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一百六十八)談心郊外釋懷過去
- 袖守天下
- 蕶落荿狔
- 1968字
- 2011-11-21 12:44:19
“七妹怎么還沒有醒?”紅袖急匆匆的趕入軍帳內,擔憂的看了一眼榻上的寧紫羅,著急的問道。
鄭弈儒、邢浩然和佟默言圍坐一桌都未開口,秦寬獨坐一旁,看著帳外的昏暗的天空黯然失神。
“浩然,你們說話啊!”見都不說話,紅袖愈加著急。
邢浩然嘆息一聲,“是她自己不愿醒來,我們能有什么辦法。”
“額!”紅袖有些啞然,緩緩轉身,看著安靜的寧紫羅無比的心疼,多日未見,又消瘦了不少,“一切都會過去的,七妹,快醒來吧。”
可等待了許久,寧紫羅依舊安靜如初。
鄭弈儒和邢浩然看著紅袖如此動之以情而寧紫羅卻始終沒有反應,無奈的搖搖頭,鄭弈儒更是開始懷疑是不是佟默言和自己二叔下手太重,于是對著佟默言問道:“是不是你們下手太重了啊,還沒有醒來。”
佟默言隨意地看了一眼緊閉雙眼的寧紫羅,有些不經意道:“我和秦將軍合力才勉強制服她,要傷她啊,恐怕我還要練二十年。”
鄭弈儒吃吃的笑了幾聲,遙想當年在大漠寧紫羅交自己云家槍法的時候,自己也沒少吃她的苦頭。
聽到佟默言的話,紅袖更是擔心寧紫羅,這次的打擊對于寧紫羅而言如同致命一擊,突然想到什么,為寧紫羅掖了一下被子,然后轉頭看向秦寬,緩緩走至他的身邊,“秦將軍,紅袖有幾句話想和您說。”
聽到紅袖的呼喚,秦寬這才有些清醒,微微點點頭,就率先向帳外走去。
京城郊外,秋韻濃郁,此情此景,卻無意欣賞。
紅袖看著靜默無言、神情惘然的秦寬,內心自責不已,漠然下跪,“對不起,我沒有將他救出。”
秦寬見紅袖突然下跪,連忙扶起,“公主言重了,是秦寬無能,連家兄都保護不了。”
“秦將軍別這么說,紅袖更加自責,他對于你和七妹都是如此的重要,而我卻束手無策,我真的愧對你們。”
“公主不必自責,至始至終,我都沒有怪過任何人,很多年前,云侯就和我們說過,這個世界沒有不透風的墻,終有一天會水落石出,我們能做的就是利用有限的生命去彌補曾經犯下的錯。只是沒想到,當這天來臨的時候,是如此的痛苦。”
“秦將軍也需要放開過去了,秦廣前輩臨走前和我說,這或許是他最好的歸宿,要我們別為此傷神,只是我不愿放棄任何救他的機會。”
秦寬苦笑一聲,自己兄長的性子他是最清楚不過了,感激的看著紅袖,道:“是我該謝謝公主,我想若不是公主的極力勸阻,我大哥在見過你之后就已經自盡了吧。若是那樣,我想我連大哥最后一眼的見不到了。”
紅袖點點頭,“是啊,秦廣前輩確實有此意,他說,他這輩子壞事做盡,生前能做這么一件有意義的事也就無憾了。當時他那無怨無悔的表情,讓我也深深震撼了。”紅袖停頓一下,又繼續道:“最后,他還說,他更不愿再法場上有你和七妹的出現,若是你們出現,他就會選擇自己結束自己。”
“這確實是大哥的作風,從不愿拖累我們。謝謝公主帶給我這些話,不知我大哥還說過些什么?”
紅袖微微思考片刻后道:“他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和七妹,尤其是七妹。”
“是啊,飛揚確實是他最大的牽掛,自從大哥跟隨云侯之后,就視飛揚為己出,他這么一走,飛揚身邊不再有十八鐵騎,她的路也就更難走了。”
紅袖卻不認同的搖搖頭,“不是多了個佟默言嗎,我想秦廣前輩也可以安息了。”
秦寬回想一下,似有幾分道理,亦是點頭贊同,稍稍舒心。
紅袖見秦寬情緒已穩定,小心翼翼地將一個黃油紙包遞到秦寬面前,“那日風大事亂,賢王盡力留存,也只能保住這些,本想親手交付與您,并向您請罪,但皇上根本就不愿讓他出來,只好讓我代交給您。”
秦寬激動的接過紙包,熱淚盈眶,“謝謝,幫我轉告賢王,我們誰都沒有怪他,一切早已命中注定,是我們太過執著。讓他好好掌權吧,整個南夷便是他的后盾。”
紅袖聞言,十分感動于他的深明大義,“我替賢王先謝過秦將軍了。”
“不用客氣,身為臣子,本應恪盡職守,只是不知道哪天我也會和大哥一樣成為這紙包中的粉末。”
“我魏紅袖定不會讓歷史重演,秦將軍安心的留在南夷吧,那里的百姓需要您。”
紅袖語中盡顯誠懇,讓秦寬亦感到放心舒暢。
稍稍停滯之后,兩人一同向軍營走去,和來時的沉重相比,此時的秦寬要放松許多,紅袖急急的趕至軍帳,卻不見寧紫羅身影,疑惑的看著正在飲酒的佟默言和邢浩然,此時才發現,鄭弈儒也不見了,“七妹和弈儒呢?”
“秘密行動,不清楚。”
“那為什么是他們兩個啊!”紅袖不解的問道,還有些疑惑的看著佟默言。
佟默言看著紅袖的表情,知道她在想什么,簡單道:“這是大梁。”
紅袖領悟的點點頭,雖然佟默言早已卸任兵權,但終歸是齊之大將,一軍統帥,又怎么能在大梁的軍營中穿來復去呢?
而遠處那連綿起伏的青山上,一座孤獨的青冢旁邊,寧紫羅手握云家槍直指蕭震剛。
蕭震剛身邊的全公公嚇得雙腳哆嗦,“云小姐,勿沖動啊!皇上也是不得已啊!”
寧紫羅聞言依舊不為之所動,而寧紫羅身邊的鄭弈儒則是更加懊惱,他氣自己為什么把云家槍也帶過來了,“是啊,飛揚,別亂來呀,會天下大亂的呀!”
“你們兩個安靜,讓她自己選擇。”蕭震剛從容不迫,絲毫沒有因為寧紫羅的威脅而有所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