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眾掌柜落客西關 兄妹讀書暗傳詩
- 那一路生命之歌
- 方子文
- 2049字
- 2014-03-27 18:58:58
話說這日,大家伙都到了驛站便都到了一個不大的客棧安頓下來,這客棧雖然不大但是名堂確實相當的大,名叫:“西關客棧”
“掌柜的,給我看幾間房,不用太好的,能住人就可以了”福成一只胳膊倚在柜臺上和賬房說著話。
但是那人只是抬眼看了一眼就沒再言語。
“咂~掌柜的有房沒?”只聽得吳昶毓帶來的那個男孩在旁邊說了一聲,聲音洪亮的很,帶有西北人特有的豪爽。
聞聲,小二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鉆出來似的,一邊應和著,一邊趕忙跑出來。
“嘿!幾位客官,要什么樣的房子?”那店家態度好的幾近諂媚。
“咂!就要幾間客房,你們這位先生可是不愿意”
“不不不,我們那里的膽子,大家隨我上樓”說這招呼著大家上樓安排客房。
房間的擺設也是極其的簡陋,不過像是楊懋存這般走南闖北的人,什么條件沒有遇到過呢?所以這樣也沒有什么可挑剔的。
一切都沒有什么異常,大家該休息的休息,福成照例去馬廄喂牲口,進進出出隨時窺看著周邊的動靜,林、楊而位掌柜也在各自房間中休息并沒有什么來往。
待到下晚兒,從夕陽西下的邊界闖來了一匹隊伍,遠遠的看過去好像是漫天卷地的黃沙,若不是聽到馬蹄聲“噠噠”做響定是以為成沙漠中的暴風來襲。
一聽這動靜,驛站中立馬人心晃動都在紛紛議論“有軍隊來了”
福成趕忙爬到客棧的閣樓上,雖然這小小的西關客棧,但是地理位置確實極好,他在驛站的把口出有什么風吹草動都能看得到,另外他還配有一個小閣樓可以看清周圍的一切動靜,福成遠眺了一會兒,趕忙跑下樓,直接推門進了楊懋存的房間。
“老爺,軍隊來了”
“什么?當真是軍隊?”楊懋存顯現出前所未有的憂慮,背著手在屋里好一陣踱步。“嗯,你去和林掌柜的說,我們就按照先前說的行事,萬不可輕舉妄動。”
原來,在出行的前夜,在村中的那場“戲”是假,他們早已經謀劃好了對策,但是只知道王爺一行人躲避在這驛站中等到他們的接應但并不知道軍隊會來的這樣的快,而且人數之多可想而知。
不到一會兒的功夫,軍隊便把整個驛站都保衛了起來,那些軍人個個氣宇軒昂穿著新式的軍裝宛然一副凱旋之師的架勢。
等軍方與驛站的管理者進行好協商之后便開始對驛站中的各個商鋪進行傳話。當然開始的語氣還是十分客氣的,大多就是一些并不耽誤大家做生意,只是捉拿逃犯,不要包庇什么之類的話,并且在暗中進行著搜索。但是畢竟能在這里生存下去的商家都是有些本事的人,雖不像書中的龍門客棧那般有著那樣精密的暗道,但是暗門隧道在各個商鋪之中還是有的,至少不足為奇。
很容易想象,軍隊前幾日的搜尋簡直就是浪費人力,毫無進展,眼看著糧食補給的消耗,軍方再也不能拖延了,勒令封鎖了驛站的所有通道,并且不許有任何的食糧補充,在這了無生機的大漠之中即便是駱駝也多活不了幾天,剛一封城大伙就都紛紛亂作一團。
楊懋存這回當然也是焦急萬分,眼看著時間這樣一點點的消失但是還是什么音信也沒有,雖然之前的搜索中也有軍官來問但是以他們說好策略也都很容易的就應對過去了。只是不知道之后將要發生些什么。
好一副箭在弦上的緊張之感,危險好似一觸即發,心中帶著無限的不安但仿佛又在祈禱著大事趕快發生。
這一刻該當怎講!
且說那日,楊筠瑞與珛瑛散步回來后,楊筠瑞的心中就好像長了草似的,一刻也不得安生,珛瑛也曾經來借過一次書想要來讀一讀,這樣一來二去兩人便不再若剛剛相見那樣的陌生而是漸漸的熟絡起來。
也正好趕上今年北平的花開得是真真的好,兩個人也經常相約去西山賞花玩景,在這位表哥的熱情招待下,珛瑛也不再那樣的溫柔靦腆,而是顯露出一種小女孩特有的嗔怪與可愛,楊筠瑞呢?自然話不必多說,他可是對這位表妹愛得不行。
這日珛瑛正半臥在一張紅木“美人靠”上,身上披著一塊紫紅色的薄被,一邊看著《簡愛》。自從那日從楊筠瑞那里借來了這本她書,她便愛不釋手,最令她感動的就是在截然不同的文化之中與她身世相同的“簡愛”竟然有著這樣美好的經歷,這與她從小所讀到的一切文字都是那樣的與眾不同,她被這種文字間流露出的自由所吸引了。
她身旁的暗紅雕花的茶幾上放著一杯還在冒著熱氣的花茶,那迎鼻的香氣伴著女孩子腦海天真的幻想深深地錄入了這位少女的記憶里。
累了便含一口香茗咽下,但是目光始終不離那泛黃的書頁,伴著微微的翻書聲,她的嘴角始終露著淺淺的笑,這是只見從書頁間飄出一張信紙好似是一片紛落的花瓣伴著春風緩緩的落下,起初珛瑛正沉浸在簡與羅切斯特先生的巧遇之中,只是她余光瞥到那信紙上好生俊秀的字。
她彎腰拾起,看著那紙上的字,心中暗生起一陣不可言表的愉悅,這種愉悅讓她的世界都好似美好了起來,仿佛曾經迷茫的未來,現在都變得一片光明,光明的是那樣的幸福。那一字一字的,珛瑛不由得笑得那樣的美,美過了滿園的花,一城的春。
珛瑛不由得念出了聲:
池旁蓮葉生并蒂,春日碧水游雙禽
天邊飛雀共雌雄,雨打花下對蝶驚
相思紅豆總香甜,入骨之情知不知
珛瑛不住一笑,這笑中暗含著三分嗔意還有七分真情。
她在腦旁的一只繡花軟枕上歪了歪,便起身走向書桌,又從抽屜里拿出一塊畫得極驚喜的墨,微翹玉指,在石硯中緩緩的研磨,將這墨融了化了,就好似筠瑞的字在她心中。
熏上一屢香,便提筆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