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狼記住了,月不要生氣!下次一定不會了。”赤狼歉疚地看著棲月。
棲月一言不發。
她不能不生氣,在這樣的沼澤里,稍有不慎,便不能活著出去。赤狼卻一點警覺性都沒有。
東方雋把棲月抱在懷里。
從一進沼澤開始,棲月的神經就緊繃著,很容易發火。
這樣的棲月讓他擔心。
“別生氣了!”東方雋輕輕地拍著棲月的背。安慰著她。
棲月臉貼著東方雋的胸膛,好溫暖。好可靠。這種感覺,慢慢地把她緊繃的思想撫平。
再從東方雋的懷里抬起頭時,棲月的臉色已經恢復平靜,淡淡地道:“走吧!赤狼最要注意!”
“是!我一定注意,一定不再惹月你生氣。”赤狼一聽棲月跟她說話,忙把頭點得像搗蒜一般。
腳下的荊棘慢慢少了。腐爛的味道越來越濃烈了。
不用說,這才算正式地進入沼澤。
腳下的路一下子變得干濕不一起來,一塊地干的裂著縫,而旁邊的卻又有一個水哇。
這便是沼澤里特有的景觀。四人小心的挑著可以落腳的路來走,速度想快也快不起來。
“啊!”顏白發出一聲短促的叫聲。棲月急忙伸出金絲蟬纏住他的身體。
顏白的半截身體已陷進泥中。
三人合力把顏白從泥濘里拉上來。
“對不起。”顏白一臉愧疚。他太大意了,竟然認為那塊地只是濕了表皮。
誰知一踩下去,整個人便不由自主地向下陷,越想上來就越往下陷,若不是月及時纏住他的話,他估計已經沉底了。
“以后多加小心!”棲月并沒有責備顏白。
這就是沼澤的厲害之處,連她,都不能保證百分百判斷更確。
因為發生了顏白那樣的事情,他們的速度就更慢了。簡直可以用挪來說了。直到夜色再一次來臨。
他們還沒走出沼澤。
一路走來,再也沒找到可以吃的植物。
月亮升起的時候,卻被一個湖泊擋住了去路。
木棍深下去,水倒不是很深,但水底下,卻是松弱的泥澤,任何人陷進去,就別想再上來。
四周又沒有高大的樹木,就算想用金蟬絲吊過去也不可能。
水里浮著幾根枯木,在月光下發出暗啞的冷光。
“這有何難,稍稍移動一下這些枯木,用這些枯木做跳板,就可以輕易的過去!”赤狼說著,便躍上離他最近的枯木,試圖去移動那些枯木。
“慢,那些并不是枯木!”棲月大叫。
卻已遲了。
看似枯木的東西突然從水里躍起,是鱷魚。鋒利的牙齒在月光下閃著磣人的寒光。
扭頭就咬向赤狼。
棲月急忙扔出金蟬絲,纏住驚慌的赤狼,用力一拉,赤狼借力飛起來。剛想伸手撥劍,卻想起不能讓血濺到的話。手從劍柄上松了開來。提一口氣,向岸邊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