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煎熬的一夜
- 虞美人
- 依弄兒
- 2815字
- 2011-03-10 10:47:36
真的睡不著了,對于二十一世紀的虞水涵來說,這夜才剛剛開始。她還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同床共枕,注定要失眠了吧。翻來覆去,終究睡不著。
“印月,你睡了嗎?”虞水涵支起身子,望著身旁一直閉著眼睛的呼吸平穩的男人小聲的問道。長長的卷發一直垂到了胸前,就像從海邊浮上來的魚美人。
印月本來就沒有睡,當他聽到虞水涵在叫他,不由的睜開了眼睛。“怎么?”不解的忘著支著身體躺在自己身邊的女子。不明就理的問。
“我睡不著,你困嗎?”虞水涵像怨婦一樣一臉幽怨的瞅著躺在身邊的印月,倒像是妻子再跟丈夫撒嬌一樣。
“不困。”印月輕輕的開口,他現在的身體比剛醒來時好一點了,最起碼說話不是問題了。
“印月,聽說你是殺手,對嗎?”虞水涵好奇的問,關于殺手這個概念,她只在金庸小說里了解過。不過看他這一身打扮,嗯,確實有幾分殺手的模樣。
“嗯。”印月淡淡的應了一聲,他今天潛入皇宮,卻沒能殺得了東方錦,反而中了他的毒。還被他的暗衛追殺。要不是那人派人將他帶到這里來,他還真不會遇到這位姑娘。更沒想到她居然愿意救他。
“那你不是天下第一殺手嗎?怎么也會被別人傷到呢?”虞水涵一副虛心求教的問,她真的有點不解,既然是天下第一,怎么還會被別人傷到呢?那不是不是天下第一了嗎?頂多也只能算第二。
“印某不敢稱第一,武學修為,從來沒有一個境界,又怎么能以第幾來評判?”印月苦笑了一下,他這個被江湖人稱第一殺手的他,居然也有一天要一個女子來救。其實想來,江湖之中,人才濟濟,能敵他印月的也不是沒有的。只是他雖然身為殺手,卻從來不插手江湖紛爭。他只是一個云游四海的劍客,誰能出高價請他,他就為誰辦事。而這次,他不過是為了報恩。卻不想,還是以失敗告終。
“嗯,說的也是。”虞水涵想了想,也覺得印月說的沒錯。“印月,是什么人下的毒啊?我聽歐陽離說,你中的是胭脂散。而且這種毒藥,只有他們兩兄弟才有,別人是不可能有的。”
“這件事,姑娘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印某也不想姑娘牽連其中。”印月面無表情冷冷的開口。
“哦。”虞水涵聽印月這樣說,自然也就覺得掃興。對于她這個現代人而言,武功是很神奇的。
“姑娘和醫毒雙絕是什么關系?何以他們肯出手相救?”印月見身旁女子興味索然,就轉移話題問道。
“他們啊,是我的朋友啊。”虞水涵笑了笑說,歐陽離和歐陽映是她來古代以來交的第一個朋友,噢,不,應該是二個。至于他們的那個師妹,虞水涵覺得她和那個叫水云晴的還達不到朋友的境界。“不過呢,也不知為什么,他們那個師妹見我時就跟見到仇人一樣那個咬牙切齒。”虞水涵好笑的說。
“原來是這樣。”印月若有所思的答。
“印月,你為什么要當殺手呢?”虞水涵沒話找話的問。
“自小我就無父無母,是師父收養了我并教我武功。后來,師父他老人家仙逝之后,我便四處云游。因為要生活,而我只有一身武藝,所以只能靠它吃飯。后來,久而久之之后就演變成了殺手。”印月神情哀傷的說,他想起了自小待他如子的師父。
“對不起哦。”虞水涵也聽出印月此時的情緒,覺得自己沒事干嘛問些沒頭沒腦的問題,誰沒事好好的平凡人不當,去當殺手。看來,生活果然會逼得人走投無路。
“沒事。”印月也覺得自己情緒過于低落了。
“我唱歌給你聽,好不好?”虞水涵說完就盯著他的眼睛開唱了。聲音仿佛來自亙古時代,帶著原野的空曠和幽雅。
“鴛鴦橋伴水流
回廊邊垂楊柳
如詩的景色我在畫中走
春雨下梨花落
門前竹依舊瘦
我養了一池心事向誰說
湖面如鏡被歲月吹皺
我們的故事話說從頭
前世的姻緣一語被道破
遠方的橫笛聲傳來聲聲愁
我夢回夢紅樓
你眉間一抹秋
前塵往事被我們微笑帶過
我夢回夢紅樓
你目光灑溫柔
繡花枕頭應著今生相遇的線索”虞水涵的聲音很輕,也很溫柔。就像此刻她望著印月的眸,里面藏著帶不走的情絲。虞水涵突然覺得她有點喜歡上眼前這個男子了。
“我夢回夢紅樓
你眉間一抹秋
前塵往事被我們微笑帶過
我夢回夢紅樓
你目光灑溫柔
繡花枕頭應著今生相遇的線索”
印月靜靜的看著眼前唱歌的女子,一臉溫柔。他向來冷情,從不為誰所打動過,卻今晚卻陷進了她溫柔的眸。輕盈的歌聲婉如天籟,等到虞水涵唱完了整首歌后,他還沒有從歌里面回過神來。
“印月,好聽嗎?”虞水涵微笑的看著這個聽的入迷的男子問。
“嗯。”印月頓覺自己剛才失態,不由的偏過臉去不敢再看虞水涵。“很好聽,這詞很美,你的聲音也很美。這是你寫的詞嗎?我怎么從來沒聽過?”
