡單的生活,磊子很知足,而那條湖光路,棲息思想,通達(dá)心靈,虛慮實實,恰到好處,彌補(bǔ)和關(guān)照著現(xiàn)實。

照舊每天晚飯后飯碗一擱,磊子就出門了,撂下一句“有事沒事走兩步”的口頭禪給媳婦,就算打了招呼請了假。媳婦慧君每天燒火做飯,打掃衛(wèi)生,洗衣帶娃,倒也天經(jīng)地義、任勞任怨。

前兩天,磊子一個多年都無聯(lián)系的高中同學(xué)喻青青突然打電話來時,他正準(zhǔn)備換上那雙黑色休閑鞋出門散步,磊子也不知道,她從何種途徑有了自已的電話號碼。喻青青說,她跟老公過不下去了,只有走離婚這條路。“離婚?”磊子牙都要驚掉了。在他的印象中,喻青青老公家境殷實,婚后生了一兒子,幾乎遺傳了父母兩人所有的優(yōu)點,長得又聰明又帥氣,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不知羨煞多少旁人。不過,這些都是N年以前的事情了。磊子出于本能地回了一句,“不能離婚,你聽我說,……”俗話說,勸合不勸散。可他那個說字還沒說出來,她媳婦慧君就杏眼圓睜叉腰逼在身旁,抗議起來了,“伙計,好象是個女的電話,是不是外面有相好的了,別人要離婚跟你了,你怕賴上了,還是求之不得?”慧君裝模作樣地嚷了幾句,把她自已都逗樂了。

磊子知道媳婦耍他,把電話捂住移到一旁,忙向她解釋,“高中一個女同學(xué),她要離婚,打電話我,我等會兒跟你詳說。”慧君也沒心思跟他瞎扯,抄著掃帚掃了磊子腿一下,“讓開,別妨礙我做衛(wèi)生。”磊子趿著休閑鞋,趕緊跨出門,繼續(xù)打電話,反手扣上了門。

次日,傍晚差不多吃完晚飯,磊子的電話又響了。一看來電提醒,又是喻青青,昨天接了電話后,磊子把她的號碼存了起來。電話鈴聲響了幾下,磊子猶豫著不知接還是不接,清官難斷家務(wù)事,他不清楚狀況,實在不便插手,昨天電話打了半天也沒個結(jié)果。

媳婦慧君一邊吃飯一邊催促,“來電話了,快接呀!”磊子只得接了電話,接了電話人就被沾住了,他從飯廳,打到客廳,從客廳打到臥室,碗里最后兩口飯也沒辦法吃了。慧君是個愛整潔的人,容不得鍋朝天碗朝地的邋遢勁兒,等了會兒,沒耐性了,一咕嚕兒鍋碗瓢盆全洗了。

磊子晃過來晃過去,口頭念念有詞,一會兒“我看你還是考慮一下”,一會兒“離婚可不是兒戲”,一會兒“財產(chǎn)分割的事不是你那么理解的”,……,說的人不怕煩,聽的人都煩了。慧君說,“你這電話有完沒完?看兒子還做不做作業(yè)了?”磊子抱著電話,邊講邊撇著嘴回了她一句,“那我出去走兩步。”這個電話粥,一直煲到湖光路。

今天自在,喻青青的事雖沒跟她解釋得有多清楚,但她終究沒打電話來了,一天除了收了條垃圾短信,一個電話都沒有,清靜,估計昨天電話時間打長了,占了太久的線,沒誰有耐心再撥自已的電話號碼了。

晚飯的時候,磊子的電話又一次響起。一看來電,不是喻青青,一個陌生號,媳婦此時雖在吃飯,但明顯有些不悅了,連續(xù)兩天吃飯的時候沒完沒了接電話,還真有點被騷擾了。

好在不是喻青青的電話,說兩句不就得了,媳婦也不至于干涉到自已的這點自由。

磊子接了電話,“你好,磊哥”,一句甜美的女聲,好象是從憋急了的盒子里蹦出來的,這話估計慧君都聽到了,她臉上有一絲不易覺察的警惕。

“你好,你是哪位?”磊子禮貌地問。

“磊哥,我是梅子呀!記起來了嗎?”

“哈哈,梅子,噢噢……”,是梅子的聲音,就是與王小天熱戀的那個梅子。

磊子松了口氣,反而有些喜出望外,這太陽是打哪出來了,這小丫怎么把電話打到他這里來了。

“梅子,有什么事嗎?”磊子覺得梅子打他的電話沒道理呀!

