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刁難
- 虞美人
- 依弄兒
- 3130字
- 2011-03-10 10:47:36
“穎姐姐,你聽說了沒有,王爺昨晚從紅樓帶回了一名女子。聽說還是紅樓的頭牌呢。”
胡艷張著她那張紅艷欲滴的紅唇對著正坐在花園里飲茶的穎姬說。
見穎姬沒有吭聲,胡艷再次開口:“姐姐難道就不生氣嗎?我可是聽說了,紅樓里可是個個才貌雙全,德才兼?zhèn)涞钠媾印>湍怯菝廊耍褪沁@屆百花賽的花魁呢。現(xiàn)在王爺帶她回王府,不會是想納她為妾吧?”
“哼,他都納了一個你了,再納一個也不足為奇。”穎姬自是知道胡艷這般話的用意,她也不傻,王爺?shù)氖略趺从傻乃齺聿迨謾M加阻撓呢?
“穎姐姐你。。。”胡艷沒想到穎姬會說出這樣的話,氣的一時語噻。不由的瞪了一眼穎姬,然后扭著她那水蛇腰走了。
穎姬望著她離開的身影,吹著手里的茶。
花園這頭是這番景象,花園這頭,平鴛閣里虞水涵撫窗而立。望著這一園美景,不住的嘆息。自從昨晚她被東方烙帶回候陽王府后,東方洛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連個影子也見不著。她很想問問他口中那個所謂的王妃生辰是什么時候,可惜連個鬼影也見不著。
“小姐。”萼兒見虞水涵站在窗前獨自發(fā)愣,不由得擔(dān)心的開品。
“萼兒,我們出去走走吧。”虞水涵轉(zhuǎn)過身去,看著身后的萼兒想了一下說。反正現(xiàn)在也沒人,她做什么應(yīng)該都不會有人知道吧。
“小姐,這樣,不好吧。萬一王爺。。。”萼兒話還沒說完虞水涵就打斷道:“哪那么多王爺,走吧。再說了東方洛可是請我來他王府的,又不是將我囚禁在這里的。我當然有我自由走動的權(quán)利了。”虞水涵開始發(fā)揮著她那二十一世紀的人權(quán)觀念,開導(dǎo)著這個迂腐的丫環(huán)。
虞水涵提著她裙擺,踮著腳尖在王府里的池塘邊跳來跳去,就像一只剛剛冬眠完的青蛙興奮的蹦來蹦去。虞水涵望著王府里的景象不由的感嘆,真是奢華。不過,想起中國古代園林,估計也不亞于此吧。雖然這個朝代史書上未記裁,但是,野史上應(yīng)該有吧。要不然以她的唯物主義論,是怎么也說不過去的。這樣的地方,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紀,估計那個價值不菲吧。以二十一世紀房價上漲的趨勢,估計有錢還買不到這樣的風(fēng)水寶地吧。禽鳥歡逐于花樹之間,黃鶯在樹梢上像彈琴一樣歌唱,美妙動聽。還有湖上的沙鷗,置身于此就像置身于畫之間。“鶴立花邊玉,鶯啼樹杪弦,喜沙鷗也解相留戀。一個沖開錦川,一個啼殘翠煙,一個飛上青天。詩句欲成時,滿地云撩亂。”
“唉,怪不得有那么多女人使盡渾身血數(shù)想進來啊。”虞水涵仰頭看了看不遠的閣樓,真是別致的古建筑啊。虞水涵不由的贊嘆。
“小姐,你在說什么?”萼兒小心翼翼的跳過一個石頭,走到虞水涵身后問道。
“沒,沒。呵呵。”虞水涵打哈哈的敷衍道。
“哎喲,這位莫不是虞姑娘?”
聲音尖銳而帶媚,倒是帶著幾分撒嬌的語氣。虞水涵轉(zhuǎn)過身望向開口的人,一臉疑惑的打量著她。身邊跟著兩三個丫環(huán)和小廝,看來身份不低。化著濃濃的妝,就像一個唱戲的戲子。身上穿著是上好的東晏絲綢,和昨天那位王爺送來的衣服的布料是一樣的。萼兒說東晏絲綢是楚國的皇家絲綢,不外售的。從這一點看來,這個女子一定是王爺?shù)膵邋?
“見到艷夫人還不行禮?”一個很娘的聲音此刻很精確的響起。
原來只是一個夫人而已,聽萼兒說候陽王府里只有一個王妃和一個夫人。艷夫人?虞水涵再看看她的這身打扮,嗯,確實,很艷。不由的想笑。不過,為了頭上的那顆腦袋,她還是忍了下來。“民女虞水涵給艷夫人請安。”虞水涵學(xué)著古代女子的模樣,扭捏著行禮。
“免了。”胡艷一臉不屑的看著虞水涵淡淡開口:“看來,果然是姿色非凡呢。”
“艷夫人的美貌恐怕楚國無人不曉無人不知吧,小女子虛虛紅樓女子哪能比得上艷夫人的姿色。”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她虞水涵才沒心情跟這種深居內(nèi)院只懂勾心斗角的女人打交道。不過,目前的情況看來,怕是她不找她們,她們也會來找她吧。
“瞧這張嘴,還真是甜。”胡艷美目一彎,笑著抬起虞水涵的下巴說。
虞水涵本想拍開她的手,卻又轉(zhuǎn)念一想,這是人家的地盤。周董有首歌唱的好,我的地盤聽我的。現(xiàn)在這是人家的地盤,自然不敢節(jié)外生枝。不由的退了一步恭敬的躲開了胡艷的魔爪,恭敬的說道:“謝謝夫人夸謝,小女子不過是糖吃多了。”
“噗。”萼兒沒忍住笑出聲,不由的捂住嘴巴。
“哼。”胡艷冷哼了一聲,也不去理會。“聽說,你不但是紅樓的頭牌,還贏了百花賽的花魁?”
