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傷情
- qiuxuminjiutian
- 1754字
- 2012-03-03 13:59:26
出生在清代的祖父是一名老中醫,上過幾年的私孰,不象鄰居中的其它老人那樣清閑,常常身上背著一個帶紅“十”字的木箱,早出晚歸的,因為我是家里唯一的后代,祖父對我寵愛至極,記得我曾偷出他珍藏的古幣扎成毽子,又或是把他線裝的古書做成剪紙,也不曾因此而遭到責罰。因父親沒有承繼家族中醫世家的傳統,我是他唯一的希望。每當我用稚嫩的聲音背出“脈經”,“藥術”的口決時,就會哈哈大笑,從他那箱子中拿出好吃的糖果或糕點作為獎品。祖母據說是當時的一個大家閨秀,不識字但非常慈祥,她每天從早到晚坐在炕上,眼前放著一個竹編的小筐,里面放著針線,剪刀和一些花花綠綠的布頭,帶著花鏡在那縫縫補補,這時如果我在旁邊,那么,穿針的事情就會由我完成,并會得到聰明伶俐的贊許和一些好吃好玩的東西。祖父母只有父親一個兒子,(但后來,我曾在無意間聽到可能還有一個女兒,但現在好象在國外,那時有海外關系是不得了的事情,所以無論如何也不會對我說的)。而父母也只生了我一個男孩,與當時家家很多孩子很不同,因為這我沒少埋怨媽媽,特別是和別的小朋友打仗后,被他的招來的較大些的哥哥姐姐們K過之后。正因此,祖父母簡直把我當成寶貝一樣,連父母要送我去托兒所的要求都未被允許,所以我一直呆在祖父母跟前。因為家里孩子少,經濟條件相對于別的小孩子要好的多。所以我的兜里經常有一些好吃的東西,我用這些引誘那些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讓他們服從我,使我儼然成為了小巷里的兒童的領袖。
就在這個時候我認識了小卉,記得她媽媽第一次把她領到我家里的時候,她穿了一條連衣裙(那時叫布拉吉),長長的睫毛,大大的眼睛,頭發被她媽媽燙成了波浪似的卷發,我悄悄的問媽媽“她是洋娃娃嗎?”引來大人們哄堂大笑。
也許是因為我們的父親是同事,媽媽是好友,又可能都是獨生子女,同病相憐的緣故吧,我們成為最要好的伙伴。她小我一歲,就親切的叫我“哥哥”,我呢,儼然把她當成了自已的親妹妹。
有了她的時光非常快樂,夏日的雨天因排水不暢,小巷會變成了小溪,我們曾一起用硬紙疊成小船,看它隨波蕩去,要不就穿起雨具一起趟著水洼嘻戲。又或是一起靜靜坐在那觀察著門口的青石,看看它何時能被“水滴石穿”。雪天,我們或是堆雪人,打雪仗,又或是將鐵絲繞在木板上做成雪橇,推著她滿街亂咆,有時,我們會一起走出小巷,去探察外面的世界。但唯一不敢去的就是小巷的另一頭,因為那里住著一個會吹笛子的怪老頭,不知為什么,我總是把他當成會“拍花”的壞人,因為不論冬夏成天光著黑黑的瘦骨嶙峋上身,背著一個大筐,象雞瓜子青筋暴露的手拿著一個用鐵絲彎成的夾子,到處撿拾垃圾。我總會猜想他一定會乘人不備用夾子拍在小孩的頭上,然后裝在大筐中,或扔或賣掉。所以當我倆不得不路過那的時候,我就會把小卉藏到身后,用我的稍顯雉嫩的身軀擋在她的前面,而此時的小卉會怯怯的牽著我的衣角把我當成了英雄的“保護神”一樣。
很快到了入學的年齡,因小卉小一年,所以,她不能和我一起上學,我就對父母撒波打賴,裝病吼嚇。最后,在爺爺奶奶的幫助下,成功的晚上了一年。和小卉一起步入了小學。
記得上學的第一天,因為沒和小卉分到一桌,我很生氣,上完第一節后,我快速的拿起書包,跑到小卉的旁邊,把她同桌那個婑小的男孩推到在地,哇哇大哭。然后坐在那里,誰說也不起來。因此,受到了嚴厲批評,但同時在我倔強的堅持下,老師不得不讓步,如愿的成為了小卉的同桌。
從那以后我的同學一直認為我們是親兄妹,經常有同學問:“她是你的妹妹嗎?”;“你和你妹妹怎么不是一個姓呢?”
小卉的學習成績非常好,為了不被別人嘲笑,我也就盡力學習,畢竟,我是他哥哥,覺得在哪方面都應比她強點。因此,我們倆的成績一直名列前矛。
有一次,放暑假,老師安排學習小組,四個人一組,一個小組長,可能是因為小卉學習好,并且不像我這么調皮,老師居然讓她當組長,這可使一直是小巷子領導的我,象是遭受了奇恥大辱,接連幾天不參加小組的學習,也不和小卉說話,最后,經過她們三個小女生的協商,終于不得不在名義上,把小組長的的位置讓給了我。才使小組的工作學習能夠正常下去。作為交換,她們三人打蒼蠅的任務,我必須全部完成了。(那個時候,每當暑假,老師就會讓大家打蒼蠅,然后用火柴合裝起來,等到開學,連同作業一起交上去。可能是為了完成除四害的任務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