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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血海深仇(一)

  • 鳶尾花開
  • 藍鯪
  • 4020字
  • 2013-02-17 11:05:58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明白我傷了他的心,可這也沒有辦法,因為事實就是我喜歡的是聶云飛,感情這事強求不得。

我一人呆在池邊,對剛才的事仍不能忘懷。

“鳶兒。”爹從大門進來,“五皇子今日怎么會來?”爹過來時應該是遇到了李祐才會這么說的吧。

“沒什么事。”我敷衍他。

“那就好,鳶兒,跟我過來。”爹很神秘把我叫進里屋。

“來看看,這是徐媒人給我的長安各個達官貴人公子的八字與畫相,挑幾個,會會面。”

“爹,你女兒又不是沒人要,用得著那么急嗎?再說你不是答應我自己選擇嗎?”我倔強地扭過頭。

“這不是讓你挑嗎?選中了再交流不是更好嗎。”

“嘿嘿。”我沖爹爹傻笑,突然又換了種語氣,“一點也不好。”

“那看看這個,爹覺得不錯。”爹塞給我一張,我故意拿來一看,“咦,你看他眉毛像女的一樣。“

“那這個呢?”

“嘴唇太薄,一副薄情寡義的樣子,不要。”

接下來是一番激烈的討論。就這事就論了兩天,我還處處躲著爹爹。

“怎么都不行,改天再問徐媒人再要幾個。”爹重重的把畫冊扔在桌上,長嘆著。

“爹,你就別忙活了,其實,其實鳶兒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真的?是誰家的公子?”爹有些吃驚又有些喜悅。

要不要說啊,我開始糾結。說吧,反正早晚都是要知道的。

“是……”我突然忸怩起來。

“是誰?說呀。”爹十分著急。

“聶云飛。”我終于說了出來,可是爹的臉變得鐵青。

“不行!”他厲聲.

“為什么?”我反駁。

“我說不行就不行,那么多人,你怎么,怎么就選中了他?”

“他怎么了,他好歹也是名門之后啊。也屬于門當戶對啊。”

“可是他現在是土匪,再說……”

“土匪怎么了,又不殺人放火,據我所知,他經常接濟窮人的。”

“反正就是不行!”爹我又朝我大吼。

“哼!”我極其生氣,跑出了家門。

“你站住!”任憑爹怎樣吼叫。

“唐小姐。”再次被人叫住,是陸乾承。

“真巧,今日碰上了你。”

“是啊。”一股火使勁向下壓。

“怎么,你好像有些不對勁啊。”

“沒什么,只是家中一些瑣事罷了。”我故意掩藏。

“可否說來聽聽,興許我能幫上忙。”

“沒什么。”

“既然如此,不如隨我一起逛逛。反正閑來無事,消磨消磨時間。”

“好吧。”

我與他結伴走在這繁榮大街上,旁邊的碼頭上還有船正卸貨,周圍人很多,也十分吵鬧。我走到河邊,想靜一下。望水中的自己,愁苦的臉,誰都看得出來我有心事。他則靜靜站在我身后。

“今日竟被爹拒絕了,怎么辦?”腦子里不停地想著這些。

“來抓我呀,抓我呀!”幾個孩子玩著游戲,我站在那兒,沒有在意,兩個孩子不經意間撞到了我,腳沒站穩,就滑入水中。

“唐姑娘!”

整個人浸入水中,腦里頓時一片空白,冰冷的水灌入衣袖,水阻塞了我的呼吸通道,直逼入口中。天吶,我可不會游泳啊,我伸出手,奮力掙扎,只見一人跳下水中,向我游來,他摟著我,將我送上了岸。

正是陸乾承,他很快把我救了上來,我卻被水卡住喉嚨,不能呼吸。他不停地按壓我的腹部,一口水從我口中嗆出,真是險。

今天真是倒霉遇上這檔子事,我與陸乾承全身濕透了,他馬上抱著我到最近的成衣店。

“這件這件。”他用手指了指已經完成的成品,他倒也闊綽,一出手就是一個金錠子。

“快換上,小心著涼。”他將我放下把衣服給我。

不一會,便換好出來,真是神奇衣服大小剛剛好,這個陸乾承。

“沒事吧。”他換好衣服在外面等我。

“謝謝你了,這衣服很合身,你怎么知道我穿的尺碼。”我很好奇。

“這個,我也只是目測了一下。”

“那你的眼力還真不錯。”

“要送你回去嗎?”