“呃,不過是虛名。不值得艷夫人一提。”虞水涵心里叫苦,看來今天是很難脫身了。早知道出來會這么晦氣,她就聽萼兒的話了。現(xiàn)在是追悔莫及啊。
“虞姑娘可真謙虛,我可是聽說你能歌善舞,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莫不是我耳朵有問題,聽錯了不成?”
“哪里,小女子不過是略懂一二,哪敢在夫人面前班門弄斧呢?”虞水涵恭謙的低下頭回道。
“虞姑娘莫再謙虛了,我聽說你在百花賽在一手描畫,一手撫琴。我們這些深居王府的人都很見識見識,不如。”胡艷美目一轉(zhuǎn)繼而說道:“不如,你以這一塘荷花為材,以歌舞助興,為本夫人畫一幅荷?虞姑娘,你覺得呢?”
“那水涵就在這里現(xiàn)丑了,若是畫的不好,還望夫人莫怪才是。”虞水涵見艷夫人這架勢,看來今天要是不如了她的意,怕是不會放過她的吧。
“好,筆墨紙硯侍候。”
“不如由夫人為水涵奏曲,不知夫人可愿意?”虞水涵笑道問道,總不能有歌有舞,沒有配樂吧。
“自然。請吧。”胡艷心想:她可是上屆花魁,還怕她不成。
么弦輕起,長袖舞動,絨筆輕揮,紅唇輕啟。
“鴛鴦橋伴水流
回廊邊垂楊柳
如詩的景色我在畫中走
春雨下梨花落
門前竹依舊瘦
我養(yǎng)了一池心事向誰說…”虞水涵突然想起了那個俊逸冷情的男子。不知道此刻的他身在何方?可否記得那一晚她為他唱的歌?
今天她特地挑了一件淺藍色的紗裙,袖子邊緣和衣領(lǐng)都是用淺黃的絲線繡成了一小朵一小朵不知名的小花。其他的倒是青一色的藍,沒有多余的花紋。除了上臺表演,她從來不喜歡梳古代的發(fā)式。她把額前的頭發(fā)別在腦后,只余額邊的秀發(fā)慵懶的垂著。此刻她一邊跳舞一邊舞墨,就像一只在樹下翩翩起舞的蝴蝶。輕盈,美麗。站在閣樓窗前的男子竟也看癡了。
“放她走,是不是太可惜了?”東方洛自言自語道。
“王爺,請以大事為重。”戰(zhàn)影一聽,不由的擔(dān)憂的上前提醒道。
“呵呵,戰(zhàn)影多慮了。”東方洛笑的說,眼睛卻沒有從樓下虞水涵的身上離開。
“我夢回夢紅樓
你眉間一抹秋
前塵往事被我們微笑帶過
我夢回夢紅樓
你目光灑溫柔
繡花枕頭應(yīng)著今生相遇的線索”一幅荷上鶯語圖就隨著歌聲落下而落筆。
萼兒捧起畫走上前遞給胡艷,胡艷看了一眼不由的瞪大眼睛。冷笑著說:“虞姑娘畫技也不過如此嘛?”
“哦,讓我也來看看。”說話的不知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東方洛。
“王爺吉祥。”一群人跪了一地,虞水涵本來不想跪的,不過也不能明著來跟這個王爺對著干,想及此,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
她的膝蓋剛一著地,就被東方洛扶了起來。“呵呵,虞姑娘免禮了。”
“謝王爺。”虞水涵退了一步說。
“你們都起來吧。”說著上前端詳著萼兒捧在手里的那幅畫。
“妙,妙,妙。果然是百花賽花魁。用筆大膽而不拘小節(jié),頗有大將風(fēng)范。”東方洛欣賞的看著虞水涵,眼里的歡喜之意自然是落入了旁的眼里。
虞水涵也不說話,寫意畫在這個年代尚未出現(xiàn)。而這幅不過是她小試牛刀而已。
“王爺。”胡艷嬌滴滴的略帶不滿的叫了一聲東方洛,然后挽著他的說:“艷兒就不懂了,這隨便潑幾筆墨汁,怎么就有大將風(fēng)范了?”胡艷帶著虛心求教的心問道。
“呵呵,艷兒你可要跟虞姑娘好好學(xué)學(xué)。這種畫法在我們楚國還未出現(xiàn),而虞姑娘已經(jīng)有了登峰造極之勢了。”東方洛一只手摟住湊過來的胡艷一只手探入她的衣襟里,笑呵呵的說。
看著他們那親熱樣,虞水涵不由的臉上一熱。也不惡心,這兩個人。虞水涵不滿的瞪了一眼東方洛,古人還真開放。
“王爺過獎了,若沒什么事,水涵先行告退。”她可沒這興致,大白天的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看這活色生鮮的春宮圖。
“唔。”東方洛也很好說話,點頭示意道。懷里的胡艷已經(jīng)被東方洛弄的氣喘吁吁,面紅耳赤帶著情潮。自然沒那閑功夫去管虞水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