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一切如常
- 七少,你好毒
- 七月瑾
- 1552字
- 2013-01-26 11:42:28
尾音一抹,年小樓起身。卻驀然感覺腰間一緊。
垂眸處,一雙素手緊環著他的腰。
背后,明月依舊坐著,將臉輕輕埋進她腰背,“七少,今晚,陪我好不好。”
年小樓一顫,冰涼的手覆上她的,她卻似乎早已知道他想做什么,手臂勒的更緊了幾分。
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轉身,年小樓垂眸凝住她,卻撞見她滿臉的淚痕,不由一怔,抬手抹掉她淚水,柔柔一笑,“好端端的,哭什么。”
明月猛然抓住他的手,抬臉,一雙水眸緊凝住他,驀地咬牙冷笑道,“年小樓,你是裝傻還是當真冷血無情?”
頓了一頓,她又道,“這三年,我對你,”明月垂眸,咬咬唇,“你真就毫無所覺嗎?”
“本王似乎又撞破七少的好事了。”
明月一驚,急忙松了手,反觀年小樓,卻是坦蕩瀟灑,唇角不知何時已掛上一副慣用的嬉笑。
揚眉,年小樓輕笑一聲,“微臣在這恭候王爺多時了。”
狹眸掃過明月,尉遲輕寒淡淡開口,“有事?”
“關于公主遇襲一事。”她早已察覺到尉遲輕寒在近處,他這是在幫她解圍?
尉遲輕寒嗯了一聲,算是應了,折身上了二樓。
待得尉遲輕寒進了房門。
年小樓身形微動,卻又被明月牽住。
“年小樓,若你不愛,就不要對我這么好。你給的,哪怕是一丁點溫柔都會讓我誤會。”明月抬眸迎上他的眼神,燈盞微晃,他眸色氤氳神色難辨。
面上笑意盡斂,年小樓俯身與她對視。
明月一愣,只見他面沉如水,竟是她從未見過的認真肅殺,“明月,我希望等你想好自己想要什么,該效忠誰的時候,再與我說這番話,屆時,你是走是留,我絕不攔你。”
明月渾身一震,心底灌了冰渣一般,驚痛的看著他,手卻顫顫巍巍的松開他的,“七少,我——”
又聽他聲音寡冷,“為你這三年癡情守候,我年小樓有生之年,必護你錦衣玉食,周全安樂。我等你的答案。”
身形一轉,他已上了二樓。
明月僵直怔怔望著地面,末幾,苦笑一聲,眼淚卻刷得奔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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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秋山已經一日有余,尉遲輕寒稍作休整,給皇帝告了個罪,報了封邑之事,便隨眾皇子一道去圍獵。年小樓對這些了無興趣,懶懶窩在大帳里喝酒。
半月不足,她遭刺殺兩次,兩次受傷,找個說辭不去圍獵自然不在話下。
皇帝一向對樂陽寵愛有加,此事便必定是要嚴加查探的。
年小樓對這事兒倒不甚擔心,且不說端硯樓將線索清的干凈,單是憑著鳳簫心思縝密謹慎,也定不會露出什么端倪。
只是這封邑之事里外透著蹊蹺,年小樓卻是至今想不通。她尋鳳簫不是一時半刻的事,端硯樓消息網絡遍布天下,七年卻只是得到些蛛絲馬跡。
此刻,鳳簫突然找她,只是為了一個三爺黨?
即便她沒對他存了那些男女心思,憑得師徒之情,只要他一句話,她赴湯蹈火,也必定幫他的。何須如此麻煩——這樣非但對計劃無利,她在尉遲輕寒面前也不好解釋。
在香粉樓那日,尉遲輕寒進門的一瞬,那鬼面低聲說了句“小師妹,后會有期”。依著他的武功底子來看,這位師兄入門要比她早許多,鳳簫應該舍不得那小子就這樣死了的,見面,只是遲早的事。
酒壺又空了,年小樓撅撅嘴,剛要起身,便見一盞新壺輕輕擱在桌上。
抬眸處,是明月,她臉色不大好,有絲蒼白。那日之后,她便病了。
“身子還沒好,就不要做這些事了。”年小樓拍拍她的手。
明月手一抖,感覺到他目光清淡看過來,她竟連頭也不敢抬。
“怎么,哪里不舒服?”年小樓伸手探探她的額頭。
明月一僵,那晚之后,她以為他不會再理她,可三日來,他卻一如從前,對她細致溫柔,放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他能沉得住氣,她卻受不了。
若在往日,他沒拜做幕僚的時候也就罷了,那日宮宴之事,他雖閉口不提,她卻心有余悸,既然已經挑明懷疑她的身份,卻為何還要如此待她?他便如此不顧自己的安危?
“七少,其實我是——”
“七少,奴婢是公主的貼身小婢,公主鬧著不肯喝藥,把藥碗砸的細碎,吵著要您過去呢。”帳外一個聲音惶急。
年小樓懶懶揚聲,“你回去通傳一聲,年小樓這就到。”
起身,年小樓整整衣袍,瞥眼欲言又止的明月,清淺一笑,“別胡思亂想,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