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回答：“李芳平時和我們科室的醫生護士相處得不怎么融洽，她像是早有思想準備，當院長宣布她被開除公職后，顯得十分平靜，不僅沒哭鬧，我看到她臉上還露出一絲微笑……這人啊，受到打擊太大，往往會有反常的舉動，我認為她那是強裝笑臉……”

“王主任，你仔細想想，你和李醫生回到科室后，有沒有人來找過她，或是接到什么電話？”秦雯不想讓王主任扯些無關緊要的廢話。

“也沒人來找過她，記得當時她回到辦公室后，埋頭收拾她辦公桌上抽屜里的物品，我和其他醫生都看到了……哦，對了，好像她看了一眼手機，然后放下手中收拾的物件，急匆匆出去了，不到十五分鐘，我們在辦公室聽到嘭的一聲響，接著傳來樓下人的驚叫，我和幾個醫生護士到床邊往下看……”王主任繪聲繪色的講述起事件發生經過。

“手機？”秦雯似乎從手機中聯想到了什么：“謝謝你，王主任，要是案情需要，我們還會來找你的。”然后給她的搭檔說：“頭，我們到停尸房吧，也許李芳的手機還在她身上。”

停尸房里，已經有個法醫在哪里進行尸檢，李芳的白大褂還穿在身上。

秦雯套上手套，在實體身上的口袋里摸索，果然，從白大褂口袋里，摸到了一個蘋果手機，一查收到的短信，秦雯吃了一驚。

“頭，你看。”秦雯把手機遞給她的搭檔。

“張強！”搭檔一看發來短信人的名字，也十分吃驚：“除非這個張強不是那個張強，不然怎么可能呢？這條短信是十三點過五分發來的，而張強是凌晨一點到三點左右被害的。”

秦雯接過話說：“短信上只有三個字‘樓頂見！’，說明李芳和張強很熟，還是讓局里幫查一下這個號碼是不是被害的張強手機號吧。”秦雯說著，伸手去褲兜里摸自己的手機：“奇怪，我的手機忘在那邊的現場了嗎？”

她的搭檔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始撥打電話，然后把李芳手機上顯示的張強手機號調出，告訴了局里的技術科。

不到一分鐘，局里技術科打來了電話，證實李芳收到短信的這個號碼，與被害的那個張強注冊的手機號完全一致。

“死了的人，怎么可能給李芳發短信呢，除非……”秦雯望著搭檔，沒有往下說。

“沒錯，除非是謀害張強的兇手發的短信，這說明，李芳不是自殺，而是他殺！”秦雯搭檔說出了秦雯沒說完的話。

“宋法醫，你這里有什么發現嗎？”秦雯問的是那個剛檢查完死尸下－體的法醫。

“死者頭顱劇烈撞擊地面造成顱骨粉碎性骨裂導致死亡，死亡時間在半小時前，衣服上無任何他人指紋，不過，死者生前，與男人發生過關系，應該是在昨晚發生后沒有清洗留下的，有待回局里進一步檢測，其它的暫時沒任何發現，”宋法醫四十多歲，在局里是個資深法醫。

“頭，我認為張強被殺案與李芳跳樓案可以并案偵破。”秦雯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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