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夜！”

一聲冷冽的叫喚，劈開混沌，帶來光亮，但也好像帶走了什么。

她無暇顧及，清亮的聲音里帶著驚艷。“魅殿，你長這樣！”

被喚作魅殿的男子撇撇嘴沒理會，應該可以稱謂男子，雖然與人間的男子很有有差異，但在虛無幻界，應該可以用這樣的稱呼。擁有同人類一樣的身體，黑袍就像是一塊布隨意蓋在身上，皮膚是世間最純凈的乳白，沒有一點瑕疵。一張貓的臉，只是沒有毛，雙眼泛著冷冷的綠光，小巧烏黑的鼻有淡淡的濕軟，嘴抿著成一條線。雖然一臉嚴肅，但長在毛茸茸黑發中的一對紅毛耳朵可愛地無意識地偶而抖動，讓人想上前捏一捏。

四周都是如棉花糖一樣的云團團，而他們正是處在其間，放眼望去，也見不到什么。

“呀！我怎么也長這樣？”突然在面前出現的一水幕，清清楚楚照出楊子夜現在的模樣。同樣的人類身體，同樣的一塊布般的黑袍，同樣的乳白皮膚，同樣的貓臉。只是雙眼的眸色是血一般的艷紅，泛著如初生嬰兒般的迷茫，嘴大大地張著，尖銳的牙散發著冷光，同樣的毛茸茸的黑發中一對粉毛耳朵也是時而抖動，惹人憐愛。“太可愛了！呀！我有尾巴！”同樣是粉紅色的尾巴隨著她的跳躍舞動，像擁有韌性的柳枝。

她好像忘記了之前自己為什么會震驚對方的長相，一切似乎都順其自然了，“魅殿，你怎么沒有尾巴？”

魅殿不勝其煩，一下抓住在身邊跳來跳去的人兒的尾巴，只見對方一下像蔫了的小白菜，話都說不出來，才施舍般地開口道：“記住，尾巴是你的命門，千萬不要被別人抓到。”見對方艱難地點頭示意明白了，才放開手，看她警惕地跳到一邊。“在虛無幻界，一切都是靠法力變出來的，所以如果你不跟緊我，一會就是其他魅提高法力的食物。”

“啊！”因為這話，她緊張地掃過四周，感覺哪都是危險，“那我沒有法力嗎？”

魅殿嗤笑一聲，“你是我制造出來的，怎會有這個幻界的法力。只要好好完成你的使命，我必保你安穩。”

制造？自己不是真正的魅？那自己是什么？雖然糾結這個問題，但她更感興趣的是……“使命？那是什么？”

“愛情。”

愛情？伴著這個似陌生又似熟悉的詞，她的腦子里閃過一些模模糊糊的畫面，想看清時卻無從尋起。“那我要干嘛？”

對于像剛出生的魅一般的楊子夜，魅殿選擇不解釋那么多，因為解釋也是無用功，在幻界中一切都是隨心而生。“跟隨你的心即是。”

“那我完成使命后會怎么樣？”

“得償心愿。”雖然他也不確定自己能否把她送回屬于她的世界。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心愿是什么，但她還是干勁十足地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