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給她一顆大大的定心丸,輕嘆道:”也許不會繼續合作,但是我也絕不會站在謝振寰這一邊,梅總對我的恩情,謝宸始終銘記在心的。“
不是嗎?就好像一個江湖兒女,終于可以金盆洗手,就算給她武林盟主的位子,也不能引得她再出山。
他說過,做他的女人,什么都不用爭,只待在他身邊,安心地愛他。
何況,最最緊要的是,我是謝振寰同父異母的親姊,除了倫理丑聞,除了爭產,難道還能發生什么溫情的故事?
這故事基調,從一開始就決定了。
匆匆收拾了一番與清清趕到華越大廈的時候,嘯風的車已經停在那里多時了。
見我走近,他搖下車窗,示意我過去。
乍一看到他的溫潤笑容,我心中又是怕又是愧,身體竟像被施了魔咒一般,站在那里不敢上前。
嘯風大約并沒有多想,以為我是撒嬌,把車直開到我的身邊,寵溺道:“公主殿下,我真是寵得你一步路都不愿多走。真是可悲的男人,你不動,我還是要過來。”
說著他下車來,拎出兩個方便食盒,一一指給我看道:“這個是你最愛吃的姜絲魚片粥,秦旺記的,記得你從前在倫敦總是饞得不行,這是一籠水晶腸粉。”
心中大動,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又柔聲道:“還沒吃早飯吧?”
我默默地點點頭,一把把我攬在懷中,“我就知道,你昨夜沒睡夠,早上匆匆起來必定不會吃早飯,現下都是熱的,先吃了再上去吧。”
我像丟了魂一般地接過來,卻不曉得打開吃,嘯風輕聲責怪道:“怎么精神這么差,如今謝振寰訂婚禮的事情已經結束,你今日便交接完工作,我們明日回多倫多罷。不好好休養一陣,怎么做個漂亮新娘?”
聽到他這樣的溫言,突然再也撐不住,撲到他懷里大哭起來,魚片粥與腸粉摔在地上,濺得兩人一身,我也無暇顧及,心下慌亂不堪,只哽咽道:“我們早些結婚好不好,我不想在香港,好怕……”
“這算是逼婚么?”嘯風伸手掐了一把我的臉,低頭吻過我的耳畔,私語道:“我真是求之不得。”
初冬南國上午九點的陽光斜射過來,他攬著我低低笑道:“我是不是很自私,你哭的很少,好喜歡看到你抱著我哭,只有這樣,才覺得是完全地擁有了你。”
謝宸何嘗有過膩在男人懷里大哭的人。意識到這一點,突然臉一紅,從他懷里掙脫開,“誰逼婚了?我才不會嫁給你。”說著扭頭便走,臉紅到了耳根,只裝作聽不見他在后面說:“下午我來接你,明天跟我回多倫多。”
一口氣跑到29層,仿佛只有身體上不停的勞累才能平息內心那樣折磨得讓我發瘋的愧疚和不安。
然而剛到辦公室門口,整個人仿佛被狂風推了十丈遠,勉勉強強扶住墻才能站穩。
謝振寰站在那里,嘴角還帶著嘲諷和玩味的笑。
”你們倒是深情,夠八點檔劇了!“謝振寰毫不客氣地把我拉進屋里,隨手帶上門。
剛才我和嘯風在下面的情景,想必他是全看到了。
“你……我正要找你辭職……我明天去多倫多,再不回來了……”片刻后,我才組織出這樣一句話。
“是么?”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彎上嘴角,“我也正找你呢,你先看看這個之后你再決定要不要去多倫多。”
說著,他右手一攤,金屬的光澤微微一閃。
潁川之言:是誰說過的貪得無厭,是誰說過的不知檢點,愛一個人就拿出全部的好