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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蘇志成還是會偶爾和我們一起吃個飯,會在沒有課的下午,叫我和北北去看他打球。告白事件成了不再被提及的往事,被我們心照不宣地各自埋在心里。或許在某個夜深人靜的夜晚,獨自想起來的時候,會有酸澀的感覺,但是再不甘,一旦過去,也就是無可奈何的事。

蘇志成送我回到公寓,北北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電視故意開得很大聲。蘇志成站在門口看著北北,有些發(fā)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尷尬地站在那里。

“北北……”我叫北北一聲,她沒應(yīng)。

“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回頭對蘇志成說,他站在那里,一臉訕訕的表情。有些失落,但還是點點頭,黯然地轉(zhuǎn)身離開。

蘇志成走了,北北依然盯著電視上閃爍的娛樂節(jié)目,沒有理我的意思。我換了鞋,將外套脫了掛到架子上,然后走到北北身邊坐下。

“北北,你去哪里了,我很擔(dān)心你。”我說。

北北盯著電視屏幕一動不動,“沒去哪里。”

我知道她還在生氣,說的話都是冷冷的。這么久以來,我們沒有拌過嘴,甚至連分歧都很少。沒想到第一次生氣鬧矛盾,竟是為了路飛。

“是我錯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抓起北北的手,握緊。她沒有動,也沒有拒絕。

我們就這樣坐著,電視機里笑聲不斷。

過了很久,北北轉(zhuǎn)過臉看著我,神情是我沒見過的認真,她說,“安,在這個世界上,我最相信的人是你,所以,我氣路飛,氣蘇志成,但是更氣你。你答應(yīng)過我,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不會欺騙我,都不會丟下我。”

北北用力揚嘴角,眼淚滴落下來,砸在我們緊握的手上。

我突然心痛難忍,伸手抱住北北。十年前,楊阿姨去世的時候,我也這樣抱著她。那時候,北北像是孤苦無依的小獸,嚶嚶地哭,到最后聲音都發(fā)不出來。我想著,以后一定要保護她,永遠陪著她。

“我沒有欺騙你,現(xiàn)在不會,以后也不會。我明白你對路飛的感情,如果今天我知道路飛也在場,肯定就不會拉你去。”我說。

“對了,蘇志成怎么樣了?”北北突然松開我,紅著一雙眼睛問道。

“他還好,畢竟是男生,這點打擊不算什么。”我笑說。

北北努努嘴,有些無奈,“其實我知道他的心思,但是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怎么跟他說。”

“他會理解的。”我笑笑。

“路飛說他不知道蘇志成要表白的女生是我,我們聊了挺久,就剛才。”北北笑得有點羞澀,但是語氣里的喜悅難于掩飾。

我有些詫異,他真的是不知道嗎?還是為了安慰北北故意這樣說,還是……我心里有些亂,沒有答案。

日子開始恢復(fù)平靜,平靜得好像什么都沒變,又好像一切都變了。北北和路飛走得越來越近,當(dāng)然,這是我愿意看到的。

蘇志成還是會偶爾和我們一起吃個飯,會在沒有課的下午,叫我和北北去看他打球。告白事件成了不再被提及的往事,被我們心照不宣地各自埋在心里。或許在某個夜深人靜的夜晚,獨自想起來的時候,會有酸澀的感覺,但是再不甘,一旦過去,也就是無可奈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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