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追賊
- 悠悠若市
- 原凌煦
- 1983字
- 2012-01-30 09:46:03
“姑娘,剛才你一問我就忽然想起來,那賊消失后,前面那棵大樹上面有動靜,剛開始沒注意,細(xì)細(xì)想來,功夫至姑娘的程度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到那里,他還真有可能藏在那樹上。”
“謝了。”現(xiàn)在忽然又有線索了一刻也不愿耽誤,趕緊縱身飛到那棵樹上。大樹上枝繁葉茂,我剛要觀察樹干上有沒有痕跡那些人又開始叫,不對姑娘,你的位置太高了,我看到晃動的是下方的樹葉!”
我沿著樹干滑下一些:“這里嗎?”
“再向下!”
我抓住樹枝再向下滑一些,不等下面人確認(rèn)位置就看到樹干上有明顯被人跺過的痕跡,這樣看來那人是從這里借力飛出去的,這么確定就是第一次用輕功飛是在死胡同角附近,先到屋頂落腳在在那些家丁趕來之前向里飛去,因為家丁趕來不過遲了片刻,在這段時間里直接飛向樹叢不可能不被發(fā)現(xiàn),而家丁們看到的只有樹動,又在這棵樹上借力,再飛到某處的。一般人用輕功借四五成力,這人在逃跑途中用輕功卻只飛到大樹的中間靠下剛有樹葉遮擋位置,所以可以判定此人內(nèi)力比我差一些。要想知道此人逃向何處,還要在模擬一遍他的逃跑路線。
我再次飛回胡同角,那一眾家丁還站在那里試探著問我的成果。我向他們擺擺手說:“如若找到,我回去貴府拜訪。”說完就開始我的模擬工作。
四下看了看胡同布局,飛速躍上屋頂,果然落腳附近的瓦片有腳印,想來也是,從賣小吃賣菜的街上跌跌撞撞的跑過腳下能不沾些東西嗎?跌跌撞撞?一個身懷武功的人,就是在裝模作樣也裝不出那種步履不穩(wěn)的逃跑方式吧。看來這人還受過傷,應(yīng)該還是內(nèi)傷,這個消息不利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好判斷我們兩人的內(nèi)力孰強孰弱了。我雖然看過他的臉,一個老實細(xì)白的文弱青年,帶著書生氣。一般年紀(jì)大的人要易容成年輕人有難度,估計這人年紀(jì)也不會太大。畢竟人臉上的皺紋現(xiàn)代科技除了拉皮也去除不掉,更別說這名朝了。那臉顏色可以肯定是易過容的。
只是瞬間的思維,正好想必此時小偷也會回頭看追他的人有沒有拐彎過來。然后,就像我一樣看準(zhǔn)了那棵大樹向它飛去,這次我只用了三成的功力,一腳跺在那個痕跡附近,身體順勢向兩一個方向飛去。在前方的樹上再次蹬出右腳。逃跑的人應(yīng)該不會在樹上休息,于是我繼續(xù)琢磨著路線,三下兩下就躍出了樹林,一個華麗麗的屋頂出現(xiàn),我決定就落在這屋頂上。
輕輕地落下,細(xì)細(xì)查看有沒有什么痕跡。既然是受過傷,有用輕功飛了那么久,幾次借力肯定也是飛不長。
我自己安慰著自己,就俯下身來細(xì)細(xì)尋找屋頂上蛛絲馬跡。每片瓦都長一個樣子,我看得暈頭轉(zhuǎn)向,大約小心翼翼的走了十步左右,這個范圍應(yīng)該夠了。再倒回去細(xì)細(xì)地找,功夫不負(fù)有心人,而且我的推斷完全沒有錯,不過,在我落腳的后邊左邊的十五步左右有幾片瓦的排列出現(xiàn)縫隙。說明此人在此落腳。不對,有痕跡的瓦片范圍太大了,有六塊之多,難道他是從這里下去的?!下去后再在屋內(nèi)把這些瓦拼接上肯定有縫隙。或者他還有幫手,這是我最怕的,現(xiàn)在本就不知是什么人偷的銀鞭,也不知道是早就盯上我還是偷銀子是順手牽羊。如果是朝著那鞭子去的我這次追來恐怕有些危險。想到這里,心里忽然毛毛的,緊張不安的向四周望望,沒什么人。不行,銀邊的價值太大,不能就此稀里糊涂的丟了。我又給自己打打氣,搓搓雙手,一咬牙。
我小心地俯下身,心都快跳出來了!輕輕的移開一點瓦片向里面望去。黑漆漆的一片,屏住呼吸再聽聽,里面沒有任何響動,這里沒人。我站起身來,看向四周,還是繁華地段。先看看這是什么地方,江湖上人出沒,我也不敢貿(mào)然涉險。
探出頭去看看四下無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落到地上,三步并作兩步跑到正門抬頭看,媽呀!是京城有名的青樓——環(huán)燕樓……我呆呆的看著這招牌,完了,我要想潛進青樓調(diào)查并非易事。女子不能進青樓不說,穿男裝那是自欺欺人,青樓這地方魚龍混雜江湖朝堂人士的聚留之地指不定會出什么事。而我的銀鞭是豁出性命也要找回的東西。這可是如何是好?一邊想一邊走,首先不能扮成男的,那賊藏在青樓中,還是女人更容易接近他,若是個陌生男人更不好接近,我還要再不被人知道的情況下進入青樓,這就瞞不住爺爺,青樓晚上容易混進去,我晚上還必須在家。這事還要趕早,那人有傷我今晚行動應(yīng)該最有利。天啊,我又不會分身術(shù)!
“悠悠,怎么在這里,是不是迷路了?”
“慕先生……”面前的中年大叔笑得燦爛。
腦子忽然靈光一閃,有了!我拉他往家走,一邊走一邊把整件事情告訴他。直覺認(rèn)為身邊這個男人可以相信。而且他是除了爹爹叔叔和大伯外唯一知道銀鞭價值的人。
聽完慕先生表情凝重,什么也沒說。
“先生,您就把蕓品變成我吧,這件事情太蹊蹺,我務(wù)必親自查清。”
慕先生沉吟片刻,點點頭說:“也只有如此了,你既已決定我也不多說什么了,環(huán)燕樓并不如便面上那么平靜,今晚萬事小心,若有變故必要先全身而退,你的身份也不方便。”
“謝先生了。”我向他一抱拳。
“今晚戌時街角見,我送你進去。”
“多謝先生。哥哥有你這樣的恩師真幸福!”我笑道。
“丫頭,你不也一樣,何須羨慕天釋。”他也笑了,揉揉我的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