“好啊,我答應他。”陸乾承走在前面,我則跟其身后。

“小姐好。”門口家丁應道。

“我到了,你回去吧,今天真是多謝。”

“不必客氣,那我就先告辭了。”

我進府喚來雪兒吩咐廚房為我煮些姜茶,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總之千萬別感冒,因為這個時代可沒有紙巾,有的只是所謂的苦口良藥。

我拿下發飾,將頭發散了下來,雪兒立即用干布為我擦干,我用棉被裹著喝下了幾杯姜茶,出了一身的汗。還好經過我事先預防,感冒放過了我。好好睡了一覺,晚飯也沒吃,一大早肚子就餓得不行。隨便收拾一下自己,便趴在桌上狼吞虎咽起雪兒為我端來的糕點。

又是桂花糕,濃香四溢,在這金秋時節想到了那桂花的嬌小可人,不過這熟悉的味道再次勾起了我對聶云飛的思念。多日不見,也不知他在干什么?練功?吹笛?愈來愈想見他,心中思念難平,可是爹那兒,唉,我搖了搖頭。

“鳶兒,怎么了?”羽兒見我蹙著眉,“鳶兒你可真不夠意思。”

“怎么了?”我甚是疑惑。

“門口有人找你,是那個什么聶什么的。”

“聶云飛!真的,他來了,你不會騙我吧。”我一陣欣喜,又有些懷疑。

“我還會騙你嗎?對了,你們倆不會真的……”

“羽兒,你有些夠了。”

“好了,走吧,那人還等你,我的唐家大小姐。”她拉著我。我隨著她,很快到了門口,終于見到了他,他倚著他的愛騎,微笑著看著我,還是那么俠氣,但俠氣中又透著些柔情。我走近他,心中不盡的激動,像幾年未見似的,看來這就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吧。

“你怎么來了。”

“你說呢,我想你應該知道的。不知這位小姐如何稱呼。”他注意到了我身后的羽兒。

“我,林皓羽。唐鳶的朋友。”羽兒自從結交了我,從前忸怩性子也被我帶得越來越男兒了,而我在聶云飛面前,倒是被她給傳染了。

“林姑娘既然是鳶兒的朋友不如與我和鳶兒一起上山?”

“不知方便不方便。”她撞了撞我,我知道她想說她會不會做燈泡。

“走吧,羽兒。”我拖著她。

“來人,把我的馬兒牽來。”我吩咐下人。

菲兒又壯了不少,也該運動運動了,我持著韁繩,扶著羽兒上了馬。她坐在我身后,速度稍稍比聶云飛慢了些。

“早知道也學些馬術了,感覺不錯,比坐馬車舒服。”羽兒偷偷對我說。

“那下次也讓魏瞳教你。”

“好啊,一言為定。”

“唉,先別急,把專用老師借你是不是也得交些學費。”我故意娛她。

“這個……就不能通融通融。”她拽了拽我。

“逗你玩的!哈哈!”

“你!”她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好了好了,消消氣。借你就是了。”

在城中溜達了許久,只見一大批人騎著馬在城門口侯著。

“是李祐。”羽兒驚呼。

走近細看,果真是他,他在這干什么?

“小妞,你別跑啊,來人把她抓起來給爺帶回去。”

“救命啊!救命啊!”被持女子呼喊著。

他竟然如此放蕩不羈,那被脅持的女子早已泣不成聲,被那些人拖著。

“你,把她放了!”一向行俠仗義的聶云飛自然看不過去。

“是你。”他側身又看了看我與羽兒,“怎么?難道又想打架了。”

“光天化日下你竟調戲良家婦女,我不管你是誰,把那位姑娘放了。”

“你以為你是誰,看來上次還打的不夠痛快啊。”李祐再次怒瞪聶云飛。

“大膽,這是齊王殿下,啟容你放肆。”李祐身后的一個小吏開始為虎作倀。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今日是你若不放了她,我定不放過你。”聶云飛也是不甘勢弱。

