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入畫淚眼婆娑，“可是你不能來這種……”

“小姐可有事需要幫忙？”劉媽媽站了起來。聽她們的對話，劉媽媽早已猜出八九分意思。又是一個良家女子為生活所迫墮入紅塵，淪為歌妓，這讓她想起當年自己淪落妓館的經歷，不由心生同情。

女子聞言，輕聲道：“媽媽，我想來此討份生活。”

劉媽媽雖然在妓場多年，可是還是不愿看到如此冰晶如玉的清蓮墮入紅塵，被世俗所染，遂道：“此乃妓院，姑娘可知？”

“知道。”那姑娘低下頭，輕聲答道。

“紅塵易入，不易出。姑娘可曾想過。”

“我知道。”

“那姑娘為何……”劉媽媽看到她的眼角已滲出點點清淚，可是這畢竟關系到一個女子的一生，“況且，我本想明日關門大吉，你也看到我這里的境況了，都已經戌時了，一個客人也沒有。”

那姑娘抬頭望望大堂，只見三五個姑娘手持琵琶瑤琴正百無聊賴的徐徐彈唱，清切婉轉，動人肺腑，可是卻不見一個客人的影子，小二哥正坐在柜臺邊上打著瞌睡。

“求媽媽收留，我現在已經無處可去了。”那姑娘竟然跪了下來。

“唉！”劉媽媽憐惜的將她扶起，“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花錦芳。”

“既然你也無處可去，便暫且留在這吧。”

“謝媽媽，”花錦芳施了個萬福，拉過入畫說道：“這個是我的丫環，打小跟在我身邊，我們情同姐妹，求媽媽讓她留在我身邊。”

“好吧。”說著將她們引入大堂，并命丫環帶她進入更衣室，換身干凈整齊的衣服。

“媽媽。”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花錦芳已經從更衣室出來，款步走進大堂，朱唇輕啟，雖只是兩個字，卻猶如天籟之聲。

眾人循聲望去，頓時琴聲驟停，劉媽媽手中的團扇掉到了地上。

劉媽媽紅塵出身，十五歲起便棲身京城最大的妓館——悅君樓。她什么樣的美女沒見過，可是眼前這樣一個有著懾人心魄魅力的女子，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由的也看呆了。

“媽媽。”花錦芳知道自己的容貌，又一次將別人給驚嚇住了，低著頭輕聲說著。

“噢，哦。”劉媽媽這才回過神，笑著掩飾自己的窘態，“錦芳呀，有了你，我們翠花樓定能在京城妓界脫穎而出，成為風國第一妓館。”

劉媽媽見到貌若天仙的花錦芳頓時一掃先前籠罩在心頭的陰霾，緊皺的眉頭頓時舒展。

哈哈，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終于也輪到她劉媽媽出人頭地的時候了。有這樣的美人坐鎮，還怕翠花樓招不來客人嗎？

“可是媽媽，我想求您一件事。”

“什么事，說吧！”

“我只想賣藝不賣身。”

“這，這……”

“請媽媽成全。”

“可是，這樣……”

“媽媽放心，我定會讓翠花樓的生意好起來的。”

………………

劉媽媽想著往事，頓時盡幸那日自己收留了花錦芳。

她滿面笑容的穿梭在如海的人群中，左右打著招呼。

“哎呀，王公子呀，來來，坐，坐。”

“哦，韋公子今日也有空前來……”

“左公子你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