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4章 維政返左門;

左府。左夫人在中堂上對左維明說:

“孩兒,你明天就進京趕考,順便路過衛輝府時一定去你舅舅家拜訪,你有個小弟,三歲的時候你父親做主過繼給你舅父,但你舅母為人刻薄,當時為娘的千分不舍,可你父一意孤行,為娘的一直掛念此事,不知你弟弟過得如何,如果蘇家待他不好,就領回來也罷!”

左維明:“兒謹遵母訓?!?

左夫人:“左升,你帶領如琴若段一路好生照顧大爺上京?!?

左升:“是,夫人?!?

襄陽大道上,左維明與趙、杜、桓三位公子告別:“三位仁兄,小弟欲往衛輝府拜訪舅父家,咱們這就分手,大家在京城會齊。”

趙、桓、杜三位公子舉手致揖:“左兄一路保重。”

左維明:“三位保重?!?

左維明跨上白馬,左升和如琴若段緊跟在后。

衛輝府蘇家。

大門上紙幡高掛,出進的人都戴著白頭巾,里面不住傳來哀樂。

左維明一行人來到門前。左升拉住一人問:“這可是蘇府?”

中年帶孝人:“正是。”

左升:“這里哪位故了?”

中年人:“我們老爺。你們是?”

左升:“我們是襄陽左府來的,這位是我家大爺?!?

中年人走到左維明面前,左維明正跨下馬。

中年人一揖手:“這位就是大表弟?”

左公子:“仁兄可是?”

中年人:“愚兄蘇光祖,是老爺親侄。我們老爺前天故的,因為二爺年少,披麻執孝之事都由愚兄代替。表弟請進?!?

左公子:“表兄請?!?

二人一同跨進蘇府。

左公子來到靈柩前換上孝服行禮,四下打量不見二弟蹤影,只有蘇光祖主持一切。

拜罷。蘇光祖請左公子入內廳用茶。

蘇光祖托起茶杯一舉:“表弟請?!?

左公子:“表兄請?!?

蘇光祖放下茶杯,笑道:“表弟今日來得正好,愚兄有一言相商?!?

左公子:“表兄請講?!?

蘇光祖:“當初先人沒有子嗣,本應由愚兄過繼與他,因他心愛二表弟,所以將二表弟過繼來。不想今日先人辭世,族中的人都議論紛紛,說本族中不是沒人,再三讓我到這邊來,如今先人故了,披麻執杖、訃帖告示都是用愚兄的名義。可是令弟還在這里,大表弟認為如何來處理這事?”

左維明一聽,微微笑道:“表兄,若說當年過繼之事,原是先人一時之錯,的確也是如此,蘇門既然有后輩,理應由蘇氏子孫來繼承。而且我左門中的人也豈能做別姓人的子孫?今日小弟來此,正好碰上舅舅仙逝,也是家慈殷殷囑咐,令小弟來求舅父放回二弟的。既然蘇氏一門都這樣認為,小弟也省去許多麻煩,能讓小弟骨肉相親,實在是感激表哥一片玉成之心。”

左維明站起來謝過蘇光祖,蘇光祖忙回禮不矣:“難得表弟如此通情達理,愚兄在此謝過。這就請二弟出來相見。”

蘇光祖匆匆離去。

一會兒,二弟出來,他身穿便服,僅僅戴著孝頭巾。左維明忙上前攜住他的手:

“兄弟,我就是你大哥左維明。”

二弟看到兄長,淚水紛紛而下,然后伏到兄長身上:“大哥!我要回去!”

左維明也淚水漣漣,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哽咽著:“表兄,我二弟原名維政,字致德。今年離家已是十載有余,請表兄 %羅,我們向蘇家告別回去吧?!?

蘇光祖:“表弟何必太性急了,我這就去向先人的二位妾說明。”

左維政取下孝頭巾,左維明對左升說:

“去,帶二爺換了衣服,將我的衣服換上,出門不帶蘇家一絲一縷?!?

左升答應著領左維政下去。

一會兒,蘇光祖讓人托上一個盤子來:

“表弟,二弟來到蘇家十余年,我們也不能空放他回去,現具白銀萬兩,綾錦十端送與二弟作個紀念,伏惟大表弟不要嫌輕,務請笑納?!?

左維明大笑:“表兄之言差矣,左氏子孫自應得左門資產,如何要分起蘇家產業?況舍弟在此多有打攪母舅,已令我十分不安,今日既行,如何還要酬以金帛?表兄絕不可出此污 %之 %,請快收進!”

蘇光祖一聽,忙深深一揖:“多謝表弟,如此慷慨,真乃當世英雄?!?

此時,二弟已換了衣物出來,左維明拉著他:“來,我們就此在母舅靈前別過,感謝蘇家對二弟十年來的養育之恩?!?

兄弟兩人拜跪下去,蘇光祖忙回禮致謝。

回到客棧,左維明問弟弟:“可曾在蘇家讀書?”

左維政:“讀過兩年,后先生辭去便不再讀了?!?

左維明:“弟弟,你今已十三歲,為兄也只十八,今日是進京趕考。你若不發奮讀書則枉為左氏子孫!”

左維政:“謹遵兄長教誨?!?

左維明:“如琴若段。”

如琴若段上前:“在!大爺?!?

左維明:“你二爺沒讀多少書,爾等不可綴弄二爺貪玩,如被發現定重責不貸!”

如琴若段:“是!大爺。”

左維政朝他二人吐了吐舌頭,二人看見不敢吱聲。

一行五人繼續趕路,餐風露宿。不日到了京城。

天子腳下繁華非凡,高頭大馬在大街上不時沖閃而過。左維明等尋了一家較規模的旅店,剛走進門,便看到趙桓杜從里走出來。

桓趙杜:“左兄?!?