“呃。”虞水涵一時語塞。“不是的,這是我們家鄉一作詞的人寫的。”
“你們家鄉?”印月以為她是湘城本地人,沒想到她居然不是這里的人。
“嗯,我們家鄉是一個很富饒美麗的國家。”虞水涵經他一提,鄉愁便開始泛濫了。
“對了,我還不知道姑娘怎么稱呼呢?”印月看出了虞水涵眼里的那絲落漠,轉移話題的問。
“嗯,我姓虞名水涵。”一改剛才的落魄之色,微笑著說。一雙美麗的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虞姑娘,印某在這謝過你的救命之恩。”
“啊哈哈,不用這么客氣嘛。”虞水涵被印月的客氣弄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幸好印月并不知道,是因為他長的太美了,虞水涵舍不得他死。不然,估計會氣絕身亡的。
“對了,難道姑娘就是這次花魁的得主?”印月似乎想起了前段時間那場驚動整個楚國的花魁爭霸。
“嘿嘿。”虞水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還真有點不習慣太出名,她只是一個胸無大志的小女子而已。人家都說樹大招風,估計她這下是很難脫身這個花魁的頭銜了。
“對了,印公子為何中毒呢?還有那個要追殺你的人,是什么人?好像是官府的人。”虞水涵記起了那個黑衣人臨走時對她說的話,而且,她還記得歐陽兩兄弟說過,天下能傷印月的人寥寥無幾,那他是怎么受傷的?不由的好奇的問。
“虞姑娘,我想這些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印某不想累及姑娘。”印月沉思了一會答道,他實在不想虞水涵牽扯到這件事里面。所以,并不想讓她知道。
“哦。沒事,公子的好意,水涵了解。”虞水涵也不勉強,了然一笑也就不再追問。
“印月,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呢?”虞水涵躺了回去,對著床頂問。
“啊?”印月側過臉正好看到虞水涵盯著床頂的側臉。
“呵呵,怎么啦,不好意思說嗎?”虞水涵也側過臉看向印月,四目交融。
“在下是一個在刀口上舔血之人,怎么敢談情說愛呢?”印月失落的轉過臉背對著虞水涵淡淡的開口。
“印月。”虞水涵見他一副失落的模樣,再次半支起身子把腦袋探過他的頭頂,想看看印月的表情。
印月因為聽到她在叫自己的名字,也轉過身去。卻不料,她的唇正好貼到了印月的唇。四目近距離相對,兩人不由的僵在那里。虞水涵眨了眨眼睛,她的腦袋終于轉到了正軌上了。刷的一下,整張臉都紅了。虞水涵像老鼠一樣,一下子竄回被窩里去。
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虞水涵在心里哀嘆。不過,卻是喜滋滋的。仿佛在為她那一親芳澤的想法終于得于實現而竊喜。
“對,對不起。”等虞水涵躺在被子里不出來時,印月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的向窩在被子里的虞水涵道歉。
“哼,誰要你道歉。”虞水涵嘀咕著,“真是一個大木頭。”
“睡覺,晚安。”虞水涵躲在被子里對著正在被子外面的印月說道。
印月望著縮在被子里的人兒,一時還真不知道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