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芩”林默凡看見我走了進來，顯得有些不自然。

我微微一笑，心里卻很不自在，孝薇遞給他一個金燦燦的芒果，他沖我擺著手。

“我不愛吃芒果，你吃吧。”我說。

林默凡塞進了自己的嘴里，“不是說晚點才來的嗎？”

“怎么？打擾到你了嗎？”我說，林默凡突然咳了幾聲，說：“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應該多休息會兒…”他拉住了我的手。

孝薇站在一邊，拿起水壺，說“沒水了，我去打水。”

我說“好”她走到我身邊輕聲說“芩芩，出去一下好嗎？我有事和你說”

我遲疑了一會兒，還是跟了上去。

一直到了醫院公園

“薇薇…”

“你聽到…”

“什么？”

城市的季節即將踏入秋天，公園的銀杏樹光凸凸的，金黃色的樹葉全撒在了地上，像一地的芒果皮。只有幾個行動不便的老人在這里散步。

孝薇很詫異的表情，“沒什么，我只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她走近我，“林伯母要回來了。”

“要回來了？很好啊，她看見默凡醒了一定會很高興的，她也一定很想見默凡吧。”我說

“可是默凡不想見到她。”

“為什么？”兒子不想見母親？

“因為那個女人。”孝薇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尖銳。

“…，哪個女人？”

“冉小意…”她的語氣變得無力，目光閃爍。“默凡為了那個女人，…從那時候就沒再回過家。”

“我不明白。”

“默凡…他…他認為是伯母傷害了…”她支支吾吾

“那…，冉小意她現在…”我試探地問

“默凡懷疑那…不是意外，所以他一直都很恨伯母。一年了，他沒回過家。之前沒有告訴你。”

我沒有插話。

“至于她，我…，也許死了吧，車禍之后沒有人再見過她，我不知道。”她說

“那該怎么辦？”也許？有好多沒把握的事都被帶過去了。

“嗯？”

“林伯母到醫院…默凡萬一…”

“我也不知道，林伯母執意要趕回來…”她說著突然停了下來，像觸電一般

“怎么了？”

她轉身沖向住院部，“林伯母今天回國！”

我怔了一下也跟著跑了去。

到門口的時候，我停下了腳步，孝薇已經站在了那里，房里傳來一陣爭吵聲，水杯摔在了門上，“砰”地關上，還有玻璃破碎的聲音。

我想進去卻被孝薇攔住了。

“我不想見到你！請你馬上離開！”林默凡咆哮著，剛才聽到開門聲他本以為是芩芩進來的卻是這個女人。他最親卻傷他最深的人。

“默凡，我是你的母親，我必須要對你負責！”

“不需要！如果要負責！你為什么不對小意說！你有想過對她說嗎？！誰對她負責！咳咳……”默凡的聲音再度變得沙啞，最后劇烈咳嗽了起來。

“默凡…”

“咳咳…別咳咳咳…碰我！咳咳咳…”

“默凡，別這樣，對身體不好，你不能太激動了”林默凡甩開她的手，捂著嘴抖動著肩膀。

“小凡，那個女人不值得你這樣！她死了就是命中注定的事！你以為找一個一模一樣的女孩兒就會讓我良心受到譴責嗎？！那只會誤了你自己！”

“我的事不用你管！請你走！”

林母抽噎著，“我不管你誰管你！靠你自己嗎！”

“他出軌！在外面搞外遇！和二奶跑了！你自己都管不好！有什么資格管我！”“啪！”林母一巴掌打在了林默凡的臉上。

我和孝薇同時破門而入，尷尬地站在他們的面前。

“如果你沒那要死的病！誰會管你！”林母說

“死也和你沒有關系！你現在可以出去了吧！”

林母紅腫著雙眼，一把抓起地上的包走出門去。我剛轉身就被林默凡叫住“誰去找她！也不要回來了！”我無奈地停住了

只見一地的蘋果芒果，還有原來桌上的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