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勝齊和大宋的送親隊伍終于要回大宋了。
瑞妃,還有丫丫都跑去給他送行,可是由于是女眷,只能站在送行的人后面。
耶律澈對蕭勝齊說,“告訴大宋皇帝,我大遼總有一天要直取大宋,讓他等著吧。”
對于耶律澈的跋扈,蕭勝齊已經見識過了,他只是覺得心驚肉跳,這樣的話,怎好告訴當今圣上,從此,他只能在沒有語瑞公主的日子里,了此殘年。
他走的時候,丫丫想起一首詩,“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雖然春暖花開,可是,蕭勝齊就像冬天的雪覆蓋在這北方大地上,帶來冰涼一片。
遠了,那個身影越來越遠了,他終于消失在地平線的南方。
這天夜里,丫丫死活也不住耶律澈的房間,畢竟他已經有了自己的王妃了,而且,還有兩個側妃,她并無名分,不好在一個男人的房間里過夜,雖然,他們什么也沒有。他堅持住在耶律澈旁邊的房間里——那是耶律澈專門為她準備的房間。
她躺在床上,感覺到自己徹底與自己的時代脫節了,她曾經是現代人,可是穿越到這里來,變成了一個無名小卒,她忘不了自己在鋼琴比賽時,站在舞臺上的樣子,那時候的她,是多么的意氣風發,她還曾經站在省業余花樣滑冰季軍的領獎臺上,她是那么驕傲,她還是電腦高手,能夠診斷各種癥狀,可是,現在,好像這些早就離她遠去了,她望向前方,塵土漫天,好像隔絕了她對來世的張望。
“看什么?還不走?”是耶律澈在喊她,她這次突然有閑心觀察一下耶律澈,他真的很帥,面目英俊,冷酷無雙,如刀削般的面容在契丹的沙塵中顯得飽經風霜,可這依然遮蓋不住他的王者之氣,這樣的男子,應該是有很多女人喜歡的吧,就像怡妃和靜妃,就算倒貼也是心甘的,而她,只是他的玩偶。
她半句話沒說,跟著耶律澈就走了。
今天夜里,她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一早,就聽見王府里人聲鼎沸,好像在唱戲,丫丫揉揉眼睛,已經日上三竿了,她爬起來,發現怡妃靜妃還有瑞妃都站在瀾騰苑的門口,怡妃嗓子最高,是最能鬧的一個。
“讓王爺出來評評理!”她喊。
“怡妃,你小點聲,小點聲,別讓王爺聽見,否則,他又會發火了。”靜妃充當著和事老。丫丫忍不住啞然失笑,這些女人,肯定又在為針尖上能站幾個神經而喋喋不休吧。
“我們讓王爺出來評評理!”是怡妃的聲音。
丫丫忍不住笑,這個怡妃,自從和耶律澈有過床第之歡后,徹底的人都變了,好像給她打了一劑強心針,哎,古代的女人啊,好可憐,整天為了夫君,夫君就是他們的天,更何況是耶律澈這樣可以一手遮天的男人。
丫丫坐在房間的臺階上,手托著腮,看起了好戲,怡妃尖酸地說,“我們給王爺請安是先來后到的,以前我和靜妃來這里,都是一前一后,今天你這個大宋公主來了,反而要排到我們前面,請問,大王對你哪點好過我們?”
而瑞妃,似乎并不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她的臉依然冰冷,似乎并不在乎觸怒了怡妃和靜妃,她歪過頭,對她身邊的丫鬟說,“東美,我們先回去吧。”
丫丫以前從來沒有好好觀察過瑞妃,這次一看,她的確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唇紅齒白,一雙眼睛像一幅清新的山水畫,是大宋少有的美人,禁不住對她好一陣贊嘆,而且每次,她看到瑞妃,就像看到春天天上飄著的厚實如棉絮般的云彩,那么自然又有幾分親切,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份親切從哪里來。
雖然怡妃嗓門很高,卻半點占不了上風,這就是瑞妃的魅力所在吧。
“你們吵夠了沒有?”嚇了丫丫一大跳,不用問,這么高嗓門的人,除了耶律澈再也沒有別人了,看著自己的嬪妃吵成這樣,他真的應該很高興才是,三妻四妾,男人的夢。
“以后,你們不用來請安了,各自待在自己的寢宮就是!”耶律澈發下了號令。
“東美,我們走。”瑞妃一看解放了,馬上帶了丫頭就走了,剩下怡妃和靜妃二人,大吃一驚,要知道,早晨請安是他們能夠見到耶律澈的唯一機會,現在,連這樣的機會都沒有了,只能悻悻地下去了。
耶律澈一歪頭,看見丫丫坐在臺階上,笑了一下,“你干嘛坐在那里?站起來,地上涼。”耶律澈的聲音中有著似水的柔情,這讓丫丫的心好像被人托著,舉得那么高那么高,臉上頓時變了緋紅。
耶律澈伸出手來,要拉丫丫起來,丫丫看了他一眼,沒伸手,自己站起來了。
耶律澈的心再次被冷水潑了一次,她,對自己還是有芥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