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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五年之約衣錦歸

聽到公主這樣說,凌若吃了一驚,下意識的瞥一眼游殤,這對整個皇朝的少女來說,是何等的幸事,可是若自己做了公主的伴讀,那還如何來太學院見他?“凌若實則才疏學淺,恐累及了公主。”凌若輕聲回到。

“你就別再謙虛了,整個京城誰不知你凌大才女的名號!這是我的令牌,明兒起,你隨時可入宮找我。”瓏兒伸手遞過一塊金牌。

滿懷矛盾的心思回到家,剛進得芳草園,就聽見水兒說:“瀾姐,好像是婉兒回來了。”水兒在沒有旁人的時候都是按照凌若說的,稱呼她為“瀾姐”。

“不是準了她兩個月的假嗎,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凌若思索著,卻又一種不好的預感,趕緊推門入得室內。

只見婉兒趴在桌子上抽泣,頭上赫然一朵白色的小花。“婉兒——”凌若輕聲呼喚。

“郡主……”婉兒這才注意到是凌若和水兒進來了,轉身撲通跪下,泣不成聲。

凌若知是事情不妙,彎腰抱住婉兒,柔聲說:“出了什么事情,告訴我。”

“爹爹他……”

凌若已然明了,“人死不能復生,但活著的人更要好好地活下去,你明白嗎?”

“嗯……”婉兒雖大凌若將近六歲,但在凌若面前依然像個孩子。

“你的賣身契約也到了吧,日后有何打算?”凌若想到婉兒在自己身邊已是六年多了,本已到期,可是為給父親買藥,一直沒走,如今婉兒的父親也去了,凌若心里雖有不舍,但是也不好意思把人家一直留在這里。

“不,”婉兒聽到凌若如此說,哭的更烈了,抱住凌若的腿說著,“郡主不要趕婉兒走,婉兒現在已經無家可歸了,婉兒愿意一直伺候郡主……”

“好,好,好,我不趕你走,這里就是你的家,不哭了啊。”凌若輕聲哄著,心想,婉兒也十七了,在古代也該是嫁人的年齡了,找機會為她覓一位如意郎君。

“郡主,門外有一位姓‘沈’的小姐,說是要見您。”一名家丁前來稟報。

姓沈?凌若眉頭一皺,難道是沈如珍?自己和她并沒有什么交情,而她好像也不會對自己這么客氣吧?心下詫異,“請她進來吧。”還是讓進來看看吧。

只見家丁帶著一名身材修長的女子進來,身穿一身紫色長裙,雖是挽著溫婉的發型,但眉宇間卻流露出一股英氣。

凌若上下打量,看著眼熟,但卻想不起在哪見過。

未等凌若出生,女子便對凌若使一眼色。凌若心下會意,揮手讓家丁出去。

聽見門外腳步聲走遠,來人一把抓住頭上發髻,一扯,竟扯了下來,然后又是一甩身,竟將外面穿的長裙脫下,露出里面紫色的長袍,嘴里嘟噥著,“要是讓人知道我堂堂四海堂堂主竟然這份打扮,這以后還怎么在江湖生混……”

凌若和水兒都一言不發的看著眼前這位脫去女裝的翩翩公子,連婉兒都愣住了。

“你是?……”凌若不敢確認。

“哎呀,妄我這么等不及的巴巴的來見您,老大竟然真的不認識我了。”來人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裝束,一邊有些沮喪的說。

“你是沈業!”凌若終于激動地脫口而出,旁邊的水兒和婉兒也很是激動。

“是!四海堂堂主沈業參見瀾姐!”沈業立時恢復一臉嚴肅,單膝跪地,拱手行禮。

凌若趕緊上前將他扶起,心里也是激動不已,“你真的成功了,祝賀你!”

“若不是當日老大提點,我沈業如今仍是四處叫討的乞丐。如今我們的四海堂已成立兩年多,接手保駕護航之類的業務,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氣了。本是為赴五年之約特意趕來,可是沈業想念老大心切,又怕泄露了老大身份,找別人還不放心,才瞞著大家想了這么個主意。”沈業講的意氣風發,可想到身著女兒裝前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凌若心里感動:“真難為你了。不知其他兄弟如何?立成和如風呢?”

水兒也是滿臉激動,沈業都回來了,那哥哥是不是也該回來了呢。

“耗子現在也當老板了,進來酒樓生意很忙,過幾天也會趕過來的。如風在少林寺習武,但少林有個規矩,欲還俗歸家者,需打出山門,然后過得十八羅漢陣,不知道情況怎么樣了。”

“啊?……”水兒驚叫出聲,心里擔心自己的哥哥。凌若伸手挽住水兒的手,微微一笑,“放心吧,你哥哥一定是最棒的。”凌若在現代也從小說中看到過,若是打得出少林山門,必是不凡之輩,可是她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如風一定可以的。

“好,你先回我們十里巷的小院,三日后我們相聚。”十里巷本是幾條縱橫交錯的小巷會在一起,居住的人也繁雜,凌若早在那里買下一處不顯眼的小院,住著當初的那些小乞丐們,如今他們或是考取功名,或是參軍入伍,或是在各行各業中棲身,那里便成了他們的老家。

沈業答應,轉身又厭煩的披上來時的裝扮。凌若苦笑,又想到明日便得進宮去,心里的情緒又有些低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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