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到汾城守株待兔
- 戰國蠱惑女
- lenghunke
- 2403字
- 2010-05-26 15:26:51
尤風笑得前俯后仰,“對……對不起,趙大哥,我沒想到它吃了藥就會放屁,剛才我還擔心它不肯喝呢。這下好了,只要肯喝,病就能好。”
“好個鳥!”趙定怒吼一聲,“跟我上來。”
尤風掩著嘴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一進房門,趙定就回身拎起尤風往地上狠狠地砸了下去。尤風毫無防備,背脊梁骨撞落地,疼得她撕心裂肺。
要死了,脊椎都快斷了,怎么這么狠,巴不得我死是不是?
尤風躬曲著身子,冷汗直冒,想開口罵兩句卻一點氣出不來。王八蛋,早知道昨天把他的褲子一起拿走,看他今天還能這么神氣不?
趙定發足了火,一屁股坐在榻上,正好隔壁兩房有人聞聲推門進來,看見尤風卷在地上直抖瑟,奇怪地問了一句:“咋了?”
尤風聽出這聲音,是來看熱鬧落井下石的。她恨恨地咬咬牙,心想,你個混小二,一個美女陪你睡了這么多天,也不知道在關鍵時刻出來顯擺一下男人氣概,你的雄性基因到哪兒去了?
李二回頭朝對面房叫了一聲:“哥,快來。”李大來了,李大是無可挑剔的好人哪,一見尤風趴在地上,二話不說就跑去扶她起來,問道:“你咋了,有屋不睡,咋睡在趙大哥房里?”
尤風恢復了力氣,伸手敲了他一下腦袋。真是個笨好人,不過笨好人也比二溜子可愛。
趙定訓道:“這一路上你最好安分一點,別又是遛馬,又是治病。現在我沒衣服穿,你去給我買件衣服來,咱們上路。”
“不去。”尤風氣得頭一昂,忿忿地說。
“不去就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憑啥由我光著身子。你是要犯,要光也得你光。”
“那你給我錢我去買。”尤風只得低聲下氣地說。
“沒。”趙定眉頭一皺,“你搶了我的衣服,你就想法子給我弄件回來。”
尤風氣得蹦高三丈,胡亂罵道:“禿驢,癩狗,媽媽的猴!”她抬腳想踹他,被李大拉了回來。尤風踢不著,卻不忘接著罵:“娶老婆生雞眼,養兒子沒屁眼,你他媽的一輩子不長眼!”
趙定瞪起虎眼躥到她跟前,正揮來手掌,尤風見勢不妙,立馬拽住李大來了一個翻躍式撐桿跳高,那雙修長的腿在空中靈動一旋,百發百中對準趙定腰臀交接地帶。趙定受力向前邁步出去,剛邁到李二位置要伸手抓住他之時,李二被嚇得往旁邊一躲,趙定一腳崴在門檻上。為保持平衡,他身子向上一躍,躍出門檻,可落在地上時由于跳起時用力過大,結果“哐”一聲,踩破木地板,他掉到了樓下。
房里的人趕緊跑下樓,趙定沒事,可是老板有事了。老板正在對他發火呢。
“賠錢!你踩壞了我的地板,這賬我不問你要問誰要?快賠錢!”
這叫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就甭想活啦。誰叫你這么吝嗇,一毛不拔的?尤風跑到樓下站在老板身邊做了個名副其實的拉拉隊長:“賠!快賠!不賠揍你!賠不賠你?我可不幫你賠!”
虢子從隨身物品里拿出了賠償金給了老板,回到樓上房間,虢子跟尤風說:“你這下可壞事了。”
尤風不以為然嗤鼻道:“怎么壞事了?”
“這是這次我們暗訪秦國司寇府特意撥下來的輔助金,你可好,讓咱們全拿來賠老板的地板了,要再發生什么事,我們得統統都去賣身啦。”
哎呀,不會吧。
尤風嚇一跳,說:“那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祈禱在回趙國以前不要發生什么事就好了。”
尤風想想真糟糕,只顧著玩,竟把正事給忘了,怪自己不好,還是大事要緊。她拉了虢子急匆匆去找趙定,見趙定和他的那些小小吏都在,便關上房門開門見山地說道:“趙大哥,我們得回去。”
趙定沒聽見,只顧自己和他的小小吏們商量回趙的事宜。尤風想他是真生氣了。
“趙大哥,是我不對,我錯了,我跟你道歉。”她大聲說。
虢子幫忙說:“大哥,算了,聽聽尤風說些什么。”
趙定這才轉過眼來,看了尤風兩眼。
尤風認真地鞠躬道歉:“對不起,是我錯了。但是我真的有事要說。”
“說吧。”趙定說道。
“我們得回去,往回走。”
“為什么?”
“秦國已經出兵攻打趙國了,昨晚我聽城中市民說他們前些日已過了安邑。而且我知道他們這次的攻打目標是狼孟以及附近城池,我想我們可以暗中偷襲。”
虢子說道:“那也應該往前走,干什么要往回?”
尤風看他一眼,再望著凝眸深思的趙定說:“第一個,往前走我們未必確知他們的行軍路線,第二個,秦軍歷來作戰紀律森嚴,隊伍井然有序,即便我們能夠找到并趕上,憑我們十人之力絕無有偷襲之可能,最后一個,既要偷襲,就要人鬼莫知,貿貿然去追趕他們隊伍,已是化主動為被動,易受制于人。”
“那往回走又是什么計策?”趙定問她。
尤風掏出自己所繪的簡明七國地圖,指給趙定,“我們往回走去汾陰,這是汾水的源頭,秦軍必定會這里輸送糧草一直沿汾水北上,到達晉陽。”她指了一下晉陽所處位置,再往東邊移到石邑城所處位置,中間夾著狼孟榆次,“一旦這整一塊地方被秦國占取,那么邯鄲,”她再一線往南移至邯鄲所在,“就可能南北兩線腹背受敵。”
趙定將眼向她一瞟,“你的意思,是截糧?”
“沒錯,沒了糧,再雄厚的軍隊也是一根草。”
虢子卻覺得不妥,他說:“運糧是件大事,秦國絕不會馬虎行事,我看截糧一法未必行得通。”
尤風盤腿坐下,正思索著,忽聽趙定說:“能否成功斷他們的糧是后話,目前的問題是,一國出師,糧草先行,秦軍都已經過了安邑,我們現在回到汾陰也是無濟于事。”
尤風響指一打,笑道:“好,那我們來估略一下他們該走到哪兒了。趙大哥,那日在呂府相遇到今天該二十五天了吧?我們假設,呂不韋在第二天就上稟秦王出兵攻趙,加上前期準備工作,運糧的船從汾陰出發最多不會超過五天,五天能走多少路,趙大哥你算一下。”
趙定想一想,“逆流而上的船速一天算它一百里,那么就是五百里。”
“那我們看,”尤風比一比圖上汾陰到汾水上汾城的距離,“這兩個城的距離少說也該有八公里,就是一千六百里,我們連夜趕去汾城,到那里守株待兔。”
“然后呢?”虢子問。
“然后嘛,”尤風眨眼一笑,說,“還沒想好。想到一步做一步,明天早上我們啟程。今天我得先把我的瑪尼給通了腸子,明天才好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