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后,郭杰趕回去工作,蘇格拉也躲不過地要回公司。
事實(shí)上她沒必要躲,因?yàn)楦悼蔀椴辉诠尽K谵k公桌前沉默了大半天,傅可為沒有一點(diǎn)動靜,她忐忑地猜想了各種狀況。然后開始有些沉不住氣,借著送文件的機(jī)會,磨磨蹭蹭地蹭到了他的辦公室。只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傅可為根本沒有在里面。她看著空的辦公室,拉住旁邊的文秘便問他的去向。
“傅總?cè)ド钲陂_會了,你不知道嗎?”秘書一臉詫異地看著蘇格拉,傅可為的行蹤,從來都是蘇格拉最清楚的啊。
“噢,是么。”蘇格拉愣了愣。
有那么一瞬間,她感到一陣輕松,來公司的路上她還在想著如何措辭,結(jié)果他卻不在,正好省了。但是又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卻又有一種難以名狀的落寞。到底是什么呢?蘇格拉有點(diǎn)搞不懂自己了。
她一天都坐在電腦前思考這個問題,下班的時候都沒有弄明白。
然而不等她想明白,傅可為就給了她一個最好的理由不再去想。傅可為從深圳回來的時候不是一個人,還帶回來一個未婚妻。
不過一個星期的時間。
真快。蘇格拉想,距離上一個凱瑟琳不過兩個月的時間,這么快就有了新歡。男人啊,到底是記性差,還是情義薄呢?或者兩個都是吧,無情無義的人,記性又能好到哪里呢。
順理成章地,傅可為和蘇格拉都對那個晚上發(fā)生的事絕口不提,在蘇格拉看來更愿意把它看做是傅可為酒醉后無意的一個錯誤。在傅可為看來是什么,蘇格拉就不敢想了。她從來就猜不懂他的心思,無論是作為一個上司,還是一個男人。
是的,從來就猜不懂。蘇格拉想。
日子又回到了平靜,蘇格拉又開始每天忙碌地工作,奔走于公司和傅可為的別墅之間,替他跑各種腿。這跑腿里,自然也包括了接送那位“未婚妻”。
有一次傅可為讓她把文件送到別墅,她進(jìn)去才知道未婚妻也在,她紅色的后跟高得有些離譜的鞋子就在門口擺著。她按照傅可為的要求將文件送到了臥室,在臥室門口她敲門,并且叫“傅總”。
她隱約聽到門里面?zhèn)鱽砀O窣的穿衣聲,過了一會兒,披著睡衣的傅可為打開房門,蘇格拉就這樣不小心從門縫里看到了那張大床上的未婚妻。她裸露著幾乎要看到胸部的肩膀,斜在被子里,歪著腦袋看著她。
蘇格拉下意識地別過臉,想到他們剛剛的激情,臉不由自主地?zé)崞饋怼?
“好了,拿去給企劃部。”傅可為大筆一揮在文件上簽了名,遞給蘇格拉。
“好的。”蘇格拉接過文件說,轉(zhuǎn)身就想逃。
“等等。”身后傳來傅可為的聲音,蘇格拉一邊在心里暗自詛咒他,一邊回過身。
“傅總還有什么吩咐?”
“沒了,你走吧。”傅可為看了看她,然后“嘭”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