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澈回答南院王府,交代蕭鐵,“如果瑞妃回來了,就讓她直接去天南苑休息吧。”
他飛奔進屋,看丫丫,走到書房,床上空空的,丫丫已不見蹤影。他高喊“采香,采香,丫丫小姐呢?”
采香此時已是六神無主,聽見耶律澈的震天喊聲,更是嚇破了膽,“稟告大王,丫丫小姐說,她的病已經(jīng)好了,她想去射鹿場看看你和瑞妃的結(jié)婚大典,今天下午騎著馬就走了。”
該死!他咬緊了牙齒,她肯定是逃了,自從他罰她去暴室以來,她大概日日想著的就是怎樣逃跑吧。他今天下午一直注視著射鹿臺,根本沒有后進來的人,他顧不得一切,騎上馬就追出去。現(xiàn)在已是夜里,冷風(fēng)吹著他的面龐,他心里充滿對丫丫的恨,還有心疼,不知道她的病好沒好,自己不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就到處亂跑。
他騎馬一直往南走,一直往南走,以他的判斷,丫丫還不知道蕭勝齊來了大遼,她肯定又回到大宋了。
他一直往南,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他越往南走,心里越凄涼,據(jù)他觀察,丫丫很可能沒有走著條路,那么,她去哪了?正遲疑間,樹林那邊有個東西影影綽綽地再晃動,好像是一個包袱。
耶律澈下馬,解開包袱,這個包袱正是幾個月前丫丫包起來的羽絨服,耶律澈看得出來,這是件衣服,雖然款式還有材質(zhì)和現(xiàn)在的衣服有很大區(qū)別。他摸了摸,看看有無可疑物品,隱約在口袋的地方有個東西發(fā)硬。耶律澈皺了一下眉頭,從里面掏出來一個硬東西,這正是丫丫的手機。耶律澈并不認(rèn)識這是什么,可在月光下,他分明看到手機背面的大頭貼,那是丫丫巧笑嫣然的樣子,她長發(fā)披肩,穿的正是這件羽絨服。
這個笑好像一個月前,丫丫還沒被貶進暴室的時候,那么張揚又優(yōu)雅的笑容,而這個笑容,嬌俏又爛漫,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久沒見了!他的心開始跳起來,是丫丫的東西,那她去了哪了?看來這是她在二十一世紀(jì)的東西了。耶律澈沖洗把羽絨服包好了,收起來。
他四目遠眺,丫丫,你到底去哪里了?這個時代,你還認(rèn)識誰?
他調(diào)轉(zhuǎn)馬頭,回到南院大王府,剛進院子,就大喊,“耶律正南,耶律正南”,耶律正南匆忙跑出來,“大王,出什么事了?”
“丫丫失蹤了。”
“什么?她不是病了嗎?今天早晨還暈著,怎么可能突然失蹤了?”
耶律澈面色凝重,“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不知道跑去哪里了,你趕緊派王府的兵,分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去追,你往南,沿途看看有沒有可疑跡象,我懷疑她往大宋的方向跑去了,就是沒找到。你千萬不要圖快,以她的技術(shù)來看,不可能跑太遠。該死!”
其實,此時耶律澈的心里一直膽戰(zhàn)心驚,他害怕,他害怕丫丫又回到未來了,那他這一輩子都見不到她了!丫丫,你回來!
“是。屬下這就去辦。”
耶律澈交了采香,問她丫丫今天是什么時候起的床,什么時候吃的藥,采香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喘一口,她說:
今天上午,丫丫小姐醒來的時候,我正端著藥給她喂,她抬眼看見我,就問,“我這是在哪?”我告訴她,這是在王爺?shù)呐P室,她四處環(huán)視了一下,然后------
“然后怎么樣?”耶律澈目露兇光。
“是是,大王,她環(huán)視四周,露出鄙夷的一笑,說,‘哼,倘若我死了,不正好順了他的心嗎?為什么要救我。’”
耶律澈聽到這里,心里狠狠地緊了一下,原來她以為,他希望她死!
他故作平靜地說,“然后呢?”
“然后,丫丫小姐,說自己已經(jīng)好了,讓我給她去外面買點蜜餞,我就去了?”
耶律澈聽到這里,眉頭一皺,買蜜餞,不是還有很多上好的蜜餞嗎?為什么不吃?非要到外面買,看來她是打算好了要逃跑了。
他問采香,“桌上還放著很多蜜餞,你為什么不拿給她?”
“這,這,”采香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有些不知道所錯,耶律澈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杯子,擲到地上,怒氣沖沖地說,“說,到底為什么?”
采香聲音中帶了哭腔,“丫丫小姐說,那是你買的東西,她嫌臟,她不會吃!”
耶律澈的心徹底涼了,原來,他在她心目中,竟然是這種印象。他站起來,手背在身后,對采香說,“好了,你起來吧!我不怪你。”
這話讓采香大吃一驚,丫丫小姐失蹤了,他應(yīng)該打她罵她才是啊,可,這可怎么辦呢?丫丫小姐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