左維明:“趙兄、桓兄、杜兄,三位幾時到的?”

桓應征:“前天?!?

左維明:“介紹一下,這位是小弟的胞弟,自幼過繼給蘇家母舅,今日回歸左氏,順路帶進京來?!?

左維明將弟弟拉至前面:“見過三位兄長?!?

左維政:“三位兄長,小弟維政有禮!”

桓趙杜:“二弟免禮?!?

一眾人將行李安排好,聚在左維明的客房說話。

趙圣治:“左兄可知孫國英也在對面客房嗎?”

左維明:“這呆子也來了?”

桓應征:“他與我們僅隔一天井,每日飯后必至,說許多閑話甚為討厭。今日妹夫來了,他若知之,必定又來。”

左維明:“若孫與我有隙,只怕未必過來?!?

正說著,孫國英從外邊看進來,說道:

“老左說什么話!把我孫國英也太看扁了吧!”

左維明反而不好意思起來,忙把弟弟向他介紹:“這位是舍弟,過繼到蘇家,今日回轉家門了。這位是孫兄?!?

左維政一抱拳:“孫兄,久仰。”

孫國英抱拳還禮:“二弟尊姓大名?”

左維政:“小弟維政?!?

孫國英仔細打量左維政,看著他一副忠厚的相貌,不似老左滿面奸詐。遂對眾人道:“昨日十四,晚來花燈甚是熱鬧,諸兄足不出戶,京師正是皇都之地,比眾不同,紅樓翠館,柳巷花街,小弟每日出戶玩耍,真是美不可言,妙不可言。倒虧了兄等坐得定身子,不到處走走!”

趙公子:“小弟們雖欲出去,只恐放蕩其心,荒了本業?!?

左維明笑道:“孫兄想必不是會試,特慕京師風景來的。”

孫國英聽了,一笑:“生死由命,富貴在天,臨陣抱佛腳也遲了,想必小弟不至于名落孫山吧!”

桓公子:“孫兄方頤闊面,天庭飽滿,乃大富大貴之相,生來是做官享福的,我等先天不足,只有靠后天努力了?!?

孫國英一笑,也不言語,只是不走,瞅著維政。

左維明瞟了孫國英一眼,對二弟說:“還不到一邊去看書?我今早給你選的幾本書你用心溫習,等會試后到家鄉再請一房先生與你?!?

左維政極不情愿地起了身。

孫國英笑道:“左兄這等嚴厲,拘束令弟象父輩一般。小弟有個庶出兄弟,今年也十三歲,十分頑皮,根本不把我當兄長,稍一說教他便開口罵人,家母也無法約束他,只好把他送到父親任上去了?!?

左維明冷笑:“寒家子從不犯上作亂。圣人云: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孫兄不能拘束身心,自然令弟反要見教乃兄了?!?

孫國英冷笑:“老左真是話中句句藏針,小弟領教,告辭了!”

左維政望著孫國英的背影出神。

桓公子:“諸位賢兄,我們到京城好幾天了從未上街玩過,今夜是元宵佳節,一同出去玩玩如何?”

左維明點點頭:“賢兄說了,小弟定與從命?!?

傍晚,街上繁華似錦,交輝燈月明如晝,往來車馬盡游人,流星花炮聲不斷,管弦絲竹悠悠來。六個人正玩得盡興,孫國英在前面喊:“何不去花街玩個痛快?”

諸位看了他一眼沒有作聲。孫國英來到維政面前,拉著他的手說:“賢弟,你不為會試到京,可不必用功,我與你同去便了,要不真白來京都一趟?!?

左維明未及弟弟回答便說:“孫兄,你若干什么我們都管不著,望兄高抬貴手,切莫帶我弟下水?!?

孫國英也不強求,轉身上了馬。家人跟隨而去。

第二天,五個人還未起床,孫國英便過來了,他看到維政正開門出來,低低道:

“賢弟,虧你陪他們在此坐牢,你還是第一回來京師吧?”

維政低言道:“小弟也巴不得出來走走,怎奈家兄嚴厲,不容我一刻 %離?!?

國英笑道:“你生此兩足,隨你所往,令兄如何禁得你?怕他責備,你只消私下出去吧,如有機會,到我那邊去玩也可?!?

維政喏喏應允,孫國英也不進門,告辭一聲離去了。

上午,六個人認真溫書。左維政抓耳撓足很不自在。好一陣子說:“哥,我解手去?!?

左維明應了聲“喏”。

左維政偷偷溜到孫國英的寓所,孫國英高興地迎了進來:“來來,這里很好玩。”

維政笑道:“承兄見愛,小弟不便告知家兄,私下過來的。”

國英:“正該如此,哪里怕得許多!我有一副象棋在此,只恨無人對局,不知賢弟可能下否?”

維政:“小弟頗知一二,與兄對局如何?”

孫國英:“甚好,請。”

左維政:“孫兄請?!?

二人擺開棋局對弈起來。

主站蜘蛛池模板: 洛川县| 和政县| 广昌县| 沂水县| 镇宁| 尉犁县| 扬州市| 邯郸市| 闽侯县| 逊克县| 万盛区| 舟山市| 平陆县| 横峰县| 镇赉县| 四子王旗| 雷州市| 衢州市| 毕节市| 勃利县| 体育| 昌黎县| 肥西县| 胶州市| 和政县| 新兴县| 江北区| 海伦市| 玛沁县| 离岛区| 铜鼓县| 鲁甸县| 阳春市| 墨江| 天峻县| 崇义县| 麦盖提县| 南漳县| 通河县| 许昌市| 佛冈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