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只是因為都市里常見的陰霧天氣，如果不看鐘表很難辯出時候來。

我打了電話給默凡，他說他在醫院公園里都走了好幾圈了，正準備吃午餐。我訕訕地說我睡過了時候，只能送晚飯了，他只是笑了笑說沒關系，好事不怕晚。

天氣不好，卻絲毫不影響都市的熱鬧。我推著購物車穿梭在超級市場蔬菜區和干貨之間，想多買些食材。

‘要不要干貝呢，山藥…’我自顧自地嘀咕著

我的購物車撞上了迎面走來的一個人，我忙說“對不起…對不起…”

他低語了一聲“cao！倒霉。”懷里的東西全掉在了地上，他沒好氣地半蹲下去撿。

‘感冒藥…棉簽…泡面…’生病了吃泡面？

“給我。”他說

“旋懌”是他。我手里拿著他的泡面和棉簽。“你怎么…”

“給我。”他一把奪過我手里的東西，胡亂往袋子里塞。

“你…真的感冒了？”我說

他沒有回答，與我面對面走向柜臺。

我隨便拿了幾袋香菇，便推著車跟了上去。

他還沒有離開柜臺，“你感冒了，為什么不去醫院？”我說

他看也不看我一眼，只顧把東西依次放進袋子里。

“生病了不能吃這個。”我拿住了泡面，他不屑地離開了柜臺，我跑上前拉住了他，“旋懌，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事來找我，我昨天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讓你等了那么久，我向你說聲抱歉。”

他終于看了我一眼，開口說：“在醫院嗎？”

我點點頭，“你有事現在就說吧。”

柜臺的服務員沖我們喊到“小姐，您的東西還要嗎？”

我說“要的！等一下”

旋懌踱了踱腳，“沒什么。”

“那…那束玫瑰花？”

“我…打算送朋友的，但是她不想要，就送給你吧。”他說

我怔了怔說“哦”低著頭理了理頭發，說“你生病了不能吃那些泡面…”還沒說完，抬頭發現他已經走了。‘要不去我家吧’我心里說

折回柜臺結了賬，擰著一大包回了家。

旋懌站在旋轉門外，看著我，用手“啪…”地砸向了自己的嘴巴，‘你怎么那么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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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薇倒了一杯水朝陽臺走去，林默凡正好掛斷了電話。

“默凡，喝杯水吧。”

林默凡接過水杯，拿著杯子愣了一下，才喝了一口。他總覺得孝薇和以前一樣，但是給他的感覺卻又不太一樣了，具體他也說不上來。

“薇薇”

“嗯？”

“你…”想問些什么，卻不知道怎么說，堵在喉嚨很難受。

“我很好啊”孝薇一眼便看出他要問什么

“哦，那就好，快畢業了學校的事一定很多，待會兒芩芩會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孝薇便拿過他手里的玻璃杯。

“我沒什么事可做，我在這兒只是想陪著你。”孝薇說完走出了病房。

林默凡愣住了。

過了一會兒，孝薇便從外面回來，手里多了一袋子的蘋果芒。在房間的一處默默地剝了起來。

“薇薇，你還記得小意嗎？”孝薇手里剝到一半的芒果砸在了地上。

孝薇木訥地搖了搖頭。

“你知道嗎？我睡著的時候就會想起她，她的臉一直擺在我的眼前。”林默凡入神的說

孝薇沒有吭聲，只有水沖洗芒果的嘩啦聲。

“可是秦芩呢。”孝薇說

“？”林默凡的眉毛一動“秦芩…”

我不覺地心里變得沉重，以至于壓得我難受。過了一會兒我還是帶著笑容踏了進去。

我沒有覺得不安，只是不管怎樣預料，我也看不見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