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張鐵水接到趙飛的電話，說可以去結賬了，鐵水剛要動身，又接到趙飛的電話，說是他自己帶錢到店里來結賬，張鐵水說：“這樣更好！”

白麗芳知道趙飛會到店里來，不愿碰見他，找了個借口到街上買菜去了，一會兒，趙飛走進店門，“趙科長，讓你親自送過來，真不好意思啊！”張鐵水熱情地迎了過去。

“沒關系！沒關系！——我的同學呢？”

“她呀！買菜去了，一會兒就會來的”說著，張鐵水拿出有關合同，有關工程的數據材料，最后結算出，總計工程款一十八萬六仟元，減去預付款六萬元，扣款二仟元，應付一十二萬四仟元整，這時，趙飛小聲的神神秘秘地說：“張兄，這么大一個業務，是不是要意思一下！——”張鐵水知道他的意思，就是要扣好處費。“大概多少？”張鐵水試探著問道。

“一般都是總款的百分之十，我和你老婆呢是同學，你就減掉那四仟的零頭，這總夠意思吧！”張鐵水只好應允，最后結賬：支付一十二萬整，張鐵水又說了，謝謝趙科長，以后有業務，別忘了老同學！

送走了趙飛，張鐵水一合計，還去十多萬元材料款和其它費用，盈利兩萬元左右，張鐵水打電話把情況跟白麗芳說了，她似乎還是比較高興，又叫她多買點菜來，麗芳驚愕道：“他要到俺店里吃飯？”

“不是，趙科長走了，我是想我們自己慶祝一下！”

張鐵水把欠款交到黃禮新，同時，又要請他們過來吃飯，黃推辭著說不過來，說是要做生意，最后只有余軍一個人過來了。

席間，余軍說：“哎，我說，鐵水！你們怎么不請趙科長過來喝酒，這么大一個業務，一杯酒都不舍得請人喝？”

張鐵水喝下杯中酒說：“唉，這個你們就不知道了！這個趙科長嘛，我是看不慣，如果不是業務關系，我才不愿意搭理他！”張的情緒明顯的低落起來，又有些憤憤不平，“

——就說這筆業務嘛，扣這，扣那，最后還扣去了四千元的好處費，你說可恨不可恨？”

余軍一聽，手掌在桌上輕輕地一拍，“不得了！還扣了那么多好處費？”

“這二包頭哪有那么吃‘善哉’，跟你們結清了賬就算還好，我看以后二包頭的生意少接為好！”胖子也憤憤不平的說。

張鐵水解釋道：“這哪是二包頭，這趙科長和麗芳是同學，是他自己送過來的業務！——”

“這個我知道，他是借這個名譽，性質還是二包頭，你不信，我可以和你們打賭，他肯定在公司里另訂了合同？你們誰敢和我打賭，我怕個鳥，我到他們公司包弄個水落石出！”胖子的情緒激揚，借著酒興，揮著手，通紅著臉，眼里射著兇光。

對于趙飛給白麗芳內心的打擊傷害她只有自己忍著，她對誰都不能說，只能淚水往肚子里吞，她咬牙鎮定自若，白麗芳見他們說的很是激動，于是勸道：“算了，管他是一包頭，二包頭，有點錢賺就算了。”

余軍又說：“做二包頭的業務很難做的，弄不好接不到錢的，我聽好多人說吃了這方面的虧，你們以后接這樣的業務可要小心為好！”

“是要小心，我們已吃過虧了。來，來，來，干！干！——”張鐵水端起酒杯。

“哎，余軍！你的車什么時候修好啊？修好了，快開來幫婁英送貨呢！”白麗芳巧妙的轉移話題，婁英有點不好意思起來，紅著臉，埋頭說：“我，我哪有多少貨裝。”

“那車還有啥用？打算過段時間，買過輛新面包車，——等保險公司的款到帳再說！”余軍欣然回答道。

“你們買面包車有什么用，送貨不是要另外請車？”胖子不解的問

“有用，面包車里的座椅裝貨時可以拆下來的。”

“那還差不多”胖子應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