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恩愛
- 傾城色:我的百變夫君
- 細(xì)眼迷漓
- 3127字
- 2012-09-14 09:35:50
“三年前,我因病情加重,也知道自己時日不多,而在那時你請師父做主,欲娶我為妻。可一個將死之人如何嫁你,后來我想如果我能從你的生活中消失,或許你會慢慢忘了我。于是我請師父幫忙,讓我從你的生活中消失,她在無影塔下設(shè)了玄幻陣,入了陣的人會出現(xiàn)幻覺看到我跳塔而亡的情景。
離開行山,師父帶我去師伯的絕塵谷養(yǎng)療,養(yǎng)療不如說等死。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我居然活了三年,這三年里我的病偶有發(fā)作,也沒之前那么重。那段時間對于我來說簡直度日如度年,仿若過了三世般。
雖然我人在絕塵谷,可我的心一直在這,直到“睢靈”失蹤,我失去了你的音訊,就悄悄的回來了,而你卻下山了。我日日在“望峰崖”瞭望,不見你回來,我的心害怕恐懼,感覺你定是出事了。直到有一日清晨,心頭恐慌的難受,于是我準(zhǔn)備下山沿途尋你去,卻在林中見到傷勢嚴(yán)重的你與因疲憊昏迷的小師妹。
師伯說你有生命危險,我彈琴希望你感受到我生的氣息,用念力喚你醒來,誰料到這么做你是醒了,卻增加了你醒后的痛苦。你欲希望證明我是否沒死,居然跪求師父同意你與我冥婚,你很了解我,知道我會因此而不會離開行山。你為什么這么傻?可知道冥婚,會讓你失去候選選掌門人的資格,更加會失去見“極地仙翁”機會。”青影說著眼里滿含痛楚。
“清兒,三年前我以為你死了,自己也不想茍活與世上……后來師父說只要我歸入“極地仙翁門下,便有再見你機會。于是我便夜夜吹簫,等待三年后仙翁下山。”葉子皓雙手握著清影的手說。
“原來,師父是用這個謊言,才讓你了了尋思的年頭。”葉子青白了一眼葉子皓說。
“不想,三年后的今天是我們重聚的日子。”葉子皓攬著清影說。
“我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只有讓你明白你所聽到的琴聲另有其人,于是我便請求林琳扮成我的模樣,讓你以為,昏病中彈琴的人是她,哪知你……唉!我這么做傷的最深的是林琳。”她說著滿含歉意的望著林琳,林琳堆著笑容,搖搖頭。我們都沉默安靜的聽她說下去。
“林琳,你太了解我性格了,你知葉子皓若同意與你成婚,我便會整日跟著你們,也會更加難舍是嗎?”清影苦笑著望著林琳。
“不是我了解,而是我明白喜歡一個人,當(dāng)他不是自己的時,心里會更加割舍不下。”林琳說著低下頭。
清影那雙清澈的眸子變得悠遠(yuǎn),“那幾日我在想,大師兄對我的感情一夜間割舍了,我是該高興還是……”后面也許是難受二字吧!她沒說下去。
然葉子皓的眸子如幽潭般深沉,只是靜靜的望著門外。
“對了,你們可有見到“睢靈?”清影擔(dān)憂的問。
在場的人都搖搖頭,只有我疑惑的望著所有人。睢靈,睢靈,是誰?
“睢靈,是一只鳥的名字。”林琳走到我身邊,小聲的說。
我想,也許是一只信鴿。
“你別擔(dān)心,我會找到它的。”葉子皓安慰道。
清影擔(dān)憂的眼神望著葉子皓問:“大師兄,你傷是不是還沒恢復(fù)?”
“對啊!剛剛在九溪,我看你的伸手好像受了很嚴(yán)重的內(nèi)傷?”林琳焦急的問。
她們這么問,我才突然想起剛才在九溪,葉子皓怎么可能不是余暉的對手?還有余暉,他所使的劍招不是行山派的,他劍術(shù)如此高強,行山派里人知道嗎?他有什么奇遇或身份
……
第二日,我被蓮姨從床上拽起洗漱,我揉揉惺忪睡眼:“今天干嘛那么早叫我起來,外面天還沒亮呢!晨練也不需要這么早啊!”
“今天要祭天,你師傅師伯都在祭天臺了。”蓮姨焦急的說著,遞過一條毛巾給我。
“什么!祭天?祭什么天,今天什么日子?”我拿了毛巾在臉上胡亂抹下,便扔進(jìn)臉盆里。
“臘八節(jié)。”蓮姨看我還不明白說,“臘八節(jié)對于行山派來說是大節(jié),祭祀祖先,是個重要日子。”
她又把我按在梳妝臺前給我梳頭,古人梳個頭真是麻煩,我說:“給我隨便扎個鞭子吧!”
“啊?”蓮姨聽不懂我的意思。
我告訴她就是在我腦后編條麻花辮,她看著鏡中的我說:“很清爽啊!”
