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丫丫還是沒有醒來,可是耶律澈必須去參加他和語瑞公主的結婚大典。
丫丫睡了耶律澈的床,耶律澈一夜都睡在書房,第二日,他早早起床,去看丫丫,好在今天的結婚大典她看不見。他不想讓她看見。
他在丫丫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算是搶奪你和蕭勝齊的那個吻吧。
語瑞公主的轎子正在門口等著耶律澈,“大王,我們該去射鹿臺了,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蕭鐵說。
耶律澈目光遠視,甚至都沒瞧一眼語瑞公主的轎子。他騎著馬,穿著平時的黑衣,帶上帽子,就出發了。
耶律賢和蕭燕燕也去了,好在,軒薇公主沒來,估計是一個人生悶氣,蕭燕燕挽著契丹貴婦的流云髻,呈現出一個貴婦的富態,她已人到中年,有一種屬于中年人的韻味還有女執政者的強勢意味,她的服飾,也是雍容華貴,是一個讓人一眼忘不掉的女人。
她轉過身去,對耶律賢耳語,“澈兒喜歡的那個叫丫丫的姑娘怎么沒來?”
耶律賢道,“誰知道這些年輕人搞得什么,上次我去澈兒家里,他說是丫丫不喜歡他,他很苦惱呢,可是,現在澈兒馬上就要娶新王妃了?!?
蕭燕燕笑起來。
現在,語瑞公主站在射鹿臺上,等待著耶律賢的圣旨,然后是站在射鹿臺另一頭的耶律澈領著她,宣布她從此是他的王妃。這個過程是那么漫長,這里沒有她一個親人,她用眼斜視站在舍露臺下的蕭勝齊,他目視前方,面無表情。他回到大宋,即將成為御林軍統領。
“朕宣布,大宋語瑞公主嫻熟美德,從今天起,正式成為南苑大王王妃——瑞妃。儀式現在開始?!?
耶律澈走上前去,拉起語瑞公主的手,她的手冰涼,而他的,也是如此。
人群開始跳起了群舞,等到黃昏十分,火把照亮了半邊天,耶律澈一直坐在耶律賢的身邊,他想,“不知道丫丫的病好了沒有?采香有沒有給她喝藥?采香不要忘記把藥里放上蜜餞?!?
蕭燕燕對耶律澈說,“澈兒,這位語瑞公主怎么樣?”
耶律澈答,“很好,很漂亮。”回答如公式般。
“那做你的王妃,會損了你的威嚴嗎?”
耶律澈冷冰冰地說,“王妃只是一個稱號,誰做都一樣。”
蕭燕燕討了個沒趣,她想問問關于丫丫的話,堂堂的大遼國南院大王,好不容易聽說起他喜歡一個人,真想見見這個丫丫是個怎樣的國色天香,能虜獲了水火不進的南院大王的心。
“你的那位丫丫姑娘怎么樣了,我剛從盛京回來,就聽皇上說起這件事,我還特別好奇,究竟是個怎樣的人,才能收住你的心呢?”
“她病了?!币沙憾似鹨槐?,一飲而盡?!盎噬?,皇后,儀式已經結束了,我想我該回府了?!币沙赫酒鹕韥?,拉起瑞妃的手就要回府。瑞妃看了一眼蕭勝齊,蕭勝齊也看了她一眼,充滿凄涼。此去經年,兩人也許此生都不再相見。
耶律澈把瑞妃安排在轎子里,自己先行騎上馬,消失在月色當中,瑞妃的轎子一直在后面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