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臉？這怎么可能？”

科學根本就沒有達到這樣的地步。這根本不是科幻小說。

“哈哈，我也想不太可能。”蔡阿旭說。

可是，那個模糊的身影，那個白色的精靈。那一切都只是夢幻嗎？

我抱住頭，痛苦地閉上眼睛。

“不過，這卻是現實。我的妹妹……請允許我還是這樣稱呼她，其實她有著兩張臉。她從小就有兩張臉，這也是我們不讓她出現的原因。”

“那……她根本不會畸形啊！”我負隅頑抗。

“不，那不是畸形。傳說中的畫皮，你知道么？”

“你是說易容？”

“從某種意義上，可以這么說。因為她本來不會有兩張臉的。是我們……哦，對了，其實你爸爸也知道這件事。因為，你爸爸一直想著出名，一直想著自己能夠出人頭地。他參與了這次計劃，你懂么？”

“科學家一直想著能夠換臉，可是一直不太成功。可是，有一個人在很久以前，耗費了很久金錢和精力，他在美國的大地上沒有成功，反而在中國大陸上成功地執行了換臉手術。”

“這個人是？”

“Jefferson。大概鄧國祥跟你說過這個人了。他在藍希林的資助下，完成了這項工作，而對象，則是被當作祭品而養活的蔡靜。為了達成這個目的。梅子被抓住了，就像傳說中一樣，兩個人的臉皮換了。從此，梅子是蔡靜，活在深淵中。而蔡靜則是梅子，生活在陽光下。”

“這……”

“你大概覺得奇怪吧，有時候，梅子會突然藏起來。而有時候，梅子還會變得陰郁。還有，在你去機場的時候，和你八桿子打不著的蔡靜居然去送你，當然，你也許忘記了，蔡靜總是戴著墨鏡和帽子，蔡家從不讓她在世人面前露出真面目。因為，那個時候的蔡靜，是你深深眷戀的梅子。”

“這不是真的吧。”我無力地笑出聲來。

“rosemary，那是一種懷念啊。可憐你的爺爺一直不知道這一切，帶著一種愚蠢下了地獄。”

“是你殺了我爺爺？”

“不，不是。我并不知道是誰殺了你爺爺。我也不知道是誰殺了你父母，”張劍說，“我也是剛剛從阿旭口中知道這些事情。這些幕后的真相。”

“二十年前，你的爸爸媽媽究竟是不是自殺，我也一直想不懂。不過，在二十年前，Jefferson同時也消失了。”

“可是，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蔡阿旭不說話，抬頭仰望天空，然后慢條斯理地回答：“我是覺得，你應該知道。況且，我也活不長了。實際上，現在想來，我是那么幸運，我可以有兩個妹妹……”

大家一時間都沉默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旭哥，你是怎么知道……”

“我知道你要問什么。第一個‘知道’，當然是因為我的無意得知，第二個知道，是因為徐淑琳。”

“徐淑琳？”剛剛一直沉默的黃春華這個時候突然開口說話。

“是啊。其實，一洋，你不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嗎？”

“徐淑琳徐淑琳……徐淑……徐淑珍……這……”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是的，徐淑琳是你養母的侄女。”

黃春華嘆了口氣：“我一直都不知道。”

“嗯，這樣不怪你。沒人知道的。我只是偶爾聯想起來，然后耍了點小把戲，讓她和盤托出。”

我問：“那么，她跟這一切有關嗎？”

張劍突然插話：“怎么會沒關呢？因為，真正的徐淑琳在十年前死了。”

“什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