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大司祭回去吧!”白櫻櫻清麗的聲間帶著隱隱的怒火。
“櫻櫻!”白櫻櫻的母親急忙制止。既然大族長司馬淳親自來了,這事就算過去了。
“櫻櫻若生氣,待過了門老夫定讓青熠給你道歉!”司馬淳一臉溫和的笑意。他已身染重病,不知何時就會撒手而去。不把儀式傳承給司馬青熠,他死都不會瞑目。
巫山最重要的秘密只有一人知道,那便是大司祭。傳承完之后,前任大司祭都會服下散憶湯,散去所有記憶。而這個秘密,是關(guān)系巫山司馬一族興亡的關(guān)鍵。
所以,今日就是騙也得把櫻櫻騙過門。
“哼!”白櫻櫻冷笑。“大司祭,我想有些事情不必挑太明吧!”
他若能讓司馬青熠向她道歉,怎么就不能讓他親自來接親呢?哼,當(dāng)她白櫻櫻是傻子么?
司馬青熠急步如飛。半張臉還腫得老高。但卻離巫山越來越遠(yuǎn),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也需要逃婚。
“朝云國舉兵偷襲我南詔邊境,十六個邊境重鎮(zhèn),無不深受其擾。”東方雋一邊脫下朝服,一邊把今日朝堂上的事說給棲月聽。
“那就滅了他們!”棲月一臉風(fēng)輕云淡。
反正,她早就想滅了朝云國了,欺負(fù)過她的人,她向來是一個都不放過。
原本還想再過一段清靜日子,讓李惲多活幾日,可現(xiàn)在,他倒先送上門來了。
“只怕大舉進(jìn)軍朝云國,會被南詔同水月國鉆了空子。”東方雋笑瞇瞇地看著棲月。
他早有對策,只是想看看棲月傲氣十足的樣子。
“那就只帶兩千人馬,做個幌子,先滅了他們的王族。”
連發(fā)號施令的人都沒了,那那些軍隊豈不就像沒有蜂王的一窩亂蜂了,弄不好還會自相殘殺呢!
東方雋嘴角噙著笑意。同他的相法一致,只是他不愿棲月再陷入危機(jī)。
“小小一個朝云國,何需你出馬。你就留在……”
話還沒說完,東方雋就突然住口不言,看著眼前的棲月。
棲月只是仰著一張小臉,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靜靜地看著東方雋,就這淡淡的眼神,讓東方雋把“留在宮里陪母后。”這幾個字生生地吞了回去。
“留在哪里?”棲月見東方雋停下,淡淡地問。
話語平靜,沒有絲毫的怒氣。
可東方雋知道,現(xiàn)在沒有怒氣,不代表他把剩下的話說完她還沒有怒氣。
他不想讓棲月去介入危險,而棲月卻又不可能讓他一個人去面對敵人。想到這里,心里升起一股溫暖。
罷了,罷了,東方雋伸手摟棲月在懷里,手輕輕地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當(dāng)然是留在我身邊啊,怎么?你不愿意跟我一起去?”
棲月聽了東方雋言不由衷地話,眉毛揚(yáng)了幾揚(yáng),終于板著一張臉道:“僅此一次,以后若再有你剛才的那種想法,我定不原諒你!”
東方雋微微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慶幸自己拐了個彎,否則,真不知道棲月要怎么跟他算帳呢。
“我怕我不能好好保護(hù)你呀!”東方雋將棲月?lián)У酶o。
已經(jīng)歷過一次生離死別般的事情,那種心碎的感覺到現(xiàn)在都無法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