“你!”李祐很生氣,我與羽兒下馬準備勸架。

“好了好了,李祐你就把她放了吧,大家不要再爭鋒相對了。”

“鳶兒,像這種蠻不講理的人,應該嚴懲。”聶云飛將馬騎到我們身旁,護著我們。

“鳶兒,這名字倒叫的親切。你!上次的被襲之仇還沒報呢,今日正好試試拳腳。”李祐再次向聶云飛發出挑戰。

“殿下,這兩個小妞也出落的標致,為何不將她們帶回府中好好享用?”李祐身后一個小吏提議。

“啪!”李祐揚起手重重的打在那人臉上,“閉上你的嘴,你不要命了。”他怒斥那人,那人也只好捂著臉一副小人相向后縮去。

“好了,李祐你放不放人。”我再次問他。

他興許見我如此為難也只好收手,“既然你這么說就依你一次,放人。”他吩咐道,又轉頭對聶云飛說,“上次和今日之仇我必報,下個月初七里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李祐放下狠話。

‘好!只怕到時別輸的很慘。”聶云飛接下了這口頭上的挑戰書。

大隊人馬隨李祐離開,那被持女子馬上向我們道謝。

“今日多謝諸位了,小女子感激不盡。”她向我們跪下,我忙上前扶她。

“不必客氣,我們也只是路不見平拔刀相助罷了。”我望了望聶云飛。

“我也無以報達,這翡翠墜子挺配小姐的,收下吧,以報救命之恩,雖不足掛齒,但也是塊好玉。”

“這,這我可不能收。”我忙反手倒還給她。

“收下吧,反正我也用不著。”那女子又和我客氣起來。

“好吧。”我為難的收下,“不知姑娘芳名?”

“我?就喚我紫嫣吧。”

“紫嫣,真好聽,我叫唐鳶,這兩位是是林皓羽,聶云飛。”

“也多謝諸位了,小女子還有公務在身,就先告辭了,希望有緣再見了,哦,不,還是不見為好,也不知下次見我是福還是禍。”

“怎么會呢,那保重。”我與羽兒騎上馬繼續向虎頭山上跑,一路上還是想著那女子的一翻奇怪的話。

到了寨口,停下馬,攜羽兒再次進入那個我與聶云飛真正相識的地方,又到了那一灣清澈如明鏡的湖水,向遠望去,幾個婦人正在湖畔清洗著衣服,孩子們也在玩耍,真是一副天倫祥和之景,以前卻從未注意過。

羽兒靜坐在湖邊,汲一捧清泉散向空中,水在空散開成了一個個水滴,像極了天女散花。我站在中央,舞了起來,水落在身上甚是清爽,又讓我聞到了大自然獨特的綠味,在唐朝我似乎快忘了二十一世紀的汽車尾氣和工廠廢氣,那令人作嘔的氣味,在這里一切是如此清新。

聶云飛登上近畔的石上,從身后抽出一支簫,流蘇在風中飄蕩,他遙望著天際,吹奏起那支曲,這曲曾聽過,那時只覺得悲涼,但今日卻有一些歡快的感覺,簫聲傳向四周,整個竹林又寂靜了,我與羽兒一旁聆聽,如癡如醉。

一曲未落,林中竟有飛鳥翔翅之聲,沙沙的,一只白色的信鴿穩穩地停在聶云飛肩上,簫聲戛然而止,聶云飛從肩上拿下這“信使”,從它腳上的竹筒中抽出密信。

我沒上前,認為應該留給他一份自己的自由空間。

他展開卷著的信箋,一臉凝重,又馬上將其塞進衣襟中。

“你們先走吧。”他冷冷地對我們說,見到的是那久違的冰塊臉。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見他有些不對勁。

“沒什么,你們先走吧,有些事我要處理。”他勉強地對我們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到底怎么了?”我對他這一突變有些急了,羽兒也愣在一邊。

“你不告訴我,我偏不走。”我的倔脾氣又上來了,對他大喊。

他依舊向深處走去,不理睬我們。

“聶云飛,你回來!”我喊道,這聲音在林中縈繞

“走吧鳶兒,肯定出什么事了,我們就別摻和了。”羽兒勸我。

我極不情愿地上了馬,離開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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