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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公主要嫁人

左維明外帳,喝令將吳忠押上。

吳忠被五花大綁推進帳中。

左維明大喝:“反賊吳忠,見了本帥還不跪下!”

吳忠傲然站立,被身旁軍士一腳打下,吳忠掙扎著跪下。

左維明:“你背主求榮,貪圖女色,以至外境不寧,生靈涂炭,今日被擒,還有何話說?”

吳忠:“敗軍之將,此乃天欲滅我,無的話說。”

左維明:“押下去,嚴加看管,等朝廷降旨后再處置。”

報子上前:“啟稟元帥,番邦忠順王派公主求見!”

左維明:“傳!”

番公主賽三娘上帳。

左維明:“公主請坐。”

賽三娘望著左維明清俊的面容一揖:“左元帥真是少年英雄。”

左維明:“公主過獎。”

賽三娘:“元帥可曾婚配?”

左維明:“本帥已有妻室。”

賽三娘:“殊為可惜。”

左維明:“今公主來此,是為本帥說媒否?”

賽三娘一回神:“元帥的夫人一定貌若天仙了?”

左維明:“公主還有其他事嗎?”

賽三娘:“元帥是本公主聽見過的最英偉的男子,本公主敗于元帥之手,心服口服。”

左維明:“公主不想見見吳忠?”

賽三娘:“見了元帥,反視吳忠為敝履矣!”

左維明:“公主沒別的事嗎?”

賽三娘:“元帥納妾否?”

左維明:“不曾。”

賽三娘:“本公主愿隨元帥回南朝。”

左維明:“公主之言差矣,公主亦金枝玉葉,又大維明許多,尚已結婚生子,怎么說出如此混帳話來?”

賽三娘一怔:“本公主多言了。告辭。”

左維明見她心魂不定的樣子,又問:“公主真的沒別的事嗎?”

賽三娘正待欲走,聽到左維明問話,忙站住,從懷中取出一書:“此乃父王的求和文書,請元帥過目。”

左維明接過一看,放在案上說:“請公主回復忠順王,本帥將飛馬傳遞至京,請皇上定奪。”

賽三娘:“謝元帥,告辭。”

左維明:“不送。”

帥府之內,燈火明亮,巡邏兵士來往如梭。左維明正在燈下看兵書。

突然黑影一閃,軍帳中出現一個穿夜行衣服的人。

左維明順手將桌上的令牌飛過,正中黑影。

“哎呀!”一聲女人的嬌聲。

左維明一把取下來人面罩,是番公主賽三娘。

左維明:“你深夜至此干什么?”

賽三娘拂理著一頭秀發,說:“白天看得元帥風貌,本公主夜不成寐,想元帥萬里戎邊,拋妻別子,孤衾難眠。三娘愿以薄柳之姿為元帥聊解寂寞,互慰相思之苦。”

左維明正色道:“公主之言差矣,當此陳兵之際,你我乃敵我雙方主將,若不是關系兩國邦交,本帥定將汝緝捕!勸汝早早離去,以免本帥動怒!”

賽三娘:“元帥少年英俊,為何如此不懂惜香憐玉?不諳風情?”

左維明:“本帥肩負邊疆安危,一舉一動關系國之存亡,豈敢有一絲一毫放縱?”

賽三娘:“現已雙方罷戰,三娘都在你帳中,如若成為元帥枕頭客,邊關哪得有甚安危?”

左維明:“公主之言越說越離譜,恕在下難以從命。公主乃金枝玉葉,自應配得佳婿。今吳忠反賊被擒,公主應吸取教訓,切莫以貌取人,以免遺誤終身!”

賽三娘:“元帥真是如此鐵石心腸?”

左維明:“請公主速速離去,否則我叫帳中人送客了。公主今夜深入帥府也是不該,望公主自重!”

