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丫丫正站在瀾騰苑,要換衣服,卻發(fā)現這里已經沒有了她的一件衣服,耶律澈站在她面前,又開始嘲笑她,他總是喜歡嘲笑她,因為她來歷不明,就可以任他嘲笑嗎?
他說,“你的衣服已經讓我扔了,本來打算你這輩子會當我的奴隸,所以,這些新衣服就穿不著了,我讓采香全給你扔了。”
丫丫回他,“那我還是回我的暴室好了!”丫丫站起來就要走,耶律澈此時站在背對著門的一側,丫丫走過他身邊時,他的左臂伸過來,攔住丫丫,丫丫一驚,她已近被耶律澈圈進懷抱了,耶律澈在她耳邊低語,“不許走!不許走!我費了這么大的勁才把你找回來,你哪能這么容易走。”他在她面前,甚至都不自稱“本王”了。
耶律澈把頭靠在丫丫的肩頭,似是累極了,這是他和丫丫的第一次擁抱,他真愿時光就這么停駐,不要向前,也不要溜走,原來,身邊有這個女孩子在,是件這么幸福的事情。
耶律正南正要進門,看見了眼前的這一幕,不由得低下了頭,丫丫看到耶律正南這幅樣子,她推攘耶律澈,讓他趕緊起來,耶律正南來了,耶律澈仍然把頭埋在丫丫略帶香氣的頸間,紋絲不動,他說,“耶律正南有什么事,讓他一會再匯報。我想和你再溫存一會兒。”
耶律正南走了。
過了一會兒,蕭勝齊又來了,他看見了丫丫和耶律澈的這幅樣子,趕緊回轉過身,丫丫見到蕭勝齊,大吃一驚,也羞愧于她和耶律澈的這種姿勢,她使勁把耶律澈推起來,悄悄對他說,“蕭勝齊來了,蕭勝齊來了!他怎么突然回來了呢?”像是詢問,更像是自言自語。
耶律澈并不驚訝,他說,“他回來了,看來雙龍山的那群土匪都已經尸骨無存了!”
“你說什么?”丫丫推開耶律澈,瞪大眼睛問他。
耶律澈笑著說,“死了幾個土匪,至于這么驚訝嗎?”
“那——那蕭婉婉呢?”
“估計也已經身首異處了吧!”他總是這樣,從來不把殺人當回事。丫丫不由得心里一寒,這個人,也許前世是魔鬼吧,只有魔鬼才從來不把殺人當做一回事,并且談起來還饒有興致。
“他們怎么死的,為什么死了?你究竟干了什么?”丫丫開始質問耶律澈。
“要是不殺死他們,你的蕭勝齊能回來嗎?他可能早就成了那個蕭婉婉暖床的奴隸嘍!”他似笑非笑地說,似乎昨夜的一場戰(zhàn)斗,早就如煙消云散了,說到這里,他看了蕭勝齊一眼,蕭勝齊臉開始紅了。
“你過來,我告訴你。”他拉了丫丫的手,他讓丫丫坐到自己的大腿上,以極其寵溺的眼神看著丫丫,這也是在向蕭勝齊證明,丫丫已經是他的女人了,以后請他離遠一點。
“我知道那封信是你寫的,所以我一直知道你在雙龍山,我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蕭婉婉叫我去,可能她是為了別的目的吧,另外,我已經派了耶律正南和大遼的官兵日夜監(jiān)守雙龍山,稍有響動,就會片甲不留,我不知道,蕭婉婉竟然是蕭家三兄弟的妹妹,世界真是小。然后,我?guī)阕吡耍蓪④娋桶阉麄兘藴缌恕!币沙翰唤浺獾卣f,好像昨夜的云卷雙龍山已經是樹上的一片落葉,悄然而下,再無可議論之處。
“你認識我的字嗎?你怎么認識的?”丫丫一直想問這個問題。
耶律澈從口袋里抽出兩張紙,在丫丫耳邊輕言,“只是不知道你這是為誰寫的呢?”
原來,原來他已經把這兩張紙收起來了,丫丫的臉紅了,好像秋日是熟透的櫻桃,嬌艷欲滴,他忍不住輕吻朱顏,蜻蜓點水,卻又帶著他一貫的霸氣,讓她蘇蘇麻麻,這一吻,讓丫丫嗔怒萬千,她回頭看了一眼蕭勝齊,還好,他還沒有回頭。
她從耶律澈的身上蹦起來,“喂,你不準占我的便宜啊!”
耶律澈也站起來,對著門外的蕭勝齊說,“你回來了?有沒有和蕭婉婉同度良宵?”耶律澈從來不關注別人的情緒,這句話說出來,就連丫丫,也替蕭勝齊臉紅。
蕭勝齊低下頭,對耶律澈說,“多謝南院大王的救命之恩,勝齊是來和大王告辭的,我的送親任務已經完成,下一步,我就要返回大宋了,以后,除非皇命,我再也不會來大遼了,請大王保重。”
“什么?你要回大宋?”丫丫禁不住上前一步,她握住蕭勝齊的手,蕭勝齊敏感地躲開了,是啊,蕭勝齊已經是語瑞公主的人了,她于他,恐怕只是路人了吧!
丫丫不好再過多地表達情意,只能對蕭勝齊說,“你保重!”
蕭勝齊告辭,回轉身,發(fā)現瑞妃,一臉淚水迷蒙,正站在他的身后。
此刻,最傷心的應該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