“那是!”我滿意的擺擺身子快速出了門往祭天臺行去。
祭天臺在山頂,我到時,所有人都到場,包括關(guān)豈荻的弟子,在場的人有認(rèn)識的不認(rèn)識的。
我想偷偷的隱在人群后就是,哪料高高在上的師父,眼尖的已看到我,對我招手。我走到她面前,她示意我站在葉子青身旁,我在她身旁站定開始打量周圍的人。
師父站在我們面前,她的左邊是關(guān)豈荻右邊是李唯一,他們的后面站在他們的弟子。師父后面站著葉子皓,程晟,清影,葉子青,我。感覺有一雙眼睛凝視著我,我抬頭望去,秋水瞳眸,嘴角似有似無帶點笑意,我低下頭……怎么有人這樣看人的,他站師伯后面,想來是他弟子,只是什么時候來?我都未見過。這眼睛很熟悉,只是怎么也想不起。
關(guān)豈荻八大弟子也到場,站在他身后,林琳轉(zhuǎn)過頭來對我吐吐舌頭。
云霧繚繞,白衣翻飛,我們整齊的站著,臺上正前方高臺上,一白衣白袍白胡子老人,風(fēng)骨卓越,仙姿颯颯,不似一般老者,他手捧古卷,對著蒼天念。然,我一句都聽不懂,這就是祭詞吧!
在他念祭詞,大家全神聆聽之際,我目光到處飄,我們所處的祭臺上是由巨形石塊鋪墊而成,上首刻印一巨形花形,四角各立一粗高圓柱,上面沒任何紋案。
再看百來號行山派弟子,統(tǒng)一白色服飾,衣帶飄飄,又如仙神下凡。
終于熬到白發(fā)老者念完祭詞,我們行叩拜之禮,想來,臘八節(jié)對行山派來說是個重要的節(jié)日。
祭天完畢,大家陸續(xù)回去領(lǐng)臘八粥,這是習(xí)俗。
“你還記得我嗎?一位少年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我面前盯著我看,滿臉不屑。我也看向他,眉清目秀,那雙眼睛很特別,看得久了那黑色瞳孔一圈圈旋轉(zhuǎn)然后慢慢變灰色就像漩渦一樣把人卷進(jìn)去,直讓人暈眩。我感覺周圍事物上下?lián)u擺左右旋轉(zhuǎn),我移了視線問:“你對我做什么?”
“呵呵……你想想……”消失我的視線里。
腦袋很痛,他是誰呢?他的聲音好像在哪里聽過,可又想不起。他站在師伯后面,是師伯的徒弟,這師伯只有一位弟子,叫瞳,瞳……不就是星月閣上洗了我記憶的瞳。
周圍寒意襲來,難怪這人的眼睛特怪,以后得注意點。
望著葉子皓攜清影,皓程晟等人離去,我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有種被人遺忘的感覺,這個世界里我只是個看客嗎?對啊!我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只是個看客嗎?
腳踝處一陣重力狠狠襲進(jìn),整個人很難看的趴在地上,疼的我冒冷汗。
身后傳來一陣嘲諷之聲,我怒瞪眸子回頭望去,王芷蘭掩嘴偷笑,身旁的幾位男女更是捧腹大笑,關(guān)斐白白眼望天。
我撫腿站起身,頭也不回管自己離去……
回到長行宮,蓮姨端碗熱氣騰騰,飄香開胃的粥過來。我頓時陰霾全消:“這就是臘八粥?”我欣喜的接過,拿著勺子一勺一勺的吹著。
“聽大家說,行山的臘八粥最好吃了。”蓮姨喜愛的不得了。
我巡視行山派弟子,他們?nèi)巳硕送肱D八粥就著原地喝起來,有些坐在回廊上,有些坐在花圃旁,這景象很是瀟灑隨意。讓我的心頓時喜悅起來。
“你知道嗎?聽說這個月十三,我們大師兄要和五師姐辦喜事呢?”
這話如石頭狠狠的被拋進(jìn)我心湖,蕩起圈圈漣漪,久久不得平靜。他們二人會結(jié)連理我不是沒想過,但沒想到來的那么早。本以為我會很平常心看待,但我的內(nèi)心很不舒服。我豎起耳朵傾聽……
“真的?終于看到他們能結(jié)連理,這讓大師兄盼了多少年。”
“對了,你知道嗎?以前大師兄為了五師姐差點被廢一身功力呢!”
……
我立馬從他們幾人身旁走開,我不想聽,不想聽到關(guān)于他們恩愛的事。我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與外界隔絕,但有時候真的很奇怪,你越不想知道的事,有人會出現(xiàn)在你的身旁,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傳過了。
現(xiàn)在,我的門外就有兩位行山派的弟子走過,像是為置辦禮堂的物什而去詢問葉子皓……
“五年前葉師兄為了五師姐不隨極地仙翁去極地,氣得極地仙翁差點廢了葉師兄的功力,后來五師姐苦苦哀求,極地仙翁才氣怒離去。”
“極地仙翁是誰?”
“極地仙翁啊!是遠(yuǎn)在天山之后的極地,聽說是位神仙。”
“那葉師兄為了五師姐放棄做仙人的資格。”
聲音漸小,人已遠(yuǎn)去……
我掀開被子不讓自己去想,但他們兩個含情脈脈的眼神在我眼前飄過,又有相擁的畫面,又有溪底接吻的曖昧。我一錘床板起身,去找些酒大醉一場,我不想自己那么清醒,這時候清醒真是痛苦。我開了門,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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