賽三娘恨恨離去。

不日,圣旨下,左維明率眾在校場聽旨。

“……今差鎮國將軍李世貞駐守代州,吳謀殺敵有功,升為參將,鎮守雁門關,聽候李世貞調遣。左維明書生領兵。殊慰朕心,速將邊關事情交待,押反賊吳忠進京復旨。欽此。”

左維明叩罷接過圣旨,鎮國將軍李世貞上前與之撫慰。大家迎入帳中,軍中大擺筵席。

鎮國將軍和左維明再次與忠順王、賽三娘坐在一起,簽署了和談條件。

忠順王說:“小王誤信吳忠讒言,屢犯上國邊境。從此后閉甲息戈,馬放南山,決不食言。”

李世貞:“王爺之言甚善,邊境和睦相處乃生靈之福也!”

忠順王:“左元帥真是英雄出少年,只可惜已經有了妻室,小王恨不能招他為婿!”

左維明:“王爺厚愛,維明心領了。王爺一定能在國內為令愛擇一佳婿的。”

賽三娘幽怨地望著左維明。

是夜,左維明對左右說:“自打仗以后未睡過好覺,今日卸甲美美睡一覺吧。”

左右侍侯左維明安歇,熄了燈關上門出去。

子夜時分,一律青煙飄進左維明臥室,隨即跳入一個黑影,掀開帳子一角上了床。

回京路上,一行人鳴鑼開道,打著“左都御史”的旗號行進著。隊伍中間的一輛馬車上押著叛賊吳忠,已是披毛散發,滿臉污濁。

突然一騎白馬趕來,后面來了賽三娘。

左維明傳令守護囚車。

賽三娘從囚車前走過,瞧也不瞧,徑直走到左維明面前施禮道:“左大人,三娘欲隨大人回京。”

左維明:“你想干什么?”

賽三娘:“伺奉大人。”

左維明:“公主別不知羞恥,維明早就告知家中已有妻室,你又何苦死死糾纏?”

賽三娘:“三娘已是大人之人了,也不與大人計較名分。”

左維明:“公主此言怎講?

賽三娘:“大人不論得前夜一昔歡愛?”

左維明:“難道是真的?”

賽三娘笑道:“大人以為是做夢嗎?”

左維明滿臉通紅,怒斥:“無恥!”

賽三娘:“老爺,賤妾這廂有禮了!”

左維明揮手一鞭,躍馬向前,賽三娘哈哈大笑催馬跟上。

明皇宮,左維明叩見皇上。

皇上:“愛卿平身。愛卿平定雁門,莫世大功,真乃將門無犬子也!今授汝左都正御史,刑部尚書,賜黃金千兩。”

左維明:“謝主龍恩。皇上,臣有事啟奏。”

皇上:“愛卿奏來。”

左維明:“叛賊吳忠殺臣先父,臣與之不共戴天,請皇上賜臣監斬,然后祭祀先父。”

皇上:“愛卿一片孝心,朕準奏。”

左維明:“謝皇上!”

法場上,三聲炮響,吳忠被推上臺前。

左維明:“吳忠,今日是你的死期,看你可有話說?”

吳忠:“老夫一時失算,事已至此也無話說,要殺就殺吧!”

左維明:“行刑!”

劊子手把吳忠推下去。賽三娘從場外飛馬而入:“且慢!”

左維明站起來,問:“你又要干什么?”

賽三娘:“左大人,你今日殺我丈夫,是否就肯納我為妾?”

左維明:“放肆!來人,拿下去!”

四邊差役揮劍而上,賽三娘幾下便制伏了他們:“大人不答應便不能殺人!”

左維明:“本官奉旨監斬,誰敢阻攔一同取斬!”

賽三娘跳下馬,扔了手中的劍,走到左維明面前:“請大人將賤妾也斬了吧,吳忠死了,大人又不肯納我,賤妾生不如死,還活著干什么?”

左維明:“給我綁起來!”

左右將賽三娘綁起。

左維明扔下令牌:“將斬犯吳忠行刑!”

賽三娘眼看著吳忠被斬,血流滿地。賽三娘被綁住了手腳,倒在地上看著左維明在眾人簇擁下離去。

左維明:“收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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