“是這樣的,磊哥,你也知道我和王小天交往了一段時間,你是個好人,所以我也沒見外,就是想問問你王小天這人怎么樣?我想深入了解點他的情況。”

磊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是搞內(nèi)線偵察!“你們不是同學(xué)嗎?還問我?”磊子把話干脆一下說到底。“不怕你見笑,我們是入黨積極分子培訓(xùn)班黨校的同學(xué),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去混了幾天,這同學(xué)哪比得上你和他同事,是不?”梅子話也直白,甚至還有些傷害了黨的形象。

“原來是這樣!”磊子好象明白了一點。但他媳婦慧君可不怎么明白了,而且氣大了去,她能不氣嗎?磊子這電話跑風(fēng)漏氣,他打電話就如同廣而播之,誰在誰知道。磊子和別人在電話里她一個“磊哥”,他一個“梅子”的,把慧君這個人當(dāng)空氣了不、當(dāng)透明人了不?

沒等磊子打完,慧君就一把搶了電話,狠狠掛了還不解恨,還猛摁鍵,非關(guān)了機(jī)不可。關(guān)了機(jī),她把手指到磊子眼睛窩,余怒未消,大聲吼,“交待?”磊子知道媳婦引發(fā)了醋意,這媳婦越來越有了進(jìn)入更年期的癥狀。他不自然地笑了笑,“交待什么?都是朋友,一個小妹妹。”

“什么,一個小妹妹,昨天一個大妹妹,今天一個小妹妹,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這話從慧君口里說出來,可不像唱歌那么好聽。磊子說,“你這不是強(qiáng)詞奪理。”“那我問你,你前兩天打電話的那個,叫什么?”

“叫喻青青。”

“今天這個叫什么?”

“姓什么我不知道,她叫梅子。”磊子沒打算說半點假話。

“那我問你,你東玩西玩,玩得知道你自已姓什么嗎?”磊子被媳婦嗆得一哽。

“青青,梅子,梅子青青,看你美得,看你在外面玩出個什么花腳烏龜?”

“我沒有。”磊子近乎哀求。

“一會兒一個女同學(xué),要離婚,找你;一會兒,一個小妹妹,要結(jié)婚,找你。你是她們什么人?你是法官?還是月老?你以為自已是誰?”慧君懷疑他有足夠的理由。

磊子一想也是,難道世上真有蹊蹺,怎么一下全讓自已遇上了。

“交待?趕緊交待?”慧君哪肯善罷干休。她的手指又一次指上來。

“如果沒事我就出去走兩步。”磊子的口頭禪又來了,他想趕快設(shè)法逃出媳婦的五指魔爪。

“今天有事,哪兒別想走?”慧君理直氣也壯,又找了一句,“我怕你是舊病復(fù)發(fā)了。”

舊病復(fù)發(fā)了,這是戳了磊子的痛處。有幾年,媳婦都沒這么損他了,那只不過是“七年之癢”期間的事了,哪個男人年輕時沒有點風(fēng)花雪月的事,磊子也算是有故事的人,準(zhǔn)確地說,他也算有天真故事的人。但是,誰人家的媳婦又不希望自已老公“政治歷史”清白,所以,從某種程度上說,磊子曾經(jīng)有兩筆“舊賬”,讓慧君反反復(fù)復(fù)清算過。

他算是得到過教訓(xùn)的人。

所以,一句“舊病復(fù)發(fā)”,當(dāng)然是刺痛了磊子的心。

磊子一橫,“你愛咋咋地。”

話出口,慧君聲淚俱下,“好啊,你這沒良心的,你不正經(jīng),我說了兩句,你還發(fā)了飚了,我找你父母評評理,……”

只要吵嘴吵厲害了,慧君就把火燒到他父母那里去,她知道磊子是孝子,“你不讓我好過,我還讓你安生?”

天下最毒婦人心?磊子氣得牙癢癢。

好在兒子親爺爺奶奶,今天又賴著住到爺爺奶奶那邊去了,要不然,家庭紛爭,對孩子影響多大。

媳婦沒完沒了的,咬著那幾句話喋喋不休,估計她心里是真難受。

磊子腦袋直嗡嗡。好一個煙花三月,濃情泛濫,剛剛羨慕王小天、梅子他們這對有情人天賜良緣,剛剛預(yù)測被柔情蜜意包圍的下一個人是誰呢?做夢也沒有想到,原來鬼使神差,充當(dāng)主角的,